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点头,薛婆子正要领人搜找屋里与院子,本是坐在凳子上的裴时乐豁然站起身,怒道:“夫人纵是要搜我的屋子院子,至少也要给我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吧?如此说搜就搜,是摆明了要欺负我这个新媳妇?”
她这强烈的反应在柯婉莹眼中无无疑是在害怕,想以各种理由来阻拦搜查。
“姐姐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表哥哥的事情姐姐心知肚明,还非要旁人说出来吗?”柯婉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裴时乐颓败的模样,于是忍不住就抢了徐氏的话。
而徐氏对柯婉莹的失礼也不介意,今夜的她虽然跟柯婉莹前来宁心院,但到这
会儿她几乎未有说上些什么,更多的是充当一个看戏人的角色。
裴时乐当然知道徐氏心中在想什么,若是能找到所谓的奸夫,她就正好借这个机会将她这个不听话的媳妇拿捏在手心里,若是没有找到,她也不会损失什么。
徐氏也不管这奸夫是否真的存在,关起门来的家事,她想怎么处理都行。
徐氏也知道今夜之事肯定有柯婉莹的手笔在里边,只要柯婉莹一日不消停,裴时乐就总有会求到她这个婆母跟前的一天,届时依然要任她拿捏。
裴时乐看徐氏一副观戏的模样,心中冷笑更甚,心道明夜她为她们搭戏台的时候她们
又会是什么反应?
“那表小姐倒是说说看,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三郎之事?”裴时乐故意装出着急的模样,好让柯婉莹更自信能从她这宁心院里搜到证据来。
“我前边都亲眼瞧见了有个高大的男子悄悄入了你这院子来,你还有何话可说?”柯婉莹言辞凿凿,“但是现在却不见你屋中有旁的人,定是你将人藏了起来。”
“你们若行的是光明正大之事,他又为何要悄悄而来?你又为何要将他藏起?”柯婉莹语气肯定,“你们定是在行苟且之事!”
“待将人找到,三少夫人你再解释吧!”薛婆子紧跟着道,她对裴时乐打她的
那几巴掌一直耿耿于怀,在心里暗暗发誓定要这个仇讨回来。
裴时乐佯装情急地要拦人不让他们搜,当然拦不住,她便坐到桌旁,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饮了起来,谁人也不招呼,甚至连看都不看徐氏一眼。
这冷静自若的模样与方才判若两人。
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上一句话的大少夫人陈氏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不稍时便听得她对徐氏道:“母亲,我突然觉得有些头晕,先回房去了。”
徐氏面露不悦,显然是在嫌她不中用也不成事,不耐烦道:“去吧。”
裴时乐倒是觉得她这个名义上的大嫂显然比她这唯唯诺诺的
外表要聪明得多。
陈氏本也是为了看戏而来,她一直以来与丈夫周明诚都只过着相敬如宾生活,她想要看看裴时乐才嫁进侯府没几日就已经勾得周三郎夜夜为她告假回来是用的什么好手段,又是如何背着新婚丈夫偷人的。
她认真地观察了裴时乐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她忽觉得柯婉莹不会是裴时乐的对手。
便是婆母徐氏,也不是她这个三弟妹的对手。
还是不与其交恶为好。
于是清醒的陈氏才找借口提前离开,如此,后边无论发生何事,她才都不会得罪任何人。
当然,也帮不到任何人。
与她一直以来都处事风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