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次前来这么久,却一直都不曾见过苏雅一面。
若说是因为不知该如何面对孟西溪,这才有意闪躲,但孟西溪都已经特地寻找,却一直都未见人。
如此,便显得此事有些怪异了。
孟西溪刻意加大了寻找力度,力求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这才总算是找到了苏雅。
只不过,在孟西溪找到时,苏雅的状况十分糟糕。
孟西溪本来是抱着不要遗漏的心思,这才查探地牢。
结果,却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苏雅。
在孟西溪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剥皮抽筋,整个人已经濒临死亡。
若不是苏雅靠着仅剩的精神,认出了孟西溪,特地弄出了些动静,孟西溪都要没认出她。
孟西溪很是惊讶苏雅的状况,连忙从空间中取出药物,就想要动手给苏雅医治。
“孟西溪,你……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我知道自己什么情况。”
苏雅气息微弱,却制止了孟西溪的行为。
孟西溪动作微顿,看着苏雅这般狼狈的模样,心中很是难过。
“苏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西溪,我们都弄错了,咳咳咳……”
苏雅情绪激
动之下,不由得咳嗽出声。
随着咳嗽,苏雅浑身颤动,鲜红的血液不断低落。
孟西溪虚张着手,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做。
“苏雅,你先别说了,先歇歇。我……我会想办法治疗你的,带你离开这里,你先顾好自己的身体。”
“没有办法的。宁墨,你应该知道,我这样已经没救了。”
苏雅轻轻摇摇头,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惧怕。
反而是孟西溪,只感觉心中有些酸涩。
瞧着孟西溪这副模样,苏雅心中忽然被触动了下,牵动着嘴角肌肉,扯出了一个有些扭曲的笑容。
等缓过这口气,苏雅继续开口,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孟西溪。
“地下交易城的那个洛栩是假的,掌门才是真正的洛栩。孟西溪,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儿,杀手组织本就是他创建的,他一直都想要一统天下,做天下共主!”
生怕自己会交代不完,有所遗漏,苏雅的语气稍快。
听完苏雅所说的那种内容后,孟西溪一时陷入了沉默。
看着面前早已经成为血人的苏雅,孟西溪想要尽力救下她。
但同样,她也知道苏雅身上的伤势到底有多重,知道自己
根本救不了她,十分无力。
其实,最后的那里,苏雅的意思已经有些不清楚了,她嘴中断断续续,重复唠叨着一些她认为重要的事情。
孟西溪面露悲色,就这么听着苏雅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直到彻底没了声音,咽下了最后那口气。
不久之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死在了孟西溪面前,还是以这么悲惨的方式,让孟西溪心中一时很不是滋味。
但如今时期特殊,听着不远处似乎有人来了,孟西溪也顾不上再伤心,只能留下苏雅尸身离开。
本想从苏雅这里得到掌门的弱点,结果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弱点却仍没有半分进展。
眼看着离洛栩定下的时间越来越近,孟西溪虽然担心魏宁墨和宁珏两人,但更不会轻易就将国家交出去。
孟西溪心里清楚,若是自己将一切都交出去,那洛栩根本就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一家。
相反,若是坚决不放手,还能够和他相抗衡。
因此,孟西溪没有礼物就在天门山与洛栩僵持,而是选择暂时回到了皇宫。
正是动乱之际,国不可一日无主。
魏宁墨不在,孟西溪就是身份最大的一个。
刚一回到
皇宫,孟西溪就立马出面,安抚着朝堂上的众人。
当初,魏宁墨被刺杀带走的一幕,有不少人都瞧见了,不少人心中暗暗觉得他凶多吉少。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对待孟西溪时,难免轻视不少。
原本有魏宁墨压着,众人不敢对孟西溪有太多不满。
但此时魏宁墨已经不在,一些大臣们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质疑起了孟西溪女子身份。
他们认为,孟西溪的女子身份根本没用,以往不过是靠着魏宁墨罢了。
如今失去了魏宁墨,仅靠着孟西溪一人。根本就无法做到力挽狂澜,平复暴动。
听着众人的议论,孟西溪的脸色越发黑沉,整个人都气愤不已。
感受到孟西溪身上的那股怒意,青云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默默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目带可怜的看向众人。
孟西溪就这么怒瞪着众人议论,直到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转变起体内异能。
一时间,雷电、风刃、火球、水球等各种异能乱飞。
整个朝堂之上,刚才还在议论指责孟西溪的,一个不落的全部中招。
所有人猛地住嘴,忍不住要抬手擦擦眼睛,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但再看着那群十分狼狈的大臣,又证明着刚才那一幕,并不是他们的错觉。
所以,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少人立马就由刚才的异象想到了孟西溪身上,目光灼灼的紧盯着她。
“皇后娘娘,刚才……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刚才?你们是在说这个吗?”
听到大臣那试探的话语,孟西溪当着众人面,直接一手雷电,一手火球。
忽然,距离孟西溪近的那几个,尤其是刚刚被孟西溪教训了的,迅速后退。
但也有好奇孟西溪所展示出的能力,伸长着脖子在那里看着孟西溪手上。
“这……便是我的能力。除了我,没有人能够做到这样。也除了我,没人能够去将宁墨他们救回来!”
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孟西溪这次不似刚才那般的小打小闹,直接调动能量,将手上的雷电与火球甩了出去。
于是,众人便眼睁睁看着,朝堂之上就这么出现了两个大坑。
明明只是小小的雷电与火球,却呈现出了如此巨大的威力。
看着地上那两个巨坑,之前议论孟西溪的人只觉得浑身一个哆嗦,恨不能将自己缩成鹌鹑,只盼望着孟西溪不要想起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