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嘴角发出一丝苦笑:“难道皇上真的觉得那些无关紧要的身外之物,真的很重要吗?臣妾不稀罕,皇上,臣妾对您一片心意,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要惹得皇上如此。”
萧也看着她难过的模样,生怕她真的入了戏,又被他的话伤了心,便叹了一口气,轻轻的牵住她的手。
“皇后,朕这天下之主,你也会想明白的,好好休息吧。”
说完,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此处。
苏婉婉揉了揉眼睛,这才忽然体会到了入戏太深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心里真的有种被伤到的错觉。
芳菲听到了一切,不过还蛮厉害,但有的全能:“皇后娘娘,也别太担心了,皇上是君主,三宫六院也是常理。”
“无妨。”苏婉婉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道:“今日这事倒是奇怪了,就算宫里有什么贼热,怎么轮到她褚月影带着人搜查宫禁了?”
“这个奴婢也听说了,这是皇后娘娘心烦意乱,奴婢也不好乱说。”芳菲低了低头:“皇上对娘娘您下了禁足令之后,褚月影就越发得意了,明里暗里的说自己才是后宫之主,众人也是巴结的厉害,或许是这样
,今日出了事,才会有人禀报了她。”
“原来如此,还真是得意忘形了!”苏婉婉笑着摇了摇头,并不在意,因为想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不过是过程罢了,迟早的事儿。
但是注定今天晚上上宫里会不太平了,各种消息满天飞,明天早晨,估计就飞出宫里去了吧。
果然,在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范齐木率先站了出来,为自己的女儿讨公平。
“皇上,臣听闻,昨天宫里不太太平。”
“你们这些人,倒是对朕的家事,如数家珍啊。”萧也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冷冷的说道。
范齐木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臣不敢,就是听说昨夜一场闹剧,竟把皇后娘娘和冷宫里都夏嫔都牵扯进去了,皇上就算再宠爱妾室,也不能宠妻灭妾啊,皇上。”
萧也一拍桌子:“天底下百姓苦难何其多,你们一个个的净盯着朕的家事,是存心跟朕过不去吗?朕从前独宠皇后,一个两个的都不愿意,如今这是怎么了?却难得见你们为皇后说话!”
一个礼部的官员,早就得了范齐木的指使,快步走上前来,说的振振有词:“皇上,您真正要做
到的,是雨露均沾,微臣听闻,身为妾室,竟然敢公然对皇后不敬,此风绝不可长!”
萧也眯起了眸子,眼神中露出危险的光:“宫里的消息宫外这么快就知道了,是有什么人在私相授受吗?”
那礼部官员一听,立刻跪倒在地:“臣不敢,臣身在其位,必须得谏言,才不负皇恩浩荡。”
褚章也生怕这些老臣逼迫,立刻站了出来:“皇上说的对,后宫再如何,也都是皇上的家事。”
范齐木回过头来,咬牙切齿的看了他一眼。
褚章就像是没有看到似的提议道:“皇上,依臣之见,谁敢置喙皇上家事,此人必不可久留。”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萧也很是赞同,看了一眼那个礼部官员:“中书省拟指,将这位爱卿,调遣南充,当县令去吧!”
一个地方县令又怎能比得上这中央集权的关,那个礼部官员听到这句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
“再敢多说一句,就再往南边派遣。”萧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那个官员什么都不敢说了,满眼含泪!
他气冲冲的退了朝,快步离去!
众人在朝堂之上,面面相觑,褚章叹了一
口气,走了过来,看向了范齐木:“范大人,月影是你的侄女,何必如此?”
“现在想到这层一亲缘关系了,你也是以晴的舅舅,就这么未曾想过这一点,如此赶尽杀绝?昨夜那个贼人闯入冷宫,已经有谣言,说他们是私自约会,究竟是谁所为,本官想已经很明显了吧。”范齐木咬牙切齿地说道。
其实,他对女儿的安危并不在乎,他更恨的是,褚章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借着他女儿将自己女儿送进宫,却如此过河拆桥,连条活路都不给。
如今,他让皇上严惩了那个礼部的手下,下一步是不是就要与自己相斗了?
人心隔肚皮,真是难猜测。
褚章眉目微敛,带着几分凌厉之气:“孰是孰非,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谁先动的手,你应该问问自己的女儿。”
“你,你这是要与我扯破脸皮了?”范齐木冷声询问。
“不敢。”褚章退了一步:“你放心,我的妹妹是你的妻子,只要月影这孩子在宫里得了出血,能够生下太子,我们一荣俱荣。”
“哼!”范齐木听到这句话,冷哼了一声,拂袖离开。
晁维在一旁看着,等人走了也忍不
住上前来劝了一句:“何必闹得这么僵,大家都是亲戚。”
“我是明白这个道理,但也有远近亲疏吧,是他不仁不义在前。”褚章笑笑说道:“你放心,等月影正式成为妃子,我会让他给你那个嫡亲儿子,讨一个官做。”
这话虽然说着让她有些心里不舒服,但晁维还是点了点头,恭维道:“也不是任何人,都有像晋山一样的福气,能够得到那么好的机会,就是皇上入了朝为官,就算是个小官,皇上也没忘记了,升迁了好几次。”
“那是自然!”褚章越发得意。既然不能共存,那就不共存,一家独大,权力独揽,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晁维叹了一口气:“你真是好福气啊。”只看他自己没,有个好女儿也就罢了,一个儿子,还不成器,花天酒地不说,还经常惹事,惹得他要去擦屁股。
再看看自己那庶出的弟弟,儿女满堂,一个个都出息的很,读书读的厉害,好几个都去了应天书院,看来他得想办法给司太师打声招呼了,要是再这样,他真要被自己的庶出的兄弟压过一头去。
众人心思各异的离开,郭公公在门后,一甩拂尘,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