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妃早就想到太后娘娘回来,早晚有一天会照见自己的,只是没有想到太后娘娘竟然如此急切。
看样子就算是不管世事的太后对于皇帝子嗣一事上也十分重视。
皇帝的年纪不大,但成亲也有些日子了若是按照先帝当年的丰功伟绩,现在皇帝的儿子恐怕都满地乱跑了。
偏偏这后宫之中一个争气的也没有,只有自己的肚子里闹了点动静,太后对自己稍微重视一些倒也不足为奇。
太后宫殿里的人很少,相比较于皇后那里更清静一些,身边站着一个眉目慈祥的老嬷嬷。
“琴妃,哀家记得你进宫的时间要比皇后更早一些。”
琴妃微微点头,随后淡淡然地行了一个礼:“臣妾自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在太子左右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太子也看不到她,偶尔去她的房里坐一坐,但流速这种事情是从来没有的,就好像专门为皇后守身如玉一般。
“哀家对于陛下这些个妻呀子啊,一直都不是很重视的。不过倒是没想到,哀家不重视便让皇帝,如今还未有子嗣。”
太后娘娘的叹息一声接着一声,看起来似乎十分懊悔自
己在那段时间里没有在陛下左右监督着自己的儿子生儿子。
“陛下忙于国事,这些事情便也不大上心,又与皇后之间伉俪情深,我们这些做妃子的自然也不好打搅。”
琴妃一边说着,一边似乎又有些难为情:“便是臣妾父中的这个孩子,也是那一日,陛下忧心国事,酒喝的多了一些,方才让妾身留下的。”
“陛下若是不喜欢让你们留孩子的话,难道就没有让你喝避子汤?”太后突然问道。
琴妃一愣:“何时喝过了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孩子命大还是留了下来。”
太后了然一笑:“这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看起来太后为自己这个孙子大难不死而感到高兴。但琴妃越发忐忑。
“哀家听闻在出事之前也曾经犯过些许错误,如今日日夜夜心惊胆战,哀家想着与其让你自己在宫中欲结于心,倒不如到哀家这里养着,身子如何。”
琴妃当初想请太后进宫想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孩子,保住自己的命,可听太后的意思让自己在太后的宫中呆着,难不成……
罢了,这孩子留在太后这里,总比留在皇后那里要好得
多。
“若是能得了太后娘娘的庇佑与恩典,那便是臣妾与着孩子的福德。”
太后心想,这果然是个聪明的,怪不得能有法子留下皇帝的孩子,只是明显也是个心思不正的。
“不必与哀家说那些客套话,哀家也是看你一个女子不容易,更多的也是重视陛下的子嗣,我每日也不被你晨昏定醒,只按时将自己吃的保胎的药以及太医开的各种方子送到我这里来便好。”
太后将这话一一都叮咛了便没了和她说话的心思,叫她退下了。
萧也下了早朝之后,便来到了皇后的寝宫之中。
苏婉婉正闲的无聊,在屋子里面继续写自己的话本子呢?
她还想着让萧也派一些工匠在自己宫殿的院落里也在搭一处秋千。
这东西也算不上劳民伤财,做起来也简单,只是给她解闷儿让她过上一点自己想要过上的生活罢了。
萧也来的时候,她便把自己的手稿收了起来。
“写的什么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书呢,瞧见我了就要藏起来。”萧也嘴上一向是不饶人的,因此说着便要伸手去夺。
“你千万别讨我的嫌!这可是我最新的大作!别
来沾边,这墨迹还没干呢。”谁家的情书写好几千,好几万个字,厚厚的一沓。
“写了书不就是要给人看的,我做第一个读者难道不好?”
“我做一个玩物丧志的皇后也便罢了,难道你还要做一个玩物丧志的皇帝。”苏婉婉一边说着一边把东西收了起来,又将这书桌上的小抽屉死死的锁住了。
“我晓得你是有些本事的,身边的人又能开锁,告诉你可不许打开偷偷瞧,要是让我发现了的话,我可是不给你一点好脸色!”她这般的威胁看起来倒是不痛不痒。
萧也无奈的笑着:“我不过是逗逗你罢了,你们女孩子写的东西我们男人自然是不太爱看的。”
他没察觉,自己又说错了话,不过苏婉婉当时也并不在意:“怎么样?我兄长回来了吗?”
“已经回来了,不过最近是不能让他入宫了,你也是知道的太后,如今在宫里随随便便让你见外男的话太后也会想多。”
这个道理苏婉婉还是懂得的:“瞧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我是个嚣张跋扈恃宠生骄的,基本的规矩都不懂了?”
“你这人不是,你是最知书达理的,不过这一
次的确是苦了国师了,他如今受了许多身上还受了伤。”
“受伤?”苏婉婉有些焦急,走到他身边去,连忙问道:“怎么会受伤呢?难不成又遇到山洪了?”
萧也摇摇头:“并不是他安顿的那一伙流民之中,有一股暴民突然袭击,要不是身边护卫带的族的话,恐怕就要命丧当场。”
其实当时的情况更惊险一些,君陌身边本身就带着一些随行的朝廷钦为,除此之外他自己身边的侍卫也有许多人。
“那群人好像是有组织一样,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杀了国师。”萧也虽然偶尔对自己这个情敌有些讨厌,但也知道孰轻孰重。
“可是灾情都已经控制得很好了,又要替他们重建家园,有什么理由要杀他们的恩人呢?”不管从哪个方面讲,苏婉婉好像都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国师怀疑这一伙暴民其实是敌国的奸细,藏在其中对他发起攻击的。”萧也的神情有些沉重。
“这怎么可能?更何况他们杀我兄长有什么用!”
“你对你兄长的身份或许还不太了解,不过这其中情况复杂,后面也只能让你兄长亲自与你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