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些人前来,就是为了调查孟西溪的身份,魏宁墨并不怎么担心。
在孟西溪离开之前,就事先编造好了个不会出错的身份。
后来,在信中孟西溪也特意提过这件事情。
剩下的,魏宁墨又特地唤来青云,让青云根据孟西溪所说的先伪造好证据,暗中盯着那些人。
本就是提前准备好,给那些来调查之人看的,整个经过自然是十分顺利。
那一行人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就立马返回。
整个过程中,是一点都没发现自己一行早就暴露在了别人目光之下。
从手下那里得知,孟西溪的身份确实如她所说那样,古承极为满意。
在得到这个结果后,古承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放松,对孟西溪的那点怀疑彻底消散。
挥退下属后,古承一脸笑意。
他并不在意什么黑奴不黑奴,如今又起了争夺王位的心思,美美幻想起自己登基称帝后,封孟西溪为皇后场景。
等听到外面管家敲门,古承这才回神。
“主子,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马车也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嗯,知道了。”
经过管家这么一提醒,古承这才想起来,自己提前吩
咐过管家。
这会儿,到了自己该进宫的时候了。
在他想着孟西溪时,孟西溪那边也遇到了些麻烦。
对于国王的治疗,孟西溪与其他的御医们产生了争执。
仔细查看过国王的状况,孟西溪心中已经大概有了治疗方法。
国王体内的毒,需要配合针灸才能更好排出。
但孟西溪刚一提出,却遭到了整个太医院的反对。
“宁大夫,这里是王宫,你要医治的是万人之上的君主,不是乡野村民,应该行事小心些!”
“对啊,你这贸然提出为君主针灸,万一伤到君主怎么办?你能保证自己不出错吗?而且,我倒是觉得针灸一事很是多余,于君主的恢复没什么用处。”
……
太医院的御医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在反对孟西溪。
孟西溪被那些声音吵得有些头痛,眉心微微皱起。
那些太医中,有的是瞧不上孟西溪这个突然插队进来的,有意的在那摆谱,故意针对孟西溪。
有的则是固执的只认可自己的检查结果,并不相信孟西溪。
更甚至,有的自认为自己站在制高点,正在那里以身份压人,指责着孟西溪。
听着周围那些御
医的话,孟西溪心中也来了火气。
孟西溪勾唇冷笑。
“既然各位大人不认可我的提议,那……不知各位大人有何高见?针灸不行的话,各位大人准备怎样治疗好君主?”
孟西溪这话一出,周围顿时一静,其他御医能顿时哑言。
“各位大人刚才可是说的很热闹啊,怎么这会儿没声音了?我提议为君主针灸,你们纷纷阻止,说什么的都有。到了你们自己,怎么又没声了?难道,你们是想就这么放任不管君主吗?”
“胡说八道,你在这里胡说什么?”
听到孟西溪的话,太医们浑身一寒,立马脸色难看的反驳。
所有人都知道,哪怕他们这么对国王的病情束手无策,这种事情也不能说出来。
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十分糟糕的结果。
瞧着那些太医们死不承认,急于甩锅的模样,孟西溪脸上的笑意带上了丝讥讽。
但还没等她张口,忽然传来了宁如波的声音。
“这里是怎么了,怎么吵吵闹闹的?关于君主的急症,你们商量出结果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孟西溪瞳孔骤然紧缩,抬头看向来人。
“国师大人,您来了。”
“国
师大人。”
孟西溪忍着心底的情绪,同其他人一般,恭恭敬敬行礼。
宁如波点点头,视线却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一群太医之中的孟西溪。
“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回国师大人,刚才这小子竟然说要在君主身上施针,我们正在劝说他。”
领头太医跳出来,指着孟西溪向宁如波说道。
听清太医的话,宁如波目光轻闪,面色严肃。
“宁大夫是吧?胡闹!君主是万金之躯,如何能容忍你在他身上施针?我看啊,你果然还是太年轻,缺乏经验,还有待学习!”
这话说得是义正言辞,好似在教导不懂事的小辈,却句句都在指责孟西溪医术不精。
宁如波那语气,听得孟西溪十分厌恶。
她抬头直视着宁如波,反驳着宁如波的话,坚定着自己的态度。
“国师这话我有些不太明白。难道仅仅因为病患身份不一般,就要放弃可以医治的办法,选择不作为吗?”
“笑话,你这意思是说我错了?照你这么说,只有为君主施针,才能够治好君主。哼,还真是大言不惭,你还是多小心下自己的脑袋吧!”
宁如波身为国师,哪里曾被人这
么反驳过,眸中带上了几分阴狠。
此时,那些御医们早已经闭口不言,全部都幸灾乐祸的看着孟西溪。
“国师此言差矣,现如今还是能够尽快治好父王才是重中之重!”
古承刚赶到王宫,就瞧见了这针锋相对的一幕。
而他,自然是选择护住孟西溪。
见古承出面,宁如波有些阴阳怪气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九王子啊。九王子,哪怕这个宁清风是你的人,你也不该这么偏袒他啊!”
“国师误会了,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相信他的能力!父王还在昏迷,我自然是想让父王尽快清醒,而不是继续等下去。”
面对着宁如波,古承不卑不亢回应着。
在说这话时,他还有意扫视了一眼其他御医们。
面对着看过来的古承,那些御医们要不低头,要不侧脸,纷纷不敢对上古承目光。
孟西溪不过是个突降的民间大夫,他们自是不畏惧,但古承身份可不一般。
“看来,九王子这是很有信心啊。丑话我可说在前面,若是君主因此出了什么事,只怕他有几条命也不够赔的!”
“这就不劳国师操心了,不论最后结果如何,我自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