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宸的眼神暗了暗,“不会一直如此的,敢招惹我们的我一定都会一一讨回来。我受伤的事不可外传,以免打草惊蛇。要他们自乱阵脚才好。”
宋若颜闷闷的“嗯”了一声。
南宫宸感到好笑,“别不开心了,这次疫病你可是大功臣。”
宋若颜撇了撇嘴,“我才不稀罕什么功名。”
南宫宸将人扶起,神情严肃,“我还有一事要与你相商,这次疫病的药方我打算报李太医的名字上去。一来你才脱离虎口不久,我怕又让人议论你外出到那样的地方,二来,我担心暗处的人盯上你。”
宋若颜心中并不在意,药方本就是她从上辈子的记忆里复刻出来的,又回想了一下,上辈子研制出这张药方的人似乎正是李太医。
便点了点头,“李太医德高望重,此次也多亏了他出力才能救大家于水火之中,你这么做我没有意见。”
南宫宸见其这般顺从,忍不住又是一阵心疼,“不会让你白吃亏的。”
宋若颜笑了,心里默默想,她才没吃亏,吃亏的是李太医,本来上辈子再过段时日他应该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研究出药方了,只不过她不忍心再病死太多
百姓,所以截胡了。
两人说说笑笑,回去的路上不再交集,慢悠悠回了京城。南宫宸有意制造两人快意潇洒的假象。
回到京城后宋若颜便回府休养了,这段时日的奔波与提心吊胆让她感觉身体格外疲倦。南宫宸则是随着车队进了皇宫复命。
宫里皇帝听闻了前线的情况,龙颜大悦,看南宫宸也是愈发顺眼。
尽管上报的疫病功臣是李太医,但皇帝是个人精,还是赏赐了很多东西给南宫宸,其中,绫罗绸缎与首饰居多。南宫宸心领神会的拜谢了,皇帝便许他回府多歇息几日再上朝。
出宫时一直还在思考着刺杀一事。
皇帝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但也有可能是帝王的威严,叫人看不出问题。
他私心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会是皇帝做的,但种种迹象都过于神秘,他实在想不出谁还会有这样的本领。
“皇弟!等等!”
身后传来一阵呼唤,南宫宸转身一看,太子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皇弟走的这样快,叫皇兄一阵好追。”
南宫宸笑了笑,“皇兄找我有事?”
太子缓了缓,“皇弟,孤特意来跟你道个不是。”
南宫宸疑惑
,“所为何事?”
太子面色纠结,一脸的歉意,“实在是抱歉,皇弟,宋姑娘那边,是我不小心说漏了嘴,让她知晓了你的去向。我本以为你已经告知过她了……实在对不住。”
南宫宸恍然大悟,原来宋若颜口中的“他人”是太子,笑着摇了摇头,“无碍,皇兄不必自责,我还要多谢你让她知晓了,否则待我回京还不知道她会怎么收拾我呢。”
太子怔了一下,也温和的笑了笑,“皇弟与宋姑娘的感情真好。”
南宫宸知道他对宋若颜的心思,虽然心疼自己的哥哥爱而不得,但那人是宋若颜,自己万万不可能会让出去,也只好对不住好哥哥了。
他伸手拍了拍太子的肩膀,“皇兄也会遇到这样一个人的。”
太子看着他的眼睛,神色依旧温和,却看不出感情,“那就借皇弟吉言。”
二人正欲告别,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世人皆渴望知音,可知音难求,红颜知己更是万里挑一啊。”
一转头便看见一脸看好戏的李泽。
他们当然知道这话是在暗指宋若颜,只是太子一向与人为善,不愿与他争辩。
但南宫泽就没那么好心了
,“难怪李殿下一直孤家寡人一个呢。”
李泽吃瘪,想要反驳,但南宫泽根本不给他机会,“皇兄赎罪,我一看见脏东西就胃里直犯恶心,先回府休息了,您也赶快避一避为妙。”
太子憋着笑任由他折腾,李泽在一旁气的脸都红了。
待南宫宸大摇大摆走了以后,太子也礼貌的表示自己要回宫了,李泽却调整了情绪,微微一笑,“太子殿下,我正要前去给皇后请安,要不一同前往?”
听懂了他的邀请,太子不善于拒绝,便答应了下来。两人并肩向皇后宫里走去。
李泽晦暗不明的笑了,走了两步就忍不住开口,“据我所知,宋姑娘与太子可是莫逆之交。”
太子皱了皱眉,“李殿下慎言,宋姑娘早已嫁为人妇,这般言论恐对其名声有辱。孤与宋姑娘只是相识而已,但不上至交。”
李泽挑挑眉,“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太子殿下跟那位宋姑娘很是熟稔的样子,以前还撞见过你们喝茶呢。”
太子不做表情,“孤与宋姑娘一直以礼相待,从未有过逾矩,殿下这话,孤倒是听不明白了。”
李泽凑近两步,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轻声说
道,“实不相瞒,我觉得还是太子殿下与宋姑娘更为相配,反正宫里不是也还没承认那宋姑娘九皇子妃的身份吗,您就是把她要进了东宫,做个侍妾是绰绰有余的。”
太子心里一惊,这话简直大逆不道。又想到前几日自己与宋若颜去给皇后请安时,母后那日说的话。
莫非真的有人在妄自揣测他与宋姑娘的关系?他心里一阵发寒。
随即脸色一沉,罕见的用冰冷的语气说道,“宋姑娘与我皇弟情真意切天作之合,宫里没消息那也只是暂时的,宋姑娘的才情就是当个正妃也是够的。况且,孤没有夺人所爱的癖好。”
李泽见其神色,也不敢多说,尴尬的嚅嗫着双唇。
太子没了心情,“孤宫里还有事,就不陪殿下同往了,劳烦殿下见着母后代我问候一声,告辞。”说完便甩袖离开了。
李泽冷在原地,回过神后满眼都是狠毒,“一届懦夫,连个女人都抢不到,这太子做的真是窝囊。”
太子很少对人发火,骤然红了脸,李泽只觉得越想越气,心里又有了主意。
窝囊太子,既然你这么兄友弟恭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李泽定是要送你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