信上也没有写多少重要的事,而是话了话家常,如同苏锦绣之前所说那般,提及了母亲生下她的事。
只不过时间落款是冬季大雪那一天。
“不对,按时间推算,这一天,我都已经三个月了。可是母亲竟然写成了满月?”
“你确定?”
“我的生日,不在冬季,而是深秋。所以,我确定。”
“奇怪,红颜也不会是脑子犯糊涂,把三个月龄的你写成满月,足足缩短了两个月。为什么?”
花月颜的指尖落在‘满月’两个字上,略微有些鼓起,单用肉眼看不出来,却能够摸出来,“苏姨,给我一把匕首。”
花月颜将满月两个字挑起来,发现唯独这两个字里有夹层。
里面藏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特别细小,打开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八个字。
“这是?”苏锦绣不解。
花月颜:“我真正的生辰八字。”
“按照上面的时间,你的确是三个月,可既然如此,你母亲为何要在信上写错?”
面对苏锦绣的问题,花月颜也想不通,“会不会是娘亲在写这封信时,旁边有人看着?”
“不管如何,好在你聪明,发现了信上的秘密
,只不过,我有些不太理解,你母亲故意留下你真正的生辰八字给我,她想说明什么?
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自然会告诉我真正的生辰不是吗。
如果只是想让我知道你真正的生辰,完全不用你母亲告诉我。”
“如果她并不知道你会找到我呢,这个生辰八字是留给别人的呢?”
苏锦绣拧眉,“还能留给谁呢?”
“苏姨,你有没有在我母亲口中听到她提起过别的男人?”
“什么意思?”
“三年前,我曾与渣爹见过面,根据丞相府留下来的消息,我发现花海天并非我的亲生父亲。”
她只是怀疑!
但当时没有与花海天做亲子鉴定,花海天就失踪了。
后来抱着小果跳下悬崖后,她曾在这几年里找过花海天,虽然没有任何下落,但却意外得知花海天当年从外面带回来过一个女子。
根据旁人描述,那名女子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母亲,红颜。
“你真不是花海天的女儿?”苏锦绣十分惊喜,“我就说嘛,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父亲,而且红颜的目光也不会那么差,看中花海天。
如果你不是花海天的女儿,那一切就说的过
去了。
可问题又来了,你的父亲不是花海天,会是谁呢?”
“所以我想问问苏姨,有没有听到母亲提起过其他男人?”其实花月颜对于她的父亲是谁,也没有那么好奇,反正不管是谁,这么多年她父亲也没有出现过,本就十分失职。
只不过她想通过那位不知名的父亲知道红颜为何而死,而她又为什么隐瞒自己的身世,嫁给了花海天。
“没有。”苏锦绣想了想,说道。
“那就算了,这件事我会慢慢查出来的。对了,苏姨,关于尸毒的事情。”
“我会告诉你。”
花月颜点头。
苏锦绣说,“你一直在问我黎家重地里的那株珍珠草是谁种下的,是先帝。”
花月颜对这个结果感到十分意外,“凤无双的父皇?”
苏锦绣点头,“对。”
“那尸毒呢?先帝先后所中的尸毒,你知道是谁下的吗?”
苏锦绣摇头,“这一点,我确实不知,我只知道珍珠草是先帝留下的,并且让我代为养着,所以即使我嫁给了罗原,离开了黎家,我还是会以黎绾绾的身份回到黎家重地。
一来是因为当年失去过一个孩子,得了心病,想让黎月馨
帮我带几个孩子来玩玩。
二来也是趁着在黎家重地的机会养护那棵珍珠草。
如你所说,我毒术高明,又怎会不知道珍珠草的作用。
而且当年先帝先后死后,我偷悄悄的溜到宫里查看过两位的伤势,死于珍珠草的尸毒联合下。
普通尸毒,以你的医术绝对能够解开。
但是若和珍珠草掺杂在一起的尸毒,便成了两种毒。
偏偏它们相辅相成,只解开一种毒不行。
我也困惑过,这几年也在暗地里调查过先帝先后的死,只可惜,一直都没有结果。”
“先帝秘密下令,让你养护珍珠草,可他却又死于珍珠草的尸毒下,这……”花月颜有点理不清这其中的头绪,“雪刹国知道珍珠草的事,除了你,可还有别人?”
“据我所知,只有我一人,估计现在小果也知道了吧。”
花月颜无奈的笑笑,“的确是那个小丫头告诉我珍珠草的事,我只是不明白先帝先后死于尸毒下,就连星儿也是中了同样的尸毒,我猜想,这种两者结合在一起的毒,出自一人之手。”
“可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花月颜自然知道苏锦绣早已将自己知道的
告诉于她。
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幅画上,“苏姨,中间的是我娘亲,左边的是你,这右边的女子是先后吧?”
“嗯,是罂粟。”
“对了,这幅画是谁帮你们画的?竟然如此栩栩如生。”
“古涟漪。”
花月颜一惊,“是她?”
“当年我们四姐妹感情很好,只是想不到过了这些年,一切物是人非。”苏锦绣感叹。
看到花月颜吃惊的样子,她皱眉问道:“怎么了,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你和古涟漪认识?”
“对。”
“那我母亲……”
“自然也是认识古涟漪的。”
花月颜目光凝住,“可当年,我只听古涟漪提起过君离夜的母亲,从未提起过我的母亲,我还以为她不认识我的母亲。
那苏姨,你认识君离夜的母亲,青诺吗?”
“不认识。”
“这样啊。”花月颜想,也许四人分开后,各自有了各自的朋友圈,这也很正常。
“苏姨,那为什么你们三人入画,却偏偏没有古涟漪呢?”
“当初本来是我们四个人的,可是她画功好,于是她提出她帮我们画,以致于我们只有三个人的画,而不是四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