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墨将剑收回:“靳统领,你输了!”
何止输了,靳查苦笑一声,他现在连剑都拿不起来,完全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能力,魏宁墨的确恐怖。
与他对战时,就好像和千军万马打斗一般,光是逼人的气势,就让人腿脚不稳,双手无力。
“统领?”其他锦衣卫蠢蠢欲动,现在他们是不是得一起上了
“退下!”靳查摇了摇头,他对魏宁墨一拱手:“王爷,今日是你实力更强,我也不是输不起的人,我们现在就撤。”
话落,他立刻命令身后的锦衣卫跟他撤退。
“统领,我们为什么不上?”有人非常不解,忍不住开口询问。
明明是他们这边的人手更多,魏宁墨就算再厉害,双拳也难挡四杀。
靳查叹了口气:“你们还是太稚嫩了,光他一个人就抵得上千军万马,你们又如何是他的对手呢?”
“好,那我就承这个情了。”魏宁墨带着孟西溪,向前两步抓住缰绳。
刚才他们弃马之后,这匹马也有些灵性,又找了回来。
二人翻身上马,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这趟危机也算就此解决,但魏宁墨的脸色,并没因此改善几分。
靳查此人极其难缠,
现在暂时后退,但心里肯定已经在酝酿着下一步的计划了!
果然,靳查招了招手,冲身边的人压低声音道:“王爷如今的实力下降,应当是毒素起了作用,立刻快马加鞭去拿引香来。”
“统领,引香就连我们锦衣卫,储藏的也不多了!”
“对付他值得用一支,你只管取来就是了。”靳查挥了挥手。
关于锦衣卫的这一味毒,外人了解的往往不够深。
他们只知道此毒的毒性霸道,中毒者几乎无药可解,短时间之内就会浑身疼痛暴毙而亡!
实际上,除了这个作用外,此毒还配备着一支引香。
只要在中毒者周围点燃,那么中毒者就会理智尽失,宛如木偶一般,听从燃香者的召唤。
可惜,这样的香,制作方法早已失传,如今只剩下锦衣卫库房中保存的三支了,极其珍贵。
为了除掉魏宁墨,靳查的确是不惜血本。
如此隐秘,就连魏宁墨都不知道。
他刚刚动用了功夫,虽然尽量克制着没有使用内力,但体内真气激荡。
那种疼痛隐隐传来,魏宁墨脸色已然变得苍白,驾马的速度也慢慢降了下来,只是慢慢向前踱步。
终于,当这种疼痛感
愈演愈烈时,魏宁墨再也撑不住,翻身从马上滚落。
他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才停在一棵树跟旁。
孟西溪连忙下来,冲到他面前查看情况:“昨日不是已经将毒压制住了吗?为何还会这么疼?”
孟西溪急了,但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这毒本就这么霸道……”魏宁墨话还没说完,便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先扶你去休息。”孟西溪打量四周,前方不远处正好有个小村子,可以暂时停脚。
但村民们都很警惕,看到有陌生人过来,隔着门问一句,基本都不开门。
孟西溪接连找了好几家,魏宁墨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靠着她支撑,才能勉强挪动脚步。
最后,孟西溪实在没办法,只好硬闯进去,没说话之前,先扔出一锭银子:“我只在你这里留一夜,这是过夜的住宿费。”
这户人家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犹豫许久,上前一把抓起银子,喜滋滋的塞到了衣服里。
“那这位客人,你还需要点什么我去给你准备。”
果然还是银子好用,这个到位村民她的态度,都热情了不少。
孟西溪摆摆手:“什么都不用,
别来打扰我们就行了。”
她把魏宁墨拖回房间,赶快到空间,寻找可用的东西。
能派得上用场的药物,魏宁墨之前全都看过了,剩下的无非是些延年益寿的药材,每样都很珍贵,但就是派不上用场。
孟西溪急得不行,狠狠的将所有瓶子都摔开。
锦衣卫藏着的这味毒,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这么霸道!
空间内一无所获,孟西溪就只找了些食物出来。
最初的疼痛现在已经慢慢缓和,魏宁墨闭眼休息。
因着毒物的折磨,短短几天的时间,孟西溪就觉得,魏宁墨好像是消瘦了些。
“王爷,你现在感觉怎么?”孟西溪上前小心询问。
“好多了,我将毒素再次压制,刚才吓到你了吧?”魏宁墨笑了一下,模样还有些虚弱。
他现在这样子,和平时完全是截然相反,孟西溪看着,都不免有些晃神。
病美人的吸引之处,就在这儿了。
魏宁墨皱眉咳嗽,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无力感,明明是那么强大的人,现在却因为病痛,弱了几分。
就像可以随意掌控一般。
孟西溪勾起唇角:“王爷,你饿了吧,我给你准备了些吃的,你先用一些。”
她
上前将魏宁墨扶起来,给他身后靠了厚重的被子,让他能够支撑着坐稳。
说起吃的,魏宁墨倒是有些胃口。
他还记得之前,自己改头换面,与孟家人同住的那两个多月。
孟西溪总是能找出些新奇的吃食,全都是他以前,见都没见过的。
这次回了京城,魏宁墨还刻意,腾出一天时间,在京城内四处寻找过,但是一无所获。
看来那些食物,只有在孟西溪身边才能见到。
魏宁墨是病人,更要补充些体力,她从空间里找的,全都是现成食物。
红烧小排,薏米粥,酸菜鱼,玉米饼子和一份炒蔬菜,拿出来就像刚出锅一样,散发着热气,香味直往人的鼻尖里钻。
魏宁墨狠狠的吞咽了一下,迫不及待拿起筷子。
“王爷多吃点。”孟西溪笑眯眯的。
末世资源匮乏,大家都流传着一个统一认知。
只要能吃到饭,能吃得进去,那此人多半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所以魏宁墨胃口好,孟西溪也能松口气。
“我们这是在哪?”魏宁墨恢复了些体力询问。
“就在距离刚才不远处的一个村子里。”孟西溪力气有限,况且当时那种情况,也不可能再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