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儿哭得极惨,但眼睛通红一片,像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可背后做出的这些事情,桩桩件件可都没有冤枉过她!
苏婉婉叹了一口气,这些话,也并不见得几分真心,转头看向萧也。
“你怎么看?皇上。”
苏芸儿吓得身体发抖,苏婉婉昏迷的那个晚上,她就已经见识过了萧也的可怕之处。
萧也一挑眉,没想到这里还有自个儿的事呢,便也苦恼起来了。
【这头疼问题,该怎么处置呢?按照现代刑法,故意伤害,挑拨离间,得判个有期徒刑七八年什么的吧,但要放在古代,敢谋害皇后就是谋逆,妥妥地死罪一条,但她死就死吧,也别连累苏丞相了,毕竟,苏丞相是朝堂之中为数不多的好官。】
苏婉婉更没有想到他事事周全,思虑得当,便也收起了为难人与玩笑的心思,定了定心神说道:“谋害皇后,挑拨离间,私相授受,罪无可恕,但念在你是本宫妹妹的份上,本宫不会杀了你,那就罚你离开京城,永世不得回京。”
这个消息,传到苏芸儿的耳朵里,却犹如晴天霹,远离权力的中心,这和杀了她有什么分别?!
她跪倒在地
,爬到萧也的脚边,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臣女家人皆在京城,把臣女赶出京城,臣女一定是活不了了!”
萧也态度冷漠,带着几分疏离,冰冷的说道:“你做下这样的错事,这都已经算是轻的了,若是让朕来惩罚,可不是那么轻松了!”
听到这句话,苏芸儿的手,像是触电一般的缩了回去。
“皇上……”苏芸儿一声呜咽却是越来越轻,大概也知道自己求情无用,她从一开始就输了,不为别的就是输在了这个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君主的心,只挂念在苏婉婉的身上!
“长姐,求你了……”苏芸儿又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眼神中露出了祈求和哀婉的神色。
苏婉婉到了这个时候,也自然不会心软:“你若是再求,本宫必然会判得更重,要说什么你想清楚!”
苏芸儿的嘴,瞬间闭上了,只是满脸泪水的样子,的确是楚楚可怜,令人心中生出无限的怜惜,萧也也不惯着,直接叫来了侍卫:“连夜将她送出京城,若是再敢踏入京城半步,则按谋逆罪论处!”
“是。”
苏芸儿被拖了出去,她的叫声,在漆黑的夜色中,经经久不绝
的回荡着。
在这样深深的宫廷之中,这样的喊声,无疑有几分凄惨,让人听的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苏婉婉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希望她能够审视己过吧。”
萧也微微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到底也算是对她放了一马,你就不怕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吗?”
苏婉婉瞟了他一眼:“我看你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这样出这不是挺好的吗?就算有什么坏心思也杜绝在京城之外了!”
萧也也认同的点了点头,眼神转了转:“那要不我们休息?”
“是我休息!”苏婉婉大声的纠正道:“你该回哪回哪去。”
“这么晚了,天气又不好,你忍心赶我走吗?”萧也说着,已经眼疾手快的上了床,占据了整张床的半壁江山,得意的笑了起来。
苏婉婉气不打一处来,拽又拽不动,动静闹大了,还惹得郭公公和芳菲问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大概是经过了上一次的事情,他们也都小心起来了。
她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妥协的说道:“行,你留在这可以,反正也是做给外面的人看的。”
说完她拉起了绣着芙蓉并蒂花的锦被,一把盖在了头
上。
萧也却拉了拉她的被子,将她的脸露了出来,看着她疑惑的面庞,不便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小心闷着自己!”
苏婉婉咳嗽了一声,盖上了被子,两个人睡在大大的雕花大床上,却仿佛楚河汉界一般泾渭分明。
睡到夜里,苏婉婉冷的厉害,大抵真的是昏迷的太久了,这一次醒过来之后,她就总觉得自己身体虚,身体虚了,就越怕冷了,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身旁好像有个大火炉,便努力的去蹭。
“暖暖……”
苏婉婉钻进萧也怀里的时候,萧也感觉到了,他的身子只是僵了僵,便抱住了来寻求温暖的苏婉婉。
天亮了,大抵是把心头压着的事情都处理完了,苏婉婉感觉自己这一觉睡得格外舒服,也醒得早,她正要起身洗漱一番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床牢牢的封印了。
再定睛一看不,是床,居然是某个昨天赖在她这里不走的某人,说好了不动手动脚的,可再看看自己整个身子,都被他紧紧的禁锢在怀中,半晌都动弹不得。
“啊……你干什么?”
萧也被吵醒了,惺忪的眼睛还没有睁开,下颚就被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给袭击
了。
他捂着下巴,眼泪都快被痛出来了:“你……真是痛死了,干嘛那么暴力?”
“哈?说好咱俩住在一起是演戏给别人看的,你干嘛抱着我?”苏婉婉咬牙切齿的争论道。
“明明是你钻进我被窝的!”萧也很有底气的说道。
苏婉婉明显不信,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干了这事。
“是……吗?!”
萧也很无辜的摊了摊手。
苏婉婉低头一瞧,自己盖的那一床芙蓉并蒂花的被子早就不知所踪了,诺大的床上两个人可怜兮兮地挤着一张绣着回字纹的被子,这条被子,是属于小萧也的。
她当即僵住,表情僵住,决定没有理也要搅三分:“谁知道是不是你把我的被子扔下去的!”
虽然这么说,可她的声音越来越弱,弱到听不见。
萧也眉头微挑:“你光明正大的诬陷我?”
“没有,反正我是不可能干这事儿的!”苏婉婉丢下这句话,害羞的裹上衣服就跑走了。
萧也看出来了,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婉婉,既然不是你干的,那为什么要跑啊?”
越追人越没影子了,郭公公快步进来,手里还捧着上朝用的朝服:“皇上,该上早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