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这两天,热闹的不行,入了冬,再过不久就是年关,苏婉婉算了算好像已经被禁足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都没有见到萧也,天气倒是越来越冷了,她向来畏寒没有暖气,便只能瑟缩在床上,裹着棉被,哈着冷气。
“这炭烧上了,怎么一点用都没有啊!”苏婉婉已经冷的完全动不了了。
房间里,更是阴冷的很,而且还湿哒哒的,烧着炭也不能驱散!
芳菲又添了些炭火:“我瞧这天阴的很,这两天或许会下雪,皇后娘娘可要保护好自己,您有着身子千万不能冻着了,更不能冻着皇子!”
“嗯。”苏婉婉重重的点了点头。
炭火加起来了,才觉得身上暖和些了,拥着被子睡了一觉,起来时,外面下雪了。
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就算是一层白白的纱窗,外面也依然能够看得清晰,院子里的那一株寒梅在大雪中开了红色的花,如同一幅水墨图。
“萧也,下雪了,我要吃暖锅子……”
她下意识的说完,回头一看,这才发现他们所处的环境,已然不是当初他们的那个小公寓了,而是陌生的古代,她和萧也还在冷着战呢。
算
了,错过就错过了吧,芳菲听到动静进来了,把烘的很暖的衣服放到她的面前。
“娘娘,您是在思念皇上吗?”
“才没有嘞!”苏婉婉撇了撇嘴,否认了她的话,穿好衣服,一蹬鞋子,立刻冲了出去。
雪还在落,落下厚厚的一层,她伸出手,团了一个雪球,砸向了院子里的元喜。
元喜脑袋上捱了一下,愤怒满满的转过头来,本来想质问是谁的,可一看是她,愤怒变成了委屈:“皇后娘娘,您怎么能这样呢!”
“来呀,打雪仗啊!”苏婉婉‘盛情’邀请,又是一个雪球打过去!
芳菲在旁边劝都劝不住。
元喜本来是玩心大起的,但是一想到她的身子,又默默的将手中团成的雪球扔在了一边。
“皇后娘娘,别忘了肚子里的小龙子!”
苏婉婉无奈的摸了摸肚子。
“揣了个没用的,连玩都玩不成了,真是无趣!”
话音刚落,外头忽然有侍卫进来通报。
“皇后娘娘,君柏求见!”
苏婉婉眼前一亮,连忙说道:“快,快把先生请进来!”
上一次出宫时,她给了君柏一块令牌,还好,作为皇后娘娘,这一点的权利
还是有的。
一刻钟之后,君柏来了。
他的嘴角浮现着淡淡的笑意,身上还有着未曾融化的雪,笑了笑说道:“草民上一次见到皇后娘娘,宫中有一株寒梅,想着冬日里来会开花,但是一株寒梅,未免单调!”
话音刚落,他宽大的衣袍一挥舞,院子里的那些枯树枝竟然都盛开起了朵朵寒梅。
“哇,这是怎么做到的?”苏婉婉惊叹之余,不断的拍着手。
那些假的寒梅,不过是昙花一现,也并没有维持太久,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又全部凋谢,就好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回过神,她惊得目瞪口呆:“不会是有嫡仙,借着变戏法来施展仙术吧?”
“万物皆有法,指示这是草民吃饭的家伙,不能告之于皇后娘娘!”君柏笑了笑,温和淡然。
“你悄悄告诉我,我绝对不会泄露出去。”苏婉婉立刻凑上前去,满脸谄媚的笑意,这要是能学会,回到现代,她就出去表演给别人看,那肯定是满堂喝彩。
君柏不为所动,又是伸手一扬。
“都有花了,若是没有蝴蝶,那也太单调了!”
几只蝴蝶从他的袖口中飞舞了出去,在天
空中一翻流转,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袖子中。
她立刻去翻找:“哎哎哎,本宫还没看清楚呢,怎么收的那么快啊,到底是什么。”
绣着竹叶的宽大袖口被翻开,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苏婉婉有些泄气,像是对待自己的哥哥一样,娇声细语道:“这也太快了,什么都猜不出来。”
“这本来就是草民吃饭的家伙,如果能够轻易猜出来,草民又如何以此立本?”君柏脸上露出深切的笑意。
两人对着雪景而立的样子,更是落在了一旁的苏芸儿眼中。
她咬了咬牙,心中惊讶不已,苏婉婉居然和一个外男这般亲近,真是不像话!
苏婉婉本来还想再看看的,可是君柏却忽然说自己身上有要事,不能久留!苏婉婉虽然有所不舍,但也只能放他离开,望向他的眼神中,也露出几分眷恋。
“那我出个题吧,下一次你见到的时候把答案告诉我!”
“皇后娘娘请讲。”君柏低头,面目清冷。
苏婉婉深吸了一口气,一本正经的说道:“如何超越时间,任意去往任何一个时间点,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希望你下一次再来见我的时候能够告
诉我!”
“这……”君柏也很疑惑,他总觉得这个皇后娘娘古灵精怪的,有时候语出惊人,说出的话连他都有些听不懂,他见过许多学识渊博之人,可从来没有见过像苏婉婉这样学识渊博又很杂的。
苏婉婉按耐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也不必这么快就回答,本宫相信,你能够在江湖立足这么久,必有其过人之处也不必自己考虑,可以多翻阅一下古籍,说不定有解决良方。”
君柏的话被堵了回去,只能点了点头。
“草民明白,告退了。”
说罢,他一袭惊鸿白影,消失在绿瓦红墙的昭阳宫外。
与此同时,萧也踩着大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出现在了朝阳宫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在石子路上骗然离去的男子,身形挺拔,气质俱佳,一看便是雅人风骨,绝不是宫中内侍。
他心中好奇,问向旁边的郭公公:“这丞相家里好像也没有什么人会来探望皇后娘娘了吧?此人是谁?”
在他的记忆中,丞相与夫人恩爱异常,子嗣单薄,甚至没有男丁,那个时候他都在想,就这种思想境界,比现代的很多人都高了。
难不成是他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