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绝对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苏婉婉心底寒意遍生,连连后退:“你还做了什么?”
尉迟玺眼神炽热的看着她:“我还派人在宫里进行接应,没想到你早一步出宫了,我想以你的能力,找到解毒之法就在北漠应该不困难,所以,我在北漠恭候你!”
他虽然温和的笑着,比北漠大部分人都白皙的脸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勾起笑靥的薄唇,无一不彰显着高贵的身份!
苏婉婉还是心中冰凉至极,步步后退:“你都做了什么?栽赃陷害,就是为了逼我出宫?玉玺丢了那么久,你们的人是怎么进出的宫?”
“你不是已经发现那条密道了吗?”尉迟玺并不觉的自己可怕,反而步步逼近,笑容轻漾:“你已经来北漠,就安心待在这里吧,这里的风景,我带着你看遍。”
苏婉婉皱眉苦笑:“所以你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利用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尉迟玺!你把我引来北漠,是想拿我和大渝谈条件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你休想!”
尉迟玺的眼睛里露出一丝不可思议:“你这样想我?”
“难道不是?”苏婉婉脸上冷
意渐深,望向他的眼神,满是戒备,这让尉迟玺的心里,也有几分难过。
鲜艳的花球,在此刻仿佛失去了颜色,两个人对峙,草原上的歌声不减,花香不断,但她怀疑的目光却始终坚定不曾动摇。
尉迟玺的眼睛,黯淡了不少,如星辰一般洇灭。
“我要离开北漠。”苏婉婉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草原很美,天空很蓝,但她却不是自愿来到这里的,而是被骗到这里来的!
“暂且不行。”尉迟玺抬眸望着她,黑色的瞳孔之中,揉杂着许多让人看不懂的复杂神色。
就在这个时候,马蹄声稍稍近了,一个侍卫,策马而来,扬起一阵尘土,离尉迟玺还有点距离的时候,立刻勒停了马,几个跨步上前跪倒在地:“王上有请?”
看样子是那边出了事,尉迟玺将手中的面具扔给了那个侍卫,骑在他骑来的高头大马上,又对着图雅吩咐:“照顾好这位姑娘。”
说罢,他勒住缰绳,端的是草原上的放浪不羁,驾马离开。
苏婉婉扁了扁嘴,她不能留在这里,她得逃出去,否则会让北漠抓住自己,成为威胁大渝的筹码!
图雅过来扶住她:“姑娘,我们回王
城吧!”
苏婉婉深吸了一口气,表面上装的云淡风轻,看着自己手中还拿着那个花球,便随手一扔。
图雅倒是心疼起来了,蹲下捡起:“您是大渝人,或许不懂,这花球对于我们北漠的姑娘有多么重要,一年也只有一个。”
苏婉婉步伐加快,上来载她来的马车,一脚将毫无防备的车夫踹下马车,立刻驾起马车奔逃。
图雅惊讶不已,却也不慌,吹出一声长哨音,几道黑色的影子不知从哪冲了出来,直接施展轻功跳上车棚,然后滑落在座上,抢过缰绳。
“让开!”苏婉婉意图用同样的方法,可万万没有想到这几个人功夫了,得两个人将他转入了后面的马车,一个人稳住了缰绳!
图雅追了上来,气息微喘:“姑娘,我家公子只是想留下你,跟我们回去吧。”
苏婉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什么留下,全都是托词,明明就想囚禁她,北漠用心不轨。
不出意料,她又被带回了那个精致玲珑小巧的屋子,或许是她的行径惹怒了什么尉迟玺,那些暗藏在暗处的侍卫,全部都守在了院子的各个角落。
真是严防死守,密不透风!
她索性也就平静下
来,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时不时的闲茶品茗,就好像是在自己的家一样!
图雅还如同以前一样对她,贴心周到。
两日后,尉迟玺来了。
他进入院子的时候,恰是阳光正浓,反射在琉璃瓦上的光但笼罩在他的身上,有种翩翩公子,风流倜傥之感。
他很适合北漠的衣服,粗犷豪放却又不失文气,如果不是他们现在不对等的关系,苏婉婉是很乐意结交的天下挚友的。
她晒着太阳,没理对方。
尉迟玺收起扇子,淡淡一笑:“你不想知道和亲队伍如何了?”
他就是在那个时候把自己带回来的,他一定知道什么!苏婉婉猛然睁开了眼睛,不得不说,对方轻易的拿捏住了自己。
“你知道?”
“对,知道。”尉迟玺满脸笑意,步步为营,就好像是一个胜券在握的猎人!
“你有什么条件?”苏婉婉看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就这么告诉自己,索性自己主动提出来了!
尉迟玺勾唇一笑:“陪我吃午饭吧!”说罢,他拍了拍手,门外彩衣侍女鱼贯而入,每个人的手上都提着一个食盒,放在桌子上,将里头的菜布置出来。
尉迟玺对面而坐:“请。”
看来她的确没什么拒绝的余地了,苏婉婉看着满桌子属于北漠的食物,也渐渐放下了防备,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尉迟玺棱角分明的脸上,荡漾开一丝丝的笑意,更是柔和了不少。
“你就不怕我下毒?”
“我人在这里,下不下不是一样?”苏婉婉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以为你会抗争到底,没有那么容易听话!”尉迟玺擦了擦手,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始吃了起来,原本以为北漠人大多的豪迈,没想到他却斯文。
苏婉婉又吃了几口菜,肚子半饱了之后才擦了擦嘴:“吃好了,可以告诉我了吧?”
“我还让人拿了珍藏多年的烈酒,尝尝吧。”尉迟玺一个眼神,旁边伺候的侍女,就为两个人各倒了一杯酒。
苏婉婉端过酒杯,也没把这杯酒放在眼里,毕竟古代的酒精度都不高,喝酒不都跟喝水一样吗?
不要杯酒刚下肚,她就被辣的挤眉弄眼。
“慢点喝,这是我们草原最烈的酒。”尉迟玺惊讶不已,随即又摇头笑了起来,似乎是苏婉婉做了什么让他忍俊不禁的事。
苏婉婉有些发恼:“这会子可以告诉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