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拧着眉,眼底有浓浓的厌恶浮现。
显然她很讨厌这颗黑药丸。
她恨不得将它丢掉碾碎。
可是一想到它的作用……
璎珞咬了咬牙,“我只有靠它才能留在夜哥哥身边。”
话落,她将黑色药丸直接磕进口中,咽了下去。
顿时,她全身痉挛如同绞在了一起。
脑子像是被人用一直大手狠狠掐着,疼的她脸色煞白,眼神通红,整个人汗如雨下。
“小姐……”彩蝶担心的扶住她,快要吓哭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璎珞服用清心丸。
但每一次璎珞吃后,她就吓的瑟瑟发抖。
这哪里是清心丸,这分明就是折磨人的毒药啊。
璎珞全身都在疼,疼的她直不起腰,只能趴在榻上不停地喘着气。
每一次服用清心丸,她都会疼的生不如死。
随着服用次数的增加,疼痛感也会加深。
“彩蝶,我好疼……”
“小姐,我能为你做什么?”彩蝶哽咽着。
“叫人,快去叫人。”之前璎珞还能忍着,可是这一次她有点忍不住了。
如果再不缓解,她怕是会活活疼死。
彩蝶吓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次他们前来南风国,根本没带几个人。
是夜王殿下派人护送她们过来的。
但是到了临城后,夜王殿下就把人撤走了。
此时此刻,这偌大的宅院里只有她们主仆两个人。
“小姐,您等等奴婢,我去叫人。”彩蝶疯了似的跑了出去。
对了!
她想起来了。
隔壁院子里是有人的。
白天的时候,她偶尔听到隔壁院子传来的动静。
想来也是权贵之人。
夜风习习,彩蝶跑去了隔壁,敲着红漆大门,“请问有人在吗?”
她的声音不大,但还是惊动了院里的守卫。
打开大门,穿着银色铠甲的护卫冷冰冰的问,“你是什么人?”
彩蝶哪里见过这阵仗。
旁人家都是家丁管家。
再不济也是看家护院的守卫。
可是这座宅子的主人居然会让士兵来看门。
想来一定是个大人物。
当下彩蝶怯懦的开口,“我想叫两个人帮忙背我家小姐去一趟医馆,我家小姐病了,病的很严重。
我们只有主仆二人,都是弱女子,实在是……”
“病了就去叫大夫,叫我们做什么。
你找错人了。
我们只保护我们的主子,岂是你一个下人能使唤的。”纳兰宣回了句,直接关了门。
他们是奉太子
的命令保护里面那位姑娘的。
可不是来打杂的。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阿七走了过来。
看到已经关闭的大门。
刚才例行巡逻时,他好像听到了这里有声音。
“不是什么要紧事,有个丫鬟上门找人帮忙,是隔壁院里的。”纳兰宣如实道。
这一天的相处下来,他和阿七关系不错。
阿七‘嗯’了一声。
隔壁院子里好像是有人住。
彩蝶没请动人,气冲冲的返了回去。
璎珞已经疼的昏迷了过去,不省人事。
彩蝶手足无措。
外面天色越来越暗,彩蝶对临城的路并不熟悉,但眼看着璎珞情况越来越不好,她咬了咬牙,还是去了医馆。
大夫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帮着看了看,开了几副药,哀声叹息的叮嘱了彩蝶几句,便摇着头离去了。
“彩蝶……”璎珞睁开沉重的眼,只觉得脑袋疼的犯晕。
彩蝶端来了温水,“小姐,您感觉怎么样?”
璎珞强撑着虚弱无力的身体喝了一口水,沙哑着嗓子说:“死不了。对了,通知夜哥哥了吗,把我的情况告诉他。”
彩蝶抹了把泪,“已经飞鸽传书了。”
璎珞靠坐在床头,
松了口气,“那就好,等夜哥哥来了,注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彩蝶连忙点头,“奴婢明白。”
璎珞勾起唇角。
她服用清心丸,等的就是君离夜。
“对了小姐,奴婢有件事挺好奇的。”
“什么?”
“您有见过隔壁院子的主人吗?”
璎珞想了想,“我们才来了两天,哪有时间见别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今晚奴婢去隔壁请人,发现他们家看门的是士兵,那个主人应该在南风国是很有地位的。
小姐您来的时候不是想要拉拢南风国太子吗。
奴婢是觉得,如果实在进不去太子府,您也可以考虑结识南风国其他权贵……”
璎珞若有所思,“知道了,改天找个时间登门拜访一下。”
转眼十天过去。
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清晨的曙光斜斜从窗子中射进来。
花月颜醒来时,外面已经天亮了。
洗漱完毕后,花月颜坐在桌前盯着春桃早已准备好的早膳。
头有点懵。
连带着胃里都有些不舒服。
花月颜揉了揉眉心。
“小姐,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春桃进来时,正看到花月颜一脸疲惫的样子。
“可能这
两天熬的时间有些长,胃口不太好。”
春桃看着桌子上的菜肴。
奇怪,这些都是平日里他们家小姐最爱吃的早膳了。
不过想一想,这几天小姐的胃口确实不太好,连带着饭量都变的小了很多。
春桃没多想,低声说:“重临太子在外面等您好一会儿了。”
花月颜应了声,简单收拾下便出去了。
重临站在院中的一颗梧桐树下,负手而立,正在出神的想事情。
花月颜出来时,他并未发觉。
只是感到有人靠近,重临才回过神来。
“太子殿下好像有心事?”花月颜淡淡的问。
“也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个人。”重临掩去面上的无奈。
“太子殿下前两天便说今天要带我去见一个人,该不会是那个人吧?”
重临沉吟片刻,开口道:“花月颜,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的‘危险’二字吗?”
花月颜点了点头,“没忘。”
“我要带你去见的那个人,对你来说很危险。你,怕吗?”
花月颜抬眸对上重临的眼。
认真严肃的说,“既然已经决定还你人情,怕不怕对我来说不重要。”
“如果你说害怕,我可以反悔让你不再还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