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昔翠,哪里还有白日里的那种可怜柔弱,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阴鸷之感。
“好,既然如此,那也该到下一步了。”
白宁月十分得意,随即拿给昔翠一个小瓷瓶。
“这里面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应该够你使用了。”
“见血封喉?不不不,我可不要这种毒药,我要软骨散。直接把人给毒死,哪里有一点一点将她给折磨死来的痛快呢。”
提到折磨人,昔翠就双目充血,神情激动。
“你这女人还真是恶毒,竟然以折磨人为乐。”
白宁月十分瞧不上昔翠这种喜好,言语中尽是鄙夷。
“怎么。你是想死吗?”
白宁月这话,令昔翠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话音刚落,就直接冲到白宁月面前,一把扼住她的脖颈。
“昔翠,你,你在干什么?!”
白宁月一惊,双手拽住昔翠的手,意图将其从自己脖子上拿开。
可白宁月的那点力气,又怎么能和昔翠相比呢。
感受着白宁月扒拉自己的力道,昔翠勾起嘴角,手下却一点一点的收紧着力道。
白宁月这次是真的怕了。
随着昔翠的动作,白宁月故意越发艰难,脸上更是由红开始向着
青紫转变,差一点就真的要被昔翠掐死了。
只不过,昔翠对于白宁月暂时并没有什么兴趣,在白宁月濒死之际收了手。
而白宁月,也因此得以捡回一条性命。
“咳咳,咳,咳咳咳……”
白宁月浑身无力的滑落,瘫坐在地毯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记住,以后可别再招惹我了。不然,我也不介意麻烦点,把你给解决掉。”
看着白宁月这副狼狈样子,昔翠伸手拿过那瓶毒药,头也不回的离开。
“咳,咳咳咳,疯……咳咳,疯子……”
白宁月瘫坐在地上,望着昔翠离开的背影,声音十分微小,弱不可闻。
离开皇宫之后,昔翠十分顺利的原路返回。
至于那瓶毒药,则被她给收了起来,并没有打算对孟西溪使用。
对于昔翠的离开,孟西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而昔翠,在行动之前,特地先去买了一瓶软骨散。
瞧着手上的软骨散,昔翠似乎已经见到了孟西溪被自己狠狠折磨的凄惨模样,脸上不觉浮现出一抹红潮,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小心将软骨散下入茶水和点心之中,昔翠缓了下情绪,端着托盘去找孟西溪。
“主人,我倒了些茶水,你……”
昔翠开口,却发现孟西溪并不在房中,一时僵住。
不愿意浪费掉这次机会,昔翠干脆将托盘放好,决定等孟西溪回来。
“昔翠啊,你家主子不在吗?”
慕容骁本来是想要找孟西溪细问一下关于昔翠的事情,结果没想到她人竟然不在。
“主子出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昔翠立在一旁,十分恭敬道。
“是吗?那我就在这里等等吧。”
慕容骁本来的目标就是昔翠,这会儿顺势就留了下来,打算借机套话。
“昔翠啊,我听说你是被我妹妹给救下来的,不知当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慕容骁边说着,边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水,伸手捏起一块点心。
“回少爷,确实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当时……您是想吃点心了吗?”
昔翠一抬头,就看到慕容骁正拿着一块被自己加过料的点心。
“怎么,这点心是你做的?别说,你这点心看上去,做得还挺不错。”
见昔翠反应这么大,慕容骁停了手上动作,目带探究的看向她。
“这是我给主子准备的,自然是要精心准备了。你要是想吃点
心,我再给你重新做一份,这份是给主子的。”
“这样啊。不用那么麻烦,我就是看着点心挺精致的,随意问问。既然是给妹妹准备的,我自然不会去动它。”
听到昔翠的理由,慕容骁将手上的点心直接放下,看都不再看一眼。
“话说,你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慕容骁没忘记自己前来的目的,喝口茶水,故意好奇询问。
“我家中贫穷,父亲在外欠了不少钱,想把我抵给人家好平债。那个时候,是主子出手救了我,还帮我家里还了钱。”
昔翠故意一副十分感激的模样。
对于慕容骁的套话,昔翠答得不漏半点破绽,却没注意到慕容骁这会儿自己不知不觉间喝了不少茶水。
“倒也是个可怜人,你这是幸好遇到了我妹妹,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回事?”
慕容骁话都还没说完,只觉得浑身一阵酥软,浑身好似没有骨头一般,使不上半点力气。
“怎么回事,怪就怪你太多,太没有眼色,竟然误喝了我特地给主子准备的东西。”
昔翠气愤,没想到在自己没注意之时,慕容骁竟然会误喝茶水。
显然,此时自己已经被暴
露,不能继续这么待下去了。
昔翠愤怒于慕容骁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却也只能气急败坏的把慕容骁先给带出国师府,扔进了一处郊外山洞。
慕容骁虽然浑身没有力气,但意识却仍十分清晰。
“昔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是谁派你来的?”
被昔翠居高临下的盯着,慕容骁并没有因此而惧怕。
“你这问题也太多了,还是多想想自己如今处境吧。本来我没想要抓你的,这下落到我手里,你就自求多福吧。”
昔翠狞笑着,一步步接近慕容骁。
“知道你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吗?”
昔翠双目泛着光,十分兴奋地盯着慕容骁。
“虽然这是一个误会,不过那也让我挺满意的。我要挖了你的眼睛,割掉你的耳朵,削掉你的鼻子,再一根根折断你的手指,享受你那痛苦的呼喊。”
昔翠向慕容骁详细介绍着自己的计划,她喜欢看猎物在明知自己死因后,那满眼恐惧的眼神。
只不过,这一次事情的发展却和以往有些不一样。
以往的那些人,在知道了自己打算对他们做的事情,无不是两股战战,满面惊恐,痛哭流涕的求自己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