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心中也极为惊喜,到底是年轻人,只不过说话有些磕绊。
“小姐……奴婢只以为您与宋氏商行的老板娘有些关系,没想到那竟是小姐的产业,那可是宋氏商行啊,我们在平阳县都听说过的产业。”
宋若颜倒了一杯茶递给宋员外,闻言好笑道:“宋氏商行,都这么明显的名字你们都瞧不出来吗?”
宋员外激动的情绪终于缓和下来,自己的女儿这么优秀,笑得满面通红,一掌拍在宋若颜后背。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女儿!在经商方面有着独特的能力。”
见二人沉浸在知晓秘密的情绪中,宋若颜忍不住嘱咐道。
“这件事情知晓的人不多,我在外面用的是假身份,你们平常也要注意一些,万万不能将我是宋氏商行老板的事情说出去。”
“那是肯定,爹也是经商的明白树大招风的道理。”
到了用膳时间,宋若颜让厨房好好准备一番,大厨们使出浑身解数做出美味的食物。
南宫宸因着快要结婚了,新婚前几日新娘新郎不能相见,否则会导致结婚之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南宫宸只得抑制自己的思念,时不时派些人来询问一番。
“嗯
!这道油焖大虾当真不错,等爹回府的时候也把这厨子带走!”
宋员外吃得满面红光,刚尝到大虾的时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边还往宋若颜翠青碗中夹了一只。
“快尝尝。”
柔声催促着,仿佛回到了之前还在平阳县那边的时光,无忧无虑。
“春桃,现在没有外人,你也不用伺候了,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吧。”
“对对对,你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也算是我另一个女儿了,这种时候不必拘泥于尊卑,快坐下吃吧。”
春桃闻着桌上传来的香气,早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见老爷与小姐都期待的看着自己,柔柔一拜。
“多谢老爷,小姐赏赐。”
“哎哎哎,一家人哪说两家话。”
桌上的大虾热气腾腾,不断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暖洋洋的日光照进院子中,周围满是爹与春桃吵吵嚷嚷的声音。
宋若颜只感觉他们来了真好,南宫宸做的决定真好,自己可以不用忍受一个人的孤单寂寞,爹也能亲眼见证自己嫁给所爱之人。
“才不让厨子给你,想吃就在京城中安顿下来,一直陪着我。”
“那爹就勉为其难地留在京城中吧,这厨子做得确实
比平阳县那边好吃。”
前些日子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正巧能凑着这段时间休息一会儿。
午膳过后,宋若颜带着两人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宋氏商行的事情现在她不去也可以打理,自己这几天只需要安心待嫁,正常人家待嫁的妻子不可能像她这样清闲的。
但婚服有皇宫中制作,自己在京城中没用宋若颜的身份认识几个朋友,要邀请也就只有南宫宸那边的人了。
南宫宸不想她太过劳累,将这差事揽了下来,新婚前几日又不能抛头露面,宋若颜原本是不相信这些的,但是又不能辜负南宫宸的期待,只好安心待在家中。
闲来无事,“爹,你给我准备得嫁妆怎么样,有什么好东西没,我瞧瞧。”
宋员外眯了她一眼,“都是宋氏商行的老板娘了,我那些破铜烂铁能入了你的眼?”
对于这话宋若颜自然是不信,爹最宝贵自己,怎么不可能给自己备些好的嫁妆。
“不说就不说,反正到时候我也能知晓。”
瞧着属下传回来的信件,南宫宸脑海中浮现出宋若颜像咸鱼一样躺着的模样,嘴边不由勾起一抹淡笑。
大理寺中的一个官员悄悄戳了戳另一个
官员,偷偷咬耳,“你看那位活阎王,刚刚是不是笑了。”
“见了见了,终于不再是那种满眼冒冷气的笑容,咱们殿下是遇见什么喜事了吧。”
南宫宸天天被压着处理事务,天天浑身冒着低气压,纵然有一副气宇轩昂的外表,却满身都是生人勿近。
在他手底下做活的人全都叫苦不迭,唯恐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他。
注意到了两人的视线,南宫宸悄无声息地走到身后,忽地出声。
“李顺,陈安,你们两人在说什么?”
冷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感受着后背如芒刺骨的寒意,两人瞬间后背发麻,慌张垂下眼睛不敢与南宫宸对视。
“没什么没什么。”
见两人认识到错误后,南宫宸不再盯着两人不放,回到案首继续自己刚刚没完成的案子。
……
马车声嗒嗒地声音在宋府外响起,府中下人来禀报,宋若颜还在疑惑这个时间还有谁会来。
只见宋员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喜笑颜开地亲自出去接人。
“来了来了!”
谁来了?宋若颜好奇地跟上去。
只见那马车上下来一个女子,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正笑着与宋员外谈话。
“这位便
是小姐了吧。”
见宋若颜过来,女子起身莹莹行了一礼。
“你是?”
宋员外哈哈一笑,朝着宋若颜道。
“这位是肖珍,虽然身为女子,却也在经商上颇有天赋,论足智也并不比别的男子差。”
“我与肖姑娘有恩,正巧你这边需要心腹,我便自作主张把人请过来了。”
肖珍只是淡淡地笑着,闻言对宋若颜轻轻点头。
宋若颜打量一番,瞧着确实是个精明能干的,不过才与自己初识,忠不忠诚还需过些时日才能见真章。
待安顿好肖珍之后,宋若颜扯着宋员外进了屋子。
“老实交代,这人从哪认识的,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确认相信她。”
“爹可没将你的身份说出去。”
宋员外被宋若颜这么一询问,丝毫不敢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与她相见也只是巧合,路过的时候见她凄惨便拉了一把,你放心这人身家都是清白的。”
“我都提前打听过了,他们一家搬到平阳县也有十年了,家中有个爱赌的爹,娘又时常病重,前些日子她爹刚走,讨债的追到街上要债,她正好在为她娘买药。”
“我一时心软便搭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