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看着眼前人，没有吭声。
其实男人提出的办法，的确能最大程度减缓损伤，但后果是——这个人几乎必死。
而且从头到尾，他的计划就没有让自己全身而退这个环节。说句不好听的，他更像是去送死的。
可能是看出了霁月的想法，男人轻笑一声。
“你猜的没错，我的确不是很想活了。”
“我的存在，从开始就是个错误。如果我的牺牲能为她换来半点好处，也算死得其所。”
霁月神情有些复杂。
这些日子，他陆陆续续了解到了很多事，自然也包括从前
。
所以他一方面对眼前人感到厌烦愤怒，一方面却又带着复杂，不是很想让他以这种方式来让人记住。
男人又道：“另外有一件事想要求你们。希望你们能阻止云枝月过去，就让我安安静静死在那边，不要让她知道。”
这下霁月是真的茫然了。
他这是真的只想弥补？
“其实你没必要用这种激烈的方式，如果想要补偿，分明还有很多……”
霁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男人眼底带着悲凉，一片灰蒙蒙。
“不是的，只有这样，也只能这样。”
“你
只要答应我就好，剩下的事任你们摆布吩咐，我全力配合。”
霁月犹豫许久：“好，如果你要在暗门住下，从今往后几乎是失去自由的，我们会有……”
“我愿意！”
男人急匆匆答应，生怕被拒绝。
甚至将手里的东西也一并塞过去：“这是我的诚意。”
——
暮听荷这两日过得格外舒服。
尤其是看着进进出出的人，都在恭恭敬敬给她行礼，她就更觉得开心了。
紧接着就人进来，朝着她点头：“我最后再来来确认一次，还有没有其他信息提供？你知道的
，你说的越多，对我们越有帮助，你最后的地位就越高。”
“云枝月这个皇帝也只能坐最后几天了，等把她杀了，论功行赏，你还有额外奖励。”
暮听荷很努力的想了想，忽然勾勾唇。
“如果你们想要折磨她，让她跪地求饶的话，有个很好的办法。”
“她对自己的朋友和身边人十分在乎。你们把黎乐、云摘星还有薛池修一并抓了。哦对，还有个姜鹤羽，全部抓了之后，你当着云枝月的面折磨他们。”
男人勾了勾唇，显然十分有兴趣。
暮听荷现在是使出浑身解
数来为自己争取奖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恨不得再回到天华国直接当细作。
“折磨他们，云枝月会更痛苦。如果觉得还不过瘾，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现在已经八个多月，你们可以生剖出来……”
男人哈哈大笑。
他们的确没想到这么多折磨人的法子，但现在——知道了。
“不错，你提供了很好的点子，待会我会传达给负责审讯的人。”
“在这里待着还习惯吗，可还有什么需要？”
暮听荷笑着仰头。
“我能提一个要求么？到时候能不能把暮辞年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