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宸还未跑出军营,一道靓丽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朔风和清水跟在后面。
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勒出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跑动长裙散开。
众人给看痴了去,是哪家的美娇娘,就见宋若颜直奔南宫宸而去。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竟生不出一点嫉妒之心,好像本该是这样的。
“阿宸,怎么回事。”宋若颜焦急的问道。
“没事,只是要我证明身份,但腰牌不见了,他们不相信我是九皇子,就不让进去查看。”南宫宸故作委屈的样子,可把宋若颜心疼坏了。
跟在后面的清水和朔风听见南宫宸的话,默契的将头转向远处的房潭。
这不长眼的家伙,连九皇子的身份都敢质疑。心底默默的为他点了一盏灯。
宋若颜知晓了来龙去脉,将南宫宸捞在身后,自己气势汹汹的走向房潭。一众人竟没有一个人拦着。房潭看见朝着自己走过来的美人,嘴巴张的老大,眼睛也直溜溜的不动了。
直到宋若颜掏出南宫宸的腰牌怼到房潭的脸上。房潭被突如
其来的举动吓得一跳。随后反应过来接过腰牌仔细查看。
“不知道这腰牌能不能证明九皇子的身份!”宋若颜一字一字的说道,咬牙切齿。透着丝丝的不耐。
房潭将腰牌拿过去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发现真的是九皇子的腰牌。双腿一软直直的就跪在了南宫宸的面前。
“是末将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九皇子不要一般见识。您想知道什么事情尽管问。”房潭见风就是雨的,认错态度极好。其余将士见房潭如此作为,也纷纷反应过来,朝着南宫宸行礼。
“参见九皇子!”南宫宸看了他们一眼,示意起来。然后又转向房潭。刚才也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他就放他一马,现在还是林钦的事情更加的重要。
“还请房将军将烈士抚恤金的账本给本皇子查看一番。”房潭听这话,明显身子一愣。
犹犹豫豫的好像在思考什么,这些都被宋若颜看在眼里,心里的怒气更甚。看来这房潭果然有问题。
“怎么?难道九皇子还不配看一个账本吗?”宋若颜声音微冷。房潭听这话吓得够呛。刚才看见两人得互动,大家都了解了,这个女子一定就是传闻中得
九皇子妃了。
“不会不会,末将这就差人去拿。”房潭捏了一把冷汗,眼神示意旁边的得小兵,去拿账本。然后余光一直瞥着南宫宸的表情。
只见南宫宸面色平静,只是偶尔对着宋若颜笑一笑,眼里根本就容不下旁人。这拿账本的小兵半天不来,外面太阳又狠辣。
房潭立刻狗腿的走近南宫宸,说道。
“九皇子,九皇子妃,还请你们移步帐内吧。账本马上就来。”南宫宸看见宋若颜额头上都冒了些汗水,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竟惊讶的忘记了刚才她是跑着来的。
都怪这房潭,要不是他在那里阻拦,也不至于让若颜跑这一趟。于是牵着宋若颜朝着军帐内走去,眼神望向房潭时狠狠的剜了一眼。
房潭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又不敢多言,只得毕恭毕敬的跟在后面。南宫宸与宋若颜走进帐内,是房潭的军帐,里面并不像其他将军的严肃,摆满兵器与地形图,而是一桌好酒好菜。
房潭看见桌子上的东西,一时做不出辩解,只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南宫宸与宋若颜绕过桌子,坐在主位上。半句没提这桌子酒菜的事情。
房潭松了一口气。终
于,拿账本的小兵回来了,拿着一本旧账本,房潭看见账本,朝着小兵使劲的使眼色,可惜根本没有看他一眼。
宋若颜见小兵拿来了账本,赶快起身接过账本开始查看。不说宋若颜家里有个做员外的爹,早早的就培养了她看账本的能力,活了两世,这点小事情,根本就不在话下。
并且自己之前还在经营生意,南宫宸更是放心,他可是知晓他家若颜的厉害。
房潭倒是有些惊讶,九皇子居然就直接让九皇子妃查看了,不过这样也好,其中的端倪岂会让一个女人就轻易的看出来,那他这几年就白当这个将军了。
宋若颜翻开账本,里面记录了每一笔支付给烈士家庭的补贴,以及军中的军饷支配。起初没什么,可是越到后面,宋若颜的眉头就皱得厉害起来。
南宫宸见状也正色起来,一起看着账本。房潭见形势不对,已经开始冒出了冷汗。
忽然,宋若颜抬头望向房潭。
“房将军,敢问你这抚恤金是按照什么标准发放的。”宋若颜眉头紧锁。
“是按照家属个数和家里的经济状况发放的。”房潭眼睛骨碌一转,然后回答道。
“那这些
都是你亲自走访证实的吗?”宋若颜继续问道。
“那不能,人数太多,大部分都是询问亲朋好友。”
“那既然你不能准确的知晓他们的信息,为何账目上又连几亩地都写得清清楚楚。并且,据我所知,这林钦家只有一亩地。上面却记录有十亩地。你敢说你的账本没有作假吗?”宋若颜明显已经不相信他说的话了。
但房潭丝毫不虚,继续说道。
“军饷这些也要看当时的战况,每一个人所处的战局不同,自然得到的抚恤也不同,至于九皇子妃刚才说的林钦一家,也许是近几年收成不好,又有军中的抚恤,就没有种地了呢?”
宋若颜简直被这无理的嘴脸给恶心坏了,若是真有这么好的抚恤,小城一家又怎么会是这样的情况,怎么会连看病的钱都没有。
“既然你记得这么清楚,那么今年烈士的抚恤上涨,你应该知道是多少的吧!”这是南宫宸上次战后请求的恩典。
这,这,这还真的不知道。毕竟他根本就没有发放过,制作账本只是无聊之举,怎么会知道。房潭有些说不下去了,只得模糊的说道。
“这不是我管的,我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