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才反应过来,太医都没有检查出来的东西,是宋若颜检查出来,并且给了自己皇儿解药。
皇后眼中盛满了愧疚,对宋若颜招招手道:“对不起,这次是母后错怪你了。”
宋若颜急忙摇头,她哪里受得起皇后的道歉。
皇后经历这么一遭,也算是真的看清楚了两人的真心,尤其是她还救了自己的皇儿。
她刚刚已经看出太子已是回光返照,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没想到回来之后,皇儿真的从刚刚一副病蔫蔫的模样,转变为逐渐有生气。
皇后轻轻拉起宋若颜柔弱无骨的小手,“不要妄自菲薄,太子这次能够成功渡过难关,你功不可没。”
赏赐了宋若颜一连串的东西之后,皇帝与皇后开始彻查东宫,一定要将那名狡猾的老鼠揪出来。
就因为这一句话,整日养尊处优的皇后势必要将背后之人给找出来。
不然暗中有一只手对皇儿蠢蠢欲动,她不放心。
皇上也觉得你甚为有理,在皇后刚刚提了个开头之时,皇上就点头同意。
对于竟然敢对太子下毒这件事情,他也是极为气愤,当夜就下了圣旨,要彻查东宫的每一处角落。
绝对不能有任何差错。
宋若颜也加入了这场声势浩大的彻查中。
回府的路上,南宫宸忽的开口,“太子兄长给你说了些什么话。”
宋若颜噗嗤一笑乐出声,好笑的提问,“你吃醋了?太子和我没有说什么,就是说了一些临终遗愿,还有让我抓紧交一些东西。”
南宫宸听着这才缓缓散了气,要知道从刚刚到现在他就一直憋在心中,只有现在才能肯说出话。
“如此甚好。”
南宫宸对宋若颜非常自信,他们两人心中都有彼此,就算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
他也有足够的把握知道自己不会被抛下,同时他也有足够的自信,宋若颜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同理,宋若颜也会相信自己带来的安全感,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根本不需要有第三人的插足。
南宫宸抱着宋若颜,美人在怀,太子的事情又刚刚解决,一切是那么的合理又自然。
经过皇帝地毯式的搜寻,还真的让他们把目光锁定在一株植物身上,太子屋内的花朵。
太子是和这个发生了反应,才会有后面那些事情。
宋若颜接到消息之后,匆忙赶向太子附中,他们
到的时候皇后他们已经到了。
皇后正一脸不忿地盯着地上的盆栽,宋若颜顺着视线望过去,这才发现自己见过好几次这个盆栽。
太子还将它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它竟然有毒?
宋若颜连忙询问这盆栽是从哪里得来的。
皇上的表情不好,半天才强撑着开口,“这盆栽是朕赏给太子殿下的,朕赏赐的时候是光明正大的赏赐,只不过被有心人利用。”
皇后也跟着解释,“对啊,臣妾还记得这是西域特供来的盆栽,皇儿当时就看着奇特,您就赏给了他。”
宋若颜听着他们的谈论,实则在脑海中点开系统界面,找到药材金手指系统。
看到搜寻出来的结果之后,宋若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有一类药物正好与这花相克,太子认为得了瘟疫之后,应该是喝了不少药材。”
宋若颜淡淡开口,不动声色道:“可以从太子这几日喝的药来入手。”
她说话富有条理,一条一条列出让人信服。
“皇上皇后不妨从药材入手,最后总能查到那些气味的源头在哪里。”
宋若颜话语带着莫名的信服力,让人忍不住去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皇上思虑片刻,“也好。”
太子每日用了什么东西都会被人记录成册,要查起来并不难。
重要的是宋若颜提供了一种新的方向,药物相克,本来没有毒的鲜花会变成致命的毒药。
他们二人从来都没有往那方面想过,知道宋若颜点醒了他们。
皇后现在对于宋若颜的态度可谓是180度大改变,从前是一副极端的模样,现在也是进入了另一种极端。
那就是不论宋若颜提出什么意见,或者是说了什么,皇后总是由之前的第一个质疑,转变为赞同。
排查过每天用过的药材之后,赫然发现与鲜花相斥之物的药材,竟然不在太子日常接触的药材之中。
皇后越查表情就越难看,她想起来在太子病倒期间,和病情加重那次,郡主总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现在看来,这一切应该都与戚无双有关。
皇后想到这件事情之后,不动声色的透露戚无双这边的线索,最后果然发现。
戚无双这几日腰上挂的玉佩,上面有一股奇特的药香,戚无双爱不释手,走到哪里都要显摆一番。
……
戚无双不知为何,这几日总有些心神不宁。
不过
她仔细的想了想,发现没有发生坏事的地方,只能归结为犹豫自己太过疑神疑鬼。
最近不仅没有坏事发生,还有好事发生。
戚无双听说太子哥哥在自己离开之后没过几日就好了起来,心中不由得窃喜。
她果然是天选之女,太子哥哥明明都已经病入膏肓了,却因为自己的探望,奇迹般的好了起来。
戚无双无聊的掰着手指头,等皇后发下来赏赐的时候,自己可以趁机多讨要一些精美的物件。
戚无双还在美滋滋的幻想着,殊不知有一波军队悄无声息的围住了她的郡主府。
她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派来抓她的人已经到了面前,府内府外都围了一圈官兵。
她插翅难飞。
首领神色未变,看着这个惊慌失措的女孩,举起手中皇帝赐下的令牌,冷淡开口,“郡主谋害太子,罪不可诛,跟我们走一趟吧。”
戚无双瞬间跌落在地,平日里高傲的形象半点都无。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陷害太子哥哥,肯定是有人冤枉我,我要见皇后娘娘!”
戚无双剧烈的挣扎着。
可惜没人去听她的辩解,任何解释在明亮面前都是那样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