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事情繁多复杂,宋若颜近日心里难免不安,被南宫宸发现了。
宋若颜每天睡觉不安稳,时常惊醒,南宫宸特地去请了太医。
“皇子妃是思虑太过的缘故,需得静心调养,人都说慧极必伤,不无道理,还望皇子妃能够保重身体。”
太医号完脉,摸着胡子,对着宋若颜恭敬道。
南宫宸皱了皱眉头,对着太医询问,“需要写什么方子,吃些什么药,一并告诉管家,我叫他随你去。”
太医点了点头,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开口说道:“若皇子妃实在不能静心,便找些纯粹的事情来做,专注思绪,也是一个法子。”
南宫宸神情冷硬,点了点头,将太医打发走了。
宋若颜从一开始就不敢说话,她感觉得到南宫宸的怒气接近爆炸,只需要一个引线,而好巧不巧。她最近成了那根引线。
“…南宫宸。”
宋若颜小声呼唤道,有些撒娇。
南宫宸不回答,捏紧了手心,泛起了一阵白,心里却一阵痛苦。
他的确很生气,没想到宋若颜竟然这般糟蹋自己。
“好吧,我错了。”宋若颜见南宫宸不说话,低头认错。
“哼?你错了?我才错了!之前我没追究你,现在呢?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你就这般不信任我?竟一点不给我说。”南宫宸眼眶似乎有些泛红。
宋若颜有些急了,立马解释,“不是这样的,最近商行出了一点问题,我只是有些着急,没有大碍。”
“什么才算大碍?”
“…我错了”宋若颜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你别和我吵了,我真的好累啊,太医不是说我要找点事情做吗?我该做什么?”宋若颜慢慢转移话题。
南宫宸有些无奈,知道吵架对她不好,于是慢吞吞道,“练字吧。”
于是,两个人就在书房慢慢练起了字。
宋若颜一笔一划书写着,慢慢便忘了时间,等到反应过来,发现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
突然手中一抖,墨水低落了下来,宋若颜眉头拧了起来。
“小姐!不好了!有人死了!”
宋若颜心中发紧,赶紧说道:“谁?”
不,不可能是刘元舟!刘元舟对李泽还有用,李泽现在还不敢杀他!
“是…是肖珍她娘!”春桃气喘吁吁,一路跑回来,她快累死了!
宋若颜心慢慢沉了下去,围
着书房绕了几圈,意识到了什么。
两人的谈话并没有躲避南宫宸,看着宋若颜有些苦恼的样子,南宫宸给了个眼神询问怎么了?
宋若颜抿了抿唇,将事情大概给南宫宸讲了一下,南宫宸却微微一笑,凑到宋若颜耳边,说了几句话。
宋若颜耳朵较为敏感,本想躲避,却听到南宫宸的话后愣住了,然后缓缓瞪大双眼,然后勾唇一笑,抱住了南宫宸,亲了一口。
南宫宸挑了挑眉,看着宋若颜转向春桃。
“你找几个人盯着往日肖珍找我的地方。”宋若颜提笔在纸条上写了几句话,然后卷起来,放进一个极小的竹筒里,密封好。
宋若颜递给春桃,“若是见了肖珍,让他们机灵着点,把东西递给她。”
春桃连连点头,知道事情紧急,一溜烟跑出去传递消息去了。
另一边,肖珍戴好头上的斗笠,遮住面容,从尚书府的侧门悄悄出去。
肖珍来到往日与宋若颜约好的府邸,轻轻叩响了门,等了一会儿,却发现不见踪影。
路过的人见有一女子等待,身形好看,于是好心地开口说道:“姑娘,这儿的人前些日子早就搬走啦,你
是不是找错人啦。”
听到这话,肖珍的脸变得惨白,有些颤抖,担心宋若颜出了什么事情。
肖珍见天色已晚,知道该回尚书府了,不然肖明月又会借机攻击自己,于是转身离去。
就在一个巷口的时候,肖珍突然和一个女子撞上了,两人都跌坐在地。
那女子急忙扶起肖珍,连连道歉,然后快速离去。
肖珍抿了抿唇,握紧手中的东西,感觉到是一个小竹筒,连忙回了尚书府。
肖珍回到院落,走进卧室,看见门窗都已经锁好,这才打开手中的线索,看见了手中的字迹,便笃定了是宋若颜所写。
肖珍一目十行,快去看完,知道自己没后路了,宋若颜现在处境艰难,自己必须振作起来,于是急忙将纸点燃,烧成灰烬。
就在纸成灰烬的瞬间,房门被人敲响了。
肖珍眯起眼睛,知道是谁来了。
果然,肖明月见没人回答,直接推开了房门。
看见站在房间的肖珍,肖明月眉眼一弯,语气危险,“你在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
“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样!现在她死了,你的身份还没定呢!”
肖珍神色淡淡,
“你不是说你被厌弃了吗?怎么还要这个身份。”
肖明月神色一变,当日只不过是用来糊弄宋若颜的,竟然被肖珍知道了。
但肖明月无所谓,肖珍怎么看她不重要,现在事情都变了,尚书府的局势也不同了,她要肖珍生不如死。
看出肖明月眼里的恶毒,肖珍无动于衷,依旧没怎么改变,“肖明月,好自为之吧。”
看到肖珍这个模样,肖明月有些不屑,肖珍身边已经没人了,那些事情也都没人知晓了,肖珍还能做些什么。
肖明月笑眯眯开口道,如毒蛇一般,“肖珍,你现在独自一人,不去求我,我若是心情好,说不定能饶了你一命。”
肖珍猝然看向肖明月,“肖明月,我再问你一遍,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杀的!”
听到肖珍的话,肖明月内心一紧,目光有些躲闪,然后又理直气壮,动了动嘴,但到底什么都没说,骄傲地离开了肖珍的院落,如同一个胜利者一般。
看到肖明月的行为,肖珍嘲讽的弯了弯嘴角,养育一场,她到底还是为那个人的死而难过
第二天,传来消息,肖珍登入衙门敲鼓鸣冤,说自己的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