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外,裴时乐迟迟不出来让青芽心急得不行,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走来走去,数次想冲进去找裴时乐,又担心会坏了她的计划。
眼见时辰一点一点过去,很快就要到同侯府后门门房商量好的接应时间,仍不见裴时乐出来,青芽将心一横,就要进庭院里找人,裴时乐正好出来。
方才被楚寂站着折腾了许久的她双腿本就还软着,甫见着青芽冲上前来,本就强撑着走出来的她终是两腿一软,幸而有青芽及时搀扶,才不至于摔倒。
万幸的是,她们赶上了和门房接应的时间,回到宁心院时也一切如常,并未生变,周明礼
也还未有醒来。
裴时乐收好银钗,接着赶紧将衣裳换下。
在旁的青萝瞧见她身上尤其是腰上的紫红,惊道:“小姐,这、这是……”
裴时乐皮肤细嫩,稍有些磕碰都会留下淤痕,更何况前边裴寂还故意一般掐着她的腰,自然会留下印来。
更甚者,他还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力道不清,照裴时乐这肤质,若要消印,至少也要个天。
尤其还是咬在衣服及头发无法遮挡之处。
他这是分明要让裴时乐难堪。
裴时乐前边生怕宁心院里生变,紧张了一路,也是这会儿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淤痕。
她摸着脖子上那块掩
不住的“红莓”,她被楚寂掌控在身下时那股子耻辱与绝望不由又涌上她心头,让她将下唇咬出了血来,那摸在脖子上的手指也不由自主收紧。
“小姐!”青萝担心她会伤了自己,着急之下抓住她的手,裴时乐这才回过神来,想要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而即便她什么也没说,青萝也猜想得到前边她去见楚寂时发生了什么。
青萝什么也不敢再问,怕极了会刺激到她,只能道:“小姐稍待,奴婢去打些水来替小姐清理身子。”
待到面前无人,裴时乐那一直强忍着的眼泪才自眼眶滑落而出。
唯有死死咬着唇,她
才能不教自己哭出声来让青萝青芽为她担心。
待青萝将水打来时,她又已恢复如常。
“小姐,这要怎么办?”青萝替裴时乐清理罢了身子后这才敢问她。
裴时乐自然知道青萝指的是她脖子上这块掩盖不了的红莓。
好在,她已想好了对策。
裴时乐走出屏风,瞥向熟睡于地上的周明礼,道:“这不是有个能用的?”
“将他身上衣裳脱下,抬到床上去吧。”裴时乐吩咐,“过后将被褥这些扔了便是。”
青萝顿时便明白裴时乐之意,方才的担忧当即一扫而净,忙招呼青芽一齐来动手。
天将将明时,裴时乐估摸着
周明礼体内的药效也快过了,便让青芽搬了一张坐墩到床头,她就坐在坐墩上假装轻声哭。
边用帕子使劲揉搓眼眶,边观察周明礼的反应。
见着周明礼眼皮子下的眼珠子动了动,显然即将醒来,裴时乐这才从挪到床边上坐着,青芽则是将坐墩移开。
裴时乐不忘将自己颈边长发拨开,让楚寂留在她脖子上那块红莓清晰的露出来。
于是,周明礼醒来时见到的就是裴时乐坐在床沿上抹眼泪的模样。
尤其她白皙细嫩的脖子上那块红莓异常显眼。
周明礼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竟是一丝不挂。
这、他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