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简解释:“这对母子呢,是我前边从侯府门外路过时瞧见的,我看他们在侯府门外徘徊,显然是有事,好心的我呢便上前来询问,原来是来寻侯爷的,但是却被门房拦在了门外,我看他们可怜,就带他们进来了。”
吴氏心道:根本不是这样!他们到侯府门外时这人就已经在那儿了!然后就领他们进来了。
“这听前边的丫鬟说呢,这侯爷和夫人啊都在这芍园,我看他们母子着急得不行,我就带他们母子过来寻了。”姜简说着,对他们母子又道:“怎么畏畏缩缩的?这可是回了你们自己家!小狗儿,还不上前去叫你爹?”
男孩怯怯地看了
众人一眼,却不敢上前,而是朝吴氏身上躲,但眼睛却是看着永嘉侯,并唤他道:“爹爹!”
还没从柯婉莹之事顺过一口气来的徐氏眼睛瞪大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明明想要说话,却又抖着唇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只能红着眼死死地看看吴氏母子又看向永嘉侯。
一直躲在永嘉侯怀里的柯婉莹这时也终是因震惊而转过头,露出一双眼看看吴氏母子又看看面前的永嘉侯。
他们、他们是——
“吴娘?小狗儿?”永嘉侯也是好一会儿才回神,怔怔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我又怎知你此前说的话都是骗我的!?”吴氏红着
眼失望地瞪着只着一件贴身汗衫且怀里还抱着柯婉莹的永嘉侯,然后抬手指向他怀里的柯婉莹,质问道,“你说你夫人身子不好,受不得刺激,所以只能让我与狗儿住在外边,待有机会,定接我们回侯府来住,那你怀里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从跟了你开始到如今狗儿已经八岁!你仍旧在说还不是接我们母子回侯府的时候!”
“我看你根本就是从来没有想过要接我们回来!”吴氏声声俱厉,“全都是你骗我们母子的!”
她本还怀疑白日里那位裴小姐说的是否真的,今夜亲眼所见,她方知骗她的一直以来都是他周行将!
毕竟是
跟了永嘉侯近十年的人,永嘉侯是喜爱吴娘的,见她落泪伤心,他自心疼,情急道:“不是这般的,吴娘,你听我解释!”
若是以往,他早已将吴娘搂进怀里来安慰,但他这会儿怀里还有个身上除了薄被便一丝不挂的柯婉莹,隔着软被他仍能清楚地感受得到她肌肤的柔软滑腻,他如何也不舍得松开手。
“周行将!”徐氏陡然怒吼,颤着手指指向吴氏母子又指向永嘉侯,“你的解释该是对我!这对母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与徐氏的声嘶力竭不同,吴氏先与她福身行了一礼,替永嘉侯回道:“我一直住在南门桥,这孩子是我与周行将的儿
子,业已八岁。”
“八岁……八岁!”徐氏双腿一软,往后踉跄了两步,薛婆子赶紧搀住她。
只听徐氏嘶吼道:“你们母子给我滚出去!来人啊!将他们给我打出去!”
然而要冲进来的下人全被姜简的随从一记掌风给全部打开了去,谁人也靠近不得。
“我说侯夫人,你这可就不对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姜简挪了两步,挡在吴氏母子面前,“我觉得吧,这是你们家侯爷没管住自己的裤裆,与旁人何干?”
“不然?我霍出我这条命,替你们将侯爷那命根子给拽下来?”姜简说完,眼神一凛,以掌为刀,竟真的要对永嘉侯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