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她上辈子也算半个文学创作者,可是看到这密密麻麻的小字的时候,还是不由得一阵头大。
“我想得到也是多了一些,将这些人名以及他们的身份全部都详细罗列上去。”苏夫人详细的跟她解说着这册子上有关人员的详细信息。
苏婉婉听了却是,一个头两个大,她翻开了后宫妃嫔的册子,却发现琴妃并没有出现在上面。
“母亲道理我是都懂得的,为何怀有子嗣的琴妃没有出现在宴席上?”
苏夫人叹了一口气:“我的傻女儿又怎么能让她出现在哪里,万一出现任何差池的话,到时候所有的责任都在咱们两个的身上。”
苏婉婉就觉得即便自己想要对琴妃下手,琴妃一定会有所防范,更何况如果在宴会上让她出来的话,没准会让她露出马脚。
“母亲怕是把这件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毕竟这是我的生辰宴,如果让一个怀有子嗣的妃嫔不去参加的话,外面的人难免会想是因为我善妒的缘故。”苏婉婉一句一句说的振振有词。
“可把她放出来的话,万一惹出更大的麻烦怎么办?她毕竟是带罪之身是不祥之人。”
“
我知道母亲所思,所想可母亲也知道这孩子是她唯一翻身的底牌了,她未必舍得用,这孩子冒险,毕竟她心里也明白陛下应该不会再碰到第二次,她也没有机会再下药了。”
听到苏婉婉这样说之后,苏夫人也不再坚持,女儿对这件事情有自己的主意和看法总归是好的,更何况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陛下也一定会护着她的。
“那便按照你所说,将她也添上去,只是位置要离你离得远一些。”
苏夫人从她的手里把册子取了回来,又重新填上了琴妃的名字。
两人又叨念了许久,将宴席的规格以及邀请的大致人数都确定好之后,苏夫人终于是离开了。
正逢下午的时候,春日里阳光正暖和。外面一片春和景明,欣欣向荣的样子,虽然有高墙围着,但苏婉婉看到这一片景象,心里也觉得开阔不少。
“我好些日子没出去了,带我去花园里走一走。”苏婉婉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放在初晴的手上,然后两个人就朝着花园的方向去了。
让苏婉婉感到意外的是,她没有想到会在花园里看到德妃。
她倒还蛮有闲情雅致的在花园的凉亭
里架起了炉子,正在煮茶。
只不过究竟是在那里喝茶,还是等待一场偶遇,这一点心思别人就看不清楚了。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德妃看到皇后的时候慌忙行礼。
“不必独立,快起来吧。”苏婉婉显得格外的和蔼可亲,甚至上前虚虚的扶了他一把。
德妃抬起头来,那一张仿佛抹了三层腻子,脸吓了苏婉婉一跳。
德妃的父亲是个武将,说起来的话,德妃长得也不算差,只有这一身皮肤是无法更正的小麦色。
其实按照现代人的审美,这种颜色并不难看,甚至很是健康,可偏偏德妃觉得这颜色太过阳刚,因此每次出去的时候都要扑好些粉。
脸上画着浓妆,脖子上也铺了好些粉,头上花枝招展的插着,不知道多少只簪子。
原本清丽漂亮的脸蛋,现如今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要是夜里见了,还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妖魔鬼怪。
若仅仅是这样也变罢了,她身上又偏偏穿了一身云白色的衣裳。
远远的看,好像是富贵的神仙妃子,凑近了这张脸,就像是胡乱绘画的涂鸦,多多少少让人有些不适。
苏婉婉憋不住
想笑,向后退了一步,尽量让德妃这一副尊容不使自己笑出来。
她这是干什么,难不成想在这里偶遇皇上,吓他一跳吗?
“皇后娘娘也是来这里赏春的吗?臣妾今日看这里风景正好,所以过来煮茶,娘娘要不要来喝一杯茶。”
苏婉婉觉得这个人有趣,娇柔造作,说了许多话,好像要去扮演一个大家闺秀,偏偏她本人的风格又不适合这种因此看起来多多少少有些违和感。
“既然妹妹特意相邀,那便喝一口也无妨,不过妹妹确实是好兴致。”
苏婉婉左右也无事回去了,也只不过呆愣愣的坐着,和这位德妃逗逗趣儿,反倒是成了乐趣。
德妃得意一笑,随后为苏婉婉斟茶:“皇后娘娘,臣妾献丑了。”
“啊客气客气,哎呀,这茶还真心不错。”苏婉婉尝完了这一口之后,假模假样的夸奖了一下,说真的她喝茶喝不出太大的区别。
但这茶确实口感不错,温润入喉,清香怡人。
“说起来这茶叶,还是臣妾从琴妃那里讨来的。”德妃状若无意的说道。
苏婉婉端着茶杯的手,一顿随后缓缓的将茶杯放了下去:“却不曾想琴妃竟
然还有这样的好茶。妹妹和琴妃关系倒是很亲近。”
后宫的女人心眼子都能拐十八个弯儿的眼前这一个虽然看起来头脑简单,但说话好像也有些深意。
“亲近什么呀亲近,我是个闲不住的,平日里总是喜欢往姐姐妹妹门的宫里头钻。却没想到好心好意去拜会琴妃妹妹,却不想被她炫耀了。”
炫耀了她能炫耀什么?炫耀自己的肚子大了。
苏婉婉眉头一挑,把话茬儿接了过来:“这倒是符合她张扬的性子,她素来如此,如今又身怀有孕,喜欢做些张扬的事情,但也不足为奇。”
这话就是十足的偏见了,琴妃自从被皇帝从冷宫放出来之后,一直以来都夹起尾巴做人,生怕惹到别人,相比较于以前那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现在可真是落水狗一般了。
不过这在德妃眼里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就是要在皇后的面前给琴妃上眼药,不然的话她的目的怎么能达成。
“没有办法原本她已犯下了那么大的错误是不可扭转的,却没有想到又凭借龙子一飞冲天。”德妃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没什么心情拨弄她的茶碗了:“这才叫母凭子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