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峥的语气在开口时,终究还是软了些:“你呀,现在越来越爱无理取闹了,昨日那么多大臣都在场,竟然把桌子都掀翻了,还记得你的身份吗?”
原来,魏峥是来兴师问罪的,并不是专程来看她的。
白宁月掩饰了自己的难过,依旧软着声音撒娇。
“是我错了,你就别和我生气了,臣妾这些天,总想起去国安寺上香和在枫叶坡时的事情了。”
白宁月作为白月光,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她和魏峥之间,有很多共同创造的回忆。
这两个地方被提及,魏峥的神色就更柔和了,他感叹道:“是啊,这些地方朕也很久没去过了。”
白宁月趁热打铁,上前拽着他的袖子,撒娇般晃了晃:“皇上,那你陪臣妾去转转好吗?臣妾也想去国安寺,为皇上再求一个平安福呢!”
提起平安符,魏峥的眼神更是恍惚。
多年之前,白宁月曾经为他求了一个护身的平安符,是从寺庙的一路磕头上去求来的。
或许是因为平安符的力量,魏峥遇到刺杀,一路奔逃后活了下来。
“真傻,朕现在自然会平安,不需要你费那么多心思去求了。”魏峥拉着白宁月
的手。
“皇上,这是臣妾对您的一份心。”白宁月眨眨眼。
“好,明日准备一下,我与你去国安寺。”魏峥笑出了声,还是答应下来,
这种要求,他怎能拒绝?
白宁月非常欣喜,恍然间就像多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孩。
“那我们说好了,这次只能你和我去。”她让魏峥承诺。
故地重游,又只有他们二人。
白宁月有信心,在这一趟把魏峥的心,完全拉到自己这边。
“好。”魏峥一口答应。
既然已经来了白宁月的寝宫,魏峥与她说定,也就留了下来,二人相处一日,感情逐渐恢复过往。
直到夜深,两人安寝。
屋内燃着蜡烛,魏峥上床前,喝了一服太医开给他的药。
他那方面的功能不太行,登基为皇之后,就更不敢四处宣扬。
一旦让人知晓,怕是要笑死,大昱朝的皇帝,竟然是个天腌!
好在经过一番探寻,他在民间找到了一位神医。
尝试过一服药后,身体终于有了反应。
魏峥大喜过望,立刻把此人接到宫中,给了太医的头衔,只负责为他调养,其余人不得指使。
药一入口,魏峥很快便有了反应,他朝白宁
月走去。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宫女焦急的叫喊声:“皇上,皇上,我家娘娘病了,求皇上去看看吧!”
如此完美的氛围,和酝酿好的情绪,全都被毁了。
魏峥拉下了脸,但外面那宫女依旧叫喊着。
“皇上,还是看看什么情况吧。”白宁月拉起衣领,格外善解人意。
魏峥的兴致已经被破坏,冷着脸点点头。
“把门打开吧。”白宁月提高了些声音,吩咐外面守夜的宫女。
寝宫的门缓缓打开,外面喊叫的宫女跪在地上。
刚才隔着门听声音,魏峥自然认不出来,现在看到她的脸,一下想到了她的身份。
这是分给暮烟的宫女。
因着这几日去的多了,也多见了几次,所以便记住了。
魏峥的不满骤然消散,紧张的盯着此女道:“怎么回事,你家主子怎么了?”
“回禀皇上,主子安寝时,突然头疼的厉害,奴婢擅作主张来找皇上,求皇上去看看娘娘吧。”
暮烟进宫,就被封为嫔。
这可谓是一步登天了。
“那还不快走。”魏峥猛然起身走到门口时,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转过头,满脸歉意的看着白宁月。
“皇上快去
吧。”白宁月非常善解人意,挥了挥手。
“朕明日来接你。”魏峥非常感动,留下一句话后就跑了出去。
在他看来,白宁月变了,变回以前那个善解人意的女子。
殊不知他离去以后,白宁月脸上的笑意,逐渐被愤恨取代。
她冷笑了一声,看向虚无的远方。
“贱人,你愿意跟我斗,那就来吧,今日把皇上叫走算什么本事,有种就将他永远都霸到你那儿。”白宁月的智商终于上线了。
她一甩袖子,叫来宫女将寝殿内的烛火全都撤走,随即躺在床上,安稳的睡着了。
今天晚上她这么识大体,与皇上约定好的国安寺之行,必然不会有什么意外。
第二天一早,魏峥就派贴身太监,来接白宁月了,
他们在宫门口相见,魏峥已经换了一身,寻常读书人穿的衣裳。
“相公。”白宁月眼前一亮,满脸羞涩的上前叫了一句:“今日我便这么叫皇上吧,就像普通夫妻一样。”
“娘子,我们走吧。”魏峥伸出手作为回应。
两人牵着手走出宫门,外面已经停了一辆马车。
上去后,里面只坐着他们两人,白宁月暗自欣喜。
马车随即出发,
暗处还隐藏着一队锦衣卫,保护魏峥的安危。
白宁月将这一刻,当做自己的胜利。
殊不知,暮烟之所以没有跟上,只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此时,大理寺。
魏宁墨的身份有所不同,虽说是带他回来查案的,但大理寺的这些官员,哪敢查他呀。
从头到尾都客客气气,魏宁墨甚至连大理寺的牢狱都没进去,只是被局限在这个地方,不能随意离开。
暮烟换了一身,没那么显眼的衣裳。
她今天和魏峥要来了出宫令牌。
离开皇宫后,暮烟便径直向大理寺而来。
有了这枚令牌,她畅通无阻的进入,并且成功和魏宁墨会面。
“主子。”
二人刚碰面,暮烟眼眶一红。
她的主子是边疆的雄鹰,猎马,更是不败的战神,守护了边疆百姓,几年的和平,如今却被困在这小小京城之中。
虽然没受什么刑罚,但她光是看着魏宁墨陷入如此境地,便心如刀割。
“好了,别这么激动。”魏宁墨叹了口气,暮烟平时虽然聪慧灵敏,但面对他的时候,更像多年以前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你出来安全吗?”待她情绪稍微缓和些,魏宁墨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