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救下了古承后,两人并没有直接将他带回之前待的客栈,反而是在附近另外寻了一处隐蔽地方暂时落脚。
两人此时还分别顶着别的身份,还不能让古承发现宁珏的存在。
不然,等待两人的就是背扒马甲了。
古承本就在被关押期间,被古赤的人殴打过,再加上之前被抓时受得伤一直都没处理,在被救后就撑不住陷入了昏迷。
见古承的情况不太好,孟西溪立马出手,为他治伤。
等古承清醒时,就立刻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人处理过了。
孟西溪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床上,呆看着自己身上伤口处的模样。
“九王子,你醒了?”
“清风,是你帮我处理的伤口?”
见到是“宁清风”,古承立马出声询问。
听到古承的话,孟西溪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自然是我,不然还能有谁?”
“清风?是阿墨将你救下的吗?对了,阿墨呢?怎么没见到他?”
古承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掀开被子缓缓下床。
孟西溪神色如常,将自己熬制好的汤药端给古承。
“他出去打探消息了。如今城中到处都是追捕我们的人,还是
应该处处小心些。”
“我回来了。”
孟西溪话音刚落,魏宁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伴随着声音,他那高大的身体走了进来。
“九王子,你醒了啊,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我感觉已经好多了。阿墨,你做得很好,这一次我能顺利被救,还真是多亏了你们啊。不然,我恐怕就要栽到古赤手中了。”
对于孟西溪和魏宁墨两人,古承很是感激。
但他心中更加气愤古赤的做法,在提到古赤时,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我怀疑古赤可能已经对父王下手了,他实在是太丧尽天良了,还妄想名正言顺继位,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好了,我知道你很气愤,但你如今最该做的就是先养好伤。不然,就你这副样子,还能做些什么?恐怕还不等做点什么,自己就先倒下了。”
看着古承情绪这么激动,孟西溪出声劝说着。
其实,对于古赤暗中做的那些手脚,孟西溪并不在意。
因为她知道,不管古赤做了什么,只要自己手上那个东西——传位遗旨还在,他就撑不了多大气候。
而孟西溪和魏宁墨两人坚定选择古承,也
有部分这个原因。
孟西溪手上的这封传位遗旨,和古赤在弄的那些从根本上就不一样。
只因为,这个是有国王亲自留下的,他在其中清楚写明要传位给古承。
早在孟西溪带着那些证据去劝说国王时,国王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到底还是将孟西溪的劝说听进了心中。
在决定流放五王子母族,给予古赤闲散亲王身份。将他剔除出皇权中心时,国王心中就有了决定。
也就在那个时候,他亲笔写下了传位遗旨,并且悄悄派人将其交给了孟西溪。
见孟西溪一副轻松模样,古承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
“清风,我没有太多的修养时间了。古赤那边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我,我也得在他彻底登上王位之前,想办法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
“行了,你还是老实点吧。你不用着急,不管古赤再怎么样,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我这里有你父王出事之前留下的传位遗旨,上面已经指明了,要让你继承王位。”
见古承喝过药,起身就想往外面走,孟西溪手上微微用力,一把将人给按了回去。
孟西溪的话,让古承整个人都十分激动,甚至连伤口不小
心被崩开都没注意到。
“什么?清风,你……你是说,你手上有父王留下来的传位遗旨?”
“是,你没听错,所以我才说不用太担心古赤那边。所以,你现在最好老实点,我先给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瞧着古承这么激动的样子,孟西溪有些无奈的点点头。
“好啊,有了这个杀手锏在,我也算是放心些了。不过,清风啊。你手上怎么会有父王的传位遗旨呢?”
见孟西溪点头确认,古承这才不再感到那么紧迫,稍微放松了一些。
不过,对于孟西溪手上会拿着传位遗旨一事,古承有些好奇。
孟西溪边低头给古承重新处理伤口,一边将之前的事情告诉了他。
等听到孟西溪说完,古承看向孟西溪的眼神深情款款,十分动容。
他没有想到,在自己被关期间,清风竟然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
孟西溪很快就注意到了古承眼神中的情感,但这对孟西溪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好了,你之后一定要多加注意,不要让伤口再次崩开了,先好好养养身体。还有,你体内的寒毒已经快要清理的差不多了,我最
后再给你治疗一次,你就能彻底摆脱寒毒的折磨了。”
孟西溪语气平淡。
但对于古承来说,却是十分惊喜。
他刚被一个好消息给砸到了头上,这么快就被另一个好消息给当头砸下。
“九王子,你坐好。趁着这会儿有时间,我正好给你进行最后一次治疗。”
“好,多谢你了,清风。”
古承勾起嘴角,重重点了点头。
对于给古承的治疗,孟西溪早就轻车熟路驾轻就熟,让他服下自己之前炼制好的药丸后,迅速在古承身上施针。
很快,随着孟西溪最后一针落下,她拿起一旁准备好的银刀,迅速在古承手上划出一道口子。
紧接着,通过孟西溪牵引银针,从古承手上那个伤口处,开始往外渗透出黑色的血液,滴落在孟西溪早就安放好的铜盆中。
那种血液很是奇异,刚一流出就能感受到传来的阵阵寒意。
而且,等血液滴出,落入铜盆中时,已经成为了一颗颗冰珠。
铜盆之上,也因为那些冰珠,凝了一层水雾。
直到从古承手腕中渗透出的血液变成正常的颜色,也不再带着浓浓寒意,孟西溪这才收手,给古承的伤口涂上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