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凤无双面对花月颜的坦白有些哑然。
“君离夜是当年的夜王，所以你是夜王妃？”
“曾经的。”
凤无双：“……”
信息量太大，她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以前的她听说过东黎国的战神之王。
但不知道那位传说中的人物叫什么名字。
直到今天她秘密派人将东黎国帝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调查了一遍，查到的名单里面其实并没有君离夜。
但却有月倾尘。
这让她感到十分意外。
那个被她错打的只剩下一口气的人。
她想，既然月倾尘和国师在一起，那总得是月倾尘认识的人。
于是她又调查了月倾尘的圈子。
谁知道月倾尘认识的人脉非常简单，可却有一个人特别不简单。
那就是君离夜。
在君离夜为夜王殿下时，月倾尘就一直跟在他左右。
如今君离夜成了少年帝王，月倾尘也没离他而去。
后来，她多了一个心眼，让手底下的人又搜寻了君离夜的画像。
君离夜是个厉害的人，关于他的消息极少，为了找到他的画像，她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虽然画像画的不咋样，可该看的她都看到了。
得知少年帝王和国师
是同一个人的时候，她别提有多吃惊了。
花月颜明显是认识君离夜的，从她回到丞相府的一系列举动就能看出来。
现在更让她震惊的是，君离夜居然是颜儿的前任夫君！
“那小果她是君离夜的女儿？”
花月颜沉静的神色瞬间被打破，“不是。”
“我也打听了夜王殿下和夜王妃当初的事迹。
手底下的人说，夜王和夜王妃和离后，夜王妃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然后怀孕、生子、失踪。
你不要告诉我，小果是你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
花月颜看向凤无双，“你相信吗？”
“不信。”
花月颜面色平静如水，“为何？”
“如果我没有跟着你一起回到东黎国，我也许会相信，可是离开药王谷后，你选择回到了东黎帝都。
当时我还在想，你为什么执意回去，而且还去了皇宫。
现在我想明白了，一切皆是因为君离夜。”
“我进宫不是为了他。”
凤无双挑眉，“或许不是为了他，但一定跟他有关。”
花月颜眉心微蹙。
凤无双凑近她，沉思道：“而且这三年我从未没听你提起过小果的父亲。”
“死了，还提什么？
”
凤无双撇嘴，“不提小果的父亲便罢了，还回了东黎国办事，事情巧的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了不是吗。”
花月颜抬眸，目光出奇的平静，“你想说什么？”
“小果是君离夜的女儿。”凤无双笃定。
花月颜目光凝结成冰。
凤无双双手环胸，一副成竹在胸的摸样，“小果真的是君离夜的女儿，对吧！”
花月颜知道事到如今，她已经瞒不过这丫头了，“是又如何？”
凤无双愣住。
“真的是他女儿啊？那小果不就是东黎国的——小公主了？”
凤无双睁大眼。
虽然她早已猜测到了一切情况，可是当从花月颜口中亲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难免震惊。
“君离夜知道吗？”
凤无双问道，还没等花月颜回答，她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着，“君离夜一定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他肯定会把小果抢走的。
可是我不明白，既然小果是君离夜的女儿，那为什么当年还会有流言蜚语，你跟着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你也说了，是流言蜚语。”
她懒得解释。
凤无双深深吸了口气，“难道你三年前跳崖也跟君离夜有关？”
这三年，
她与花月颜相识相知，花月颜对以前的事只字未提。
她除了知道花月颜来自东黎国外，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担心花月颜回忆起以前不好的事情，她也从来没问过。
可能让花月颜跳崖，一定是发生了想象不到的事。
花月颜目光忽然黯了下来。
三年前，她儿子被摔死的那一幕在她脑海里浮现。
她脸色冷的吓人。
凤无双注意到她的举动，心头一沉，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顿时怒从心中起，“君离夜到底做了什么竟然逼你跳崖？”
“事情都过去了。”花月颜斜靠在椅子上，缓缓闭上眼。
凤无双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是不是为了那个璎珞？”
花月颜眉头紧拧。
“你不用瞒着我，我能查出来君离夜是谁，自然也就知道了皇宫里有一个贵妃娘娘。
听说是他的小师妹。
两个人三年前就在一起了，呵，三年前君离夜明明还和你成着亲，这么一想，肯定跟璎珞有关！”
凤无双是个直脾气，跟花月颜在一起这三年两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如今知道花月颜三年前的种种遭遇，凤无双简直快要心疼死了。
“璎珞是吧？”
凤无双冷哼。
花月颜淡淡睁开眼，“你想干什么？”
“对于那样的渣男贱女，留着过年吗？”
花月颜：“……”
凤无双一直都挺怕君离夜的。
没想到凤无双刚才说这话时，特别有气势。
她心中一暖。
“我的事，我解决。”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的仇，我会亲手报。眼下你最要紧的事是皇位。”
凤无双不情不愿的皱眉，“好，你的仇，我不插手，可是有一天你要是不行了，你必须叫上我。”
花月颜挑眉，“不会有那种情况发生。”
对付璎珞，还是绰绰有余的。
当然，只要君离夜滚一边去！
只是如今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防着竟然和君离夜成了同僚。
冤家路窄，莫过于此吧。
“颜儿，我忽然想到了一计。”
花月颜目光一顿，“打消你的想法，不可取。”
凤无双吐了吐舌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呀？”
“不就是知道了君离夜东黎国少年帝王的身份，想去明元帝跟前告状么。”
“对啊，只要皇叔知道了君离夜的身份，君离夜这个国师就做不成了。
我皇叔不会让东黎国的人参与雪刹国的朝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