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齐木适合典狱,朝堂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周时日,他就把该拿到的证据全部拿到了!
当年的事情也逐渐渐渐的被拼凑了起来,褚章等门阀,生怕赵家有功,皇上大死刑上威胁到他们的地位,所以便有了这么一个计策!
只能说他们胆子大,全然不顾先皇当年还在外征战,很有可能有生命之险,或许正是考虑到了这一层,薛高这个可以带兵统帅之人,忽然出现,救先皇于危难之际,所以才换得如今步步高升,一众朋党参与者全部被揪了出来,共同构绘出了那个当年令人揪心的惨案!
原本以为事情就会这么结了,范齐木又忽然来报,说是褚章咬出来了一个人,是司太师。
司太师当年是在先皇身边伺候笔墨的,所以特别懂得先皇的字迹,伪造出了那一纷纷的书信!
司太师是皇帝的老师,又是应天书院的管理者,身份贵重,以范齐木的身份也得忌惮他三分,所以一时之间没有动手,亲自来问过了萧也。
萧也仔细的想了想,如果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毁坏了名声,天下人就会说他不宗师重道,在礼仪齐全的古代还是会
受到万夫所指。
所以,他还是把司太师请过来,和褚章当堂对峙。
褚章被带到殿前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身材,整个人有些萎靡不振,看样子是受到的打击颇大,而且他还受了刑的缘故,从袖子里露出来的胳膊上,露出了深深的鞭痕。
身上的衣服都是新的,大概是知道要上堂,所以特地给他换了一身!
褚章跪倒在地,颤颤巍巍的说道:“皇上,微臣有负先皇嘱托,无颜见您,但是此事并非微臣一人所为,那些书信便是司太师所写,他才是主谋!”
据范齐木说褚章曾多次要求见司太师,甚至还拿出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只不过在他的监管之下,这些小动作,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想着,捉奸捉双,捉人捉脏,所以就放任两人,想要看看他们见面之后有什么,可万万没有想到,司太师是充耳不闻,从来没有见过褚章!
后来,褚章就在一次刑讯之下透露出当年这件事情司太师也是参与其中的,甚至于他才是主谋。
范齐木真的很不可思议,谁能想到,仅仅是一场战争立了大功,和先皇南征北战维持的亲密关
系,就让他们这般容不下,想要在战时害了赵靖西,以至于先皇都陷入了险境。
这些事情,灌进他的耳朵里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痛心,谁能想到自己儿子那样一个忠君爱国之人,为了证明自己随军而行,谁能想到竟然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这些事情,他想想都觉得痛心的很!恨不得生啖其肉,抽其筋,扒其骨。
话音刚落,司太师拄着麒麟头拐杖,快步走了进来,冷笑了一声说道:“如今,为了逃脱罪责,可随意攀咬别人了吗?”
“当年你跟在先帝身边读书,就连当时书法大家都说你的字有几分先皇的风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个人能模仿的便只有你!”褚章冷冷的说道。
萧也没想到这身后还有一条大鱼,其实不管有罪没罪,他真的很想将司太师问罪,毕竟他的手里掌握的,可是大渝的人才。
一个国家有没有希望,不仅仅是要所有人同心协力,更是要培养出许多高知人才,有些人不折自身傲骨,怕是都没有办法出人头地,这样的大渝,迟早会陷入百年积败。
“你说的是,先皇的字体,也不是
那么容易模仿的!”司太师点了点头,沉沉说道:“看来,除了我好像没有什么别人可以做成这件事情!”
萧也皱眉:“朕不相信是你,你是朕的老师,也是父皇身边最信任的人,更是教养天下学子之人。”
司太师笑了,抬眸说道:“皇上,能够相信老臣,老臣心中感激不尽。”
只可惜啊,一切他都来不及阻止,就已经事成定局了,如果不然的话,他还可以巧言令色说宫中的档案只不过是先皇留下来的遮羞布罢了,就是为了弥补自己当年的错误决策,褚章认的太快了,再加上他无数次自暴的行为,他都要忍不住骂一句对方蠢货了。
“那你解释解释这封书信到底是怎么回事?”萧也将书信抛给他,明显带着几分怒气,但拿捏的刚刚好。
司太师捡起来一看,沉言说道:“看过之后老臣也确认,这的确并非是老臣字迹,应该是先皇亲笔所书!”
“可这怎么可能?”萧也皱眉。
“如今褚章已经供认一切,既不是先皇所为,又不是臣的模仿,那只有一种可能了……”司太师还卖了一个关子,让人拿上一盆清水!
他
将那份手书泡在清水之中,上面的墨倒是千年不化。
众人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反正还有其他的!他也就过了一小会儿那些纸上的字,居然飘开了!
司太师用手捞起一些,给大家看:“坊间经常有这样的手段假造银票,他们的手艺,可谓是出神入化,上面附着了一层纸浆,严丝合缝,也不会让人看出破绽,只有泡水才能够显性,皇上,是他收集了先皇的批复,剪成了这一份莫须有的指令,还想要污蔑老臣,此人其心可诛!”
一听这句话,褚章惊恐大喊:“怎么可能?当年是你亲手交给我的,怎么可能用了这种复杂的手段。”
“你说什么我不懂!”司太师似有似无的看着他:“为了自己活命而陷害我,未免太过卑鄙!”
听了这句话,褚章颓然坐倒在地:“怎么会这样?”
萧也心中有数了。
褚章说的是对的,并非是一时情急之下对无辜之人的攀扰,如果真的是他自己所谓,他就不会留下这几份书信,到时候自己还会被牵扯在其中。
只有是司太师留下的,他才有理由留到如今。
也是他指明薛高,把这些书信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