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若颜和南宫宸对视一眼,默契的停下了脚步。
“老板,我刚从边境来到城里身上的盘缠已经所剩无几了,所以可否……”
妇女尝试与店老板求情。
“既然知道自己没钱,那还来买什么东西?果然边境来的人就是没规矩,买不起东西还想来道德绑架,什么人啊?
“要我说,你们边境的人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在你们边境里待着,来我们这里来空气都被你们污染了。买不起就走,不要脏了我这儿的店面看着就晦气。”
店老板十分鄙夷的道,他边说还在边推搡着那位妇女,话里话外都十分瞧不起边境来的百姓。
妇女被推搡着往外走,眼见求情没用,买不着米面,还反被一番挖苦,周围的人却只是在看热闹,只好独自咽下委屈准备离开。
见此情景,宋若颜再也忍不住搭不上前,表示要购买米面。
“老板,你这里的米面多少银钱?”“这位,我们这的米面很便宜的,只要五两。你是要买吗?”
老板看宋若颜虽然穿着很朴素,但是一双纤纤细手却保养的极好,没有一点老茧,而且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也是特
别细腻,
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来体验人生,于是老板眼轱辘一转十分谄媚的道。
而在一旁准备离开的妇女听见了老板的这一幅画,顿时不满意了。
“哎,哎,哎,老板你刚刚和我说的时候可不是五两是二十五两呢,为何到了这位小姐这里就变了。”
那位妇女弱弱的道。“你?你也配和这位小姐比?人家这位小姐一看就是城里人肯定买得起。
又不是你这个邋邋遢遢的边境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跟她比?也不看看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店老板听见那位妇女说十分不满的道。“你,你你你……”那位妇女说了半天却无法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与南宫宸走散的朔风,正在努力的寻找着南宫宸,朔风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南宫宸,便想着先回去等他。
正当他转身准备回去时去与刚出完任务回来,在街上闲逛的清水撞个正着。
“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清水揉了揉,胀疼的脑袋道。结果他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熟人。
“哎,你怎么在这儿啊?”清水道。“我和主子一起来的。不
过中途走散了。”陆远道。
“嘿,那还真是碰了巧了,我刚出完任务回来,正准备逛逛,休息休息,结果就遇见了你。哎,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哈哈哈。”清水大笑道。“……”
不过看着朔风面无表情的样子,清水渐渐的就笑不出来了。
“哎呀,好了嘛,我不笑就是了天天丧着个脸真是白瞎了你长这么好看。哎,哎,哎,你别这么看,我真不说了这次。”
直到听见清水说了这句话,朔风才没有继续冷着个脸看他。“走吧,既然你没有找到主子,那就和我一起逛呗。”
清水说着还没有等朔风做出反应便拉着他走了。正当两人逛的开心时,却发现前面不远处人群拥挤,很是热闹,于是二人便上前去查看。
只见一位年迈的妇女正坐在地上抱着一位穿着还算可以的人的大腿道
“大家快来看一看呀!我是一位绣娘,自打发布了新的法令过后,我们一家老小都靠着我的绣品生活。
可是面对同样的绣品,这个收绣品的老板却给出了不一样的价钱。我的只有三十文钱,而另一个的有一两。
大家说说这还有没有道理?
”
“害,这也不怪我呀,你是边境来的呀,谁知道你的绣品上有没有什么晦气玩意儿
那另一位绣娘是城里的本地人,她的东西肯定是干净的,那就给他正常价呀。”那位老板边拉扯着自己的脚边不屑的道。
“这位老板你这是什么道理?我的绣品和我从边境来的有什么关系吗?难道我们边境来的东西就一定都会不干净吗?
我们虽然说是从边境来的,但我们也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呀,一定不会干那些不好的事儿。”
“谁知道你们的,反正边境来的就是不干净。不止东西不干净,你们边进来的人也不干净,说不定会沾上什么晦气玩意儿。
谁不知道你们边境那里天天打仗,天天死人呀。反正你离我远点,你要再这样下去,我连你的绣品都不收了。”
那位老板不耐烦的道,然后用力的一踹,将那个妇人踹倒在地上。
“你你,你们这里还有没有王道了明明知府大人都主张并且支持我们来城里找工作,你们却这般嫌弃我们!老天呀,这是要让我们边境的人活不下去呀。”那位年迈的夫人捂着自己的肚子绝望的说道。
见此情景,清水和朔风忍无可忍,大步向前,清水扶起了那位妇人,而朔风则是拦住了那位准备进店里的老板。
“你这店老板可真真没道理,明明允许边境的人进城里来找工作,是知府大人同意了的,你们既然在这里阳奉阴违。”
清水大声道。“这位兄台,你是有所不知,不是我阳奉阴违,是他们边境的人身上不干净。
边境那些地方寸草不生常年打仗。说不定他们就是吃了那些人的尸体活下去的。他们……”
听到这里清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大声喝止老板继续说下去。
“简直是危言耸听是谁告诉你这些的,大家都是我们的同胞,如今国难当头,我们更应该团结一气,而不是在这里内讧。
更何况边境的百姓在国家困难之际,毅然决然的让自己家里的男丁奔赴战场,守卫国家,宁愿自己生活过得艰苦,也要保卫国家。
可如今到了你们眼里他们竟成了这般不堪的人。这是何道理?”听见了清水这一番义正词严的话,无论是店老板还是在座冷眼旁观看热闹的百姓们都羞怯的低下了头,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十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