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夏馨炎微笑着点头,上下打量着夏安捷,红唇轻启,缓缓而言,“可是有人连小妾都不是,真不知道谁好谁次呢?”
说完,一推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的夏安捷翩然离去,留下一干人等在院子中目瞪口呆,回过神来的丫鬟同情的看着夏安捷。
是啊,连个小妾都算不上,那岂不是在少城主的眼里,夏安捷连夏馨炎都不如?
“看什么看?滚!”夏安捷气急败坏的怒吼着,下人立刻一哄而散。
“夏馨炎,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夏安捷骤然转身,对着夏馨炎的背影咬牙切齿的恨声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顺风飘过来的恨意只换来夏馨炎轻勾唇角的浅笑,紧握的左手也缓缓放松。
她就是没有人要的孤儿,她就是没有家教,又怎么样?
不屑的在心底冷哼,回了自己的房间。
累了一天,很快收拾了一下立刻入眠,完全没有注意到熠煌若有所思的神情。次日,竟然被院中一阵嘈杂吵醒。
不爽的皱眉起身,洗漱一下,出去,看到丫鬟下人全都跑向一个方向,围成了一个圆圈,仰着头表情各异的盯着树上。
“这是……”夏馨炎也抬头,顺着众人的目光望过去,一看之下,大吃一惊。
她实在有点不能接受树上那个面目全非的女人是夏安捷这个事实,说不像吧,那衣服确实是夏安捷的,说像吧,那五彩斑斓的脸实在是看不出来她的本来面目。
不知道夏安捷受到了什么刺激,抱着树枝就是不下来,任凭不停的嘟嘟哝哝的絮叨着:“我是贱人,我是贱女人,我最贱,我全身上下都贱……”
“这是干什么?还不把小姐拉下来,丢人!”听到消息的夏义平匆匆赶来,一看到夏安捷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气得脸都白了。
身为大家族的小姐,竟然疯疯癫癫成这样?
成何体统?
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他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几个家丁赶忙架起梯子上去去抓夏安捷,将她抓下来,夏安捷的嘴里还是不停的嘟哝着那几句话,不知道是不是人太多刺激到她,声音陡然拔高:“我是贱人,我是贱人!”
“给我关起来,不恢复正常,别放出来!”夏义平最在乎的就是面子,怎么
可能允许家族中出了这么丢人的事情。
“是。”家丁赶忙押着夏安捷回房,有机灵的人赶忙去请大夫。
夏馨炎远处远远的看了个全过程,想到了什么,突然在心里唤道:“熠煌。”
“嗯?”熠煌应了一声。
“你做的?”
“嗯。”
“为什么?”夏馨炎微微挑眉。
“我的人还没有人敢欺负。”熠煌霸道的宣布。
夏馨炎笑了,眼角眉梢全都染上笑意,纠结了一晚的心情缓慢的舒展开来,暖暖的,一身轻松,轻柔的回了一句:“我喜欢!”
大夫被请了来,根本就靠近不了夏安捷,毛骨悚然的犀利尖叫传遍了夏府每一个角落,弄得人心惶惶。
夏馨炎坐在窗边,侧耳听着院中的尖叫,轻轻的勾起唇角:“你做了什么?”
怎么会在短短的一夜间让夏安捷变得如此?
她脸上的伤并不像是被打出来的。
“我什么都没做。”熠煌淡淡一笑。
听熠煌的意思他显然并不想多谈,夏馨炎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熠煌,为什么要帮我?”夏馨炎想知道这个答案。
在她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人好,被欺负了,
只有自己去讨回来。任务完不成,等来的只有惩罚。
所以,她拼命的训练,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那么努力,没有目标的努力。
“本来就够笨的了,再被欺负死了,怎么带我去找东西?”熠煌瞅了一眼夏馨炎,认真的说道。
噗通一声,夏馨炎直接从椅子上掉下来。
“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偏偏某个罪魁祸首还一脸无辜的关心。
“你……”夏馨炎气得想吐血,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熠煌瞅着夏馨炎气鼓鼓的模样,心底暗笑,脸上偏偏严肃至极。
夏馨炎抿着唇正想着要怎么对付熠煌的时候,房门被人毫不客气的推开。
“夏馨炎。”
夏馨炎看清楚来人,并没有起身,安静的靠在椅子上:“有事?”
“是你做的。”没有丝毫的疑问,摆明就是质问。
夏义平走近夏馨炎,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要不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份不同了,他说话绝对不会这么客气。
“什么我做的?”夏馨炎不解的斜眼瞟了一眼夏义平,随后将目光调回来,她不习惯抬着头看人。
“夏馨炎,你别装糊涂。昨天你和夏安捷在院子中有冲
突,下人都告诉我了。”夏义平怎么想最可疑的人就只有夏馨炎。
夏馨炎笑了,低着头闷声的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让夏义平十分的不满:“你笑什么?”
“夏安捷会在我手里吃亏吗?”没有任何的辩解,夏馨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任谁都知道夏馨炎是被夏安捷从小欺负到大的。
夏义平被问得一愣,随即皱眉:“不是你最好。”
夏馨炎轻哼一声站起来,迎视着夏义平的目光冷冷一字一字说道:“如今我的身份已经不同,最好不要还把我当做以前的夏馨炎。”
夏义平眉头拧在一起,恼怒的冷哼着:“夏馨炎,你现在真是变了,以为成了少城主的小妾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至少不会被欺负,不是吗?”夏馨炎高傲的扬起头来,笑看着夏义平气愤到极点却无法发作的憋屈模样。
夏义平定定的注视着夏馨炎,突然之间,笑了起来,大声的笑着,一点点都没有控制笑声的意思。
“夏馨炎,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说完,甩上房门大步离开。
“放心,我会一直得意的。”夏馨炎望着紧闭的房门,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