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夫君不愿,她也不会强求,也不会不讲道理,蛮横地要求夫君做他不愿意的事。
“小心归小心,王妃倒也不必如此害怕。”
夜奕枫见穆林夕不是真的害怕,其实还撑得住,直接将人往外推,保持着一臂距离,一脸认真。
“那人没有那么简单,似乎还有他自己的打算,而且他若真的想对王妃下手,应该早就动手了。”
“可是万一开始没有想起,后面想起,夕儿孤身一人,只怕又会像上次一样,毫无准备,无力反抗地被人从王府掳走……“
穆林夕委屈巴巴,我见犹怜地看着夜奕枫,心里紧张极了,一开始只是为说服夫君,可是越说,越觉得害怕。
她的顾虑不是毫无依据,虽然当时有几分大意的失误在里面,但是那个人本身实力的逆天也无法忽视。
夫君的隐卫和暗卫不但不弱,甚至应该很强,但是在那人面前,却毫无威胁,她如何避的开,防得住,装作坚强,默默哭泣?
“王妃坚信待在本王视线里才是最安全的?”
夜奕枫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穆林夕看,看不出情绪,似乎在考量,又似乎只是一个简单地询问。
“嗯!坚信!确信!”
穆林夕重重地点了点头,神色依赖、撒娇的冲夜奕枫卖萌,装可怜。
“待在夫君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寸步不离地赖在夫君身边。
不过夫君肯定不会如他所愿,一定没她想得那么简单,但是只要夫君松口,他们之间又能更近一步了。
“既然王妃如此坚持,如此确信,那么本王会好好盯着王妃,放在视线里。”
夜奕枫迎着穆林夕的目光给了肯定答应,同时拉开两人的距离,隔着足足三米,在她的诧异,不可置信中缓缓开口。
“王妃不用害怕,本王看得见你,也不用太拘束,可以像平时一样,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必这样盯着本王看。”
夫君这是在安抚,宽慰她吗?
真的好好,只是这发展,这方向,和她以为的,想象得完全不一样!
“这样盯着夫君看,夕儿才放心。”
穆林夕快速整理了一下心情,一脸的痴笑,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还肆无忌惮地直勾勾地盯着看。
“夫君长得这么好看,还不能给夕儿看了?夫君不给夕儿看,还想给谁看,给香儿妹妹看吗?”
刚才还一脸深情的痴笑,转眼就一脸哀怨,甚至无声控诉“夫君果然对香儿妹妹有其他心思了对不对?”
“王妃想看便看,不过有一点,本王盯着你,把你放在视线里,而不是你盯着本王看。”
夜奕枫一脸认真的提醒穆林夕,转身就往外书房的方向走,至于刚才那个尴尬的话题,直接忽略不管。
“夕儿记住了,不过夫君为何不看夕儿,等一下夕儿啊……”
穆林夕小跑跟着夜奕枫的步伐,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目光强烈、炽热、坚定,不容忽视。
虽然结果和她想象得不一样,但是这样也好,至少夫君不会像之前那样经常看不到,难得说几句话,还被夫君无情往外赶。
不过夫君还是刻意与她保持距离,还是想着她若以后要离开了,这样太亲近了不好之类的很头疼,却不能强求,只能慢慢来。
“王妃可否保持安静,莫要打扰本王?”
夜奕枫没有回头,没有去看穆林夕,却知后面的人正盯着自己。
虽然这样炽热、张扬,毫无顾忌地凝视,让他无法凝神静气地去想,去思考如何破眼前的僵局,但是这样不用回头就知道人
没有事。
比起如何破局,如何将那个难缠的人抓住、解决,还是先盯着王妃,确认人没事,其他事都可以走一步看一步,慢慢解决。
“哦……好!”
穆林夕盯着夜奕枫笑眼弯弯,语气都透着笑意与撒娇。
“夕儿都听夫君的,保证乖乖的听话,不再发出一点声音。”
——
“九弟许久不见,可还记得莲儿?”
白莲带着面纱,带着几个武功比较好的侍从,堂而皇之地走到夜奕寒面前,宛如来到自家的后花园一般,轻松惬意,毫无顾忌。
“就你一人?”
夜奕寒放下手里批阅的奏折,抬眸看向白莲,眸底多了几分探究和防备。
那个人会不会藏在暗处,这次又想做什么?
不过无论想做什么,肯定没安好心!
“九弟这是在害怕什么?莲儿和你不是陌生人,而且这次来,有一个好消息,九弟不想知道吗?”
白莲迎着夜奕寒探究的目光,眸光深邃魅惑,宛如妖精在世,勾得人心痒痒的。
“九弟啊……莲儿如果没有记错,你当初放任,坚持立我为白妃,本来就动了其他心思,起了利用之心,该不会只许你做初
一,不许我做十五?”
心眼就如此小,还在生气?
她都没生气,九弟凭什么生气?
“说吧!”到底还有什么可说的?
夜奕寒不耐烦地催促着,心情复杂,明明一个白莲,想拿捏,想抓住不难,只是她这样毫无顾忌的资本和依仗是什么?
若不能说出个所以然,那么这个人也不必留着,也不用客气。
留着七皇兄、七皇嫂在外面给奕王、奕王妃使绊子,总比他自己动手来得轻松惬意一些。
“九弟可知,上次莲儿和殿下离开时,已经将奕王的隐卫悉数解决了?”
换言之,皇城已经没有奕王的人了,若想动手脚,宜早不宜迟。
白莲笑盈盈地看着夜奕寒,心情格外愉悦、轻松。
上次那么狼狈,只能被当枪使,这次完全不一样了。
哪怕现在坐在皇位上的是夜奕寒又如何,她就不行礼,就不跪拜,也不能拿她如何,也不会说什么。
“哦?七皇嫂为何如此肯定,不怕这只是奕王的障眼法?”
夜奕寒心里窃喜,表面却十分警惕、严肃,眼色防备,目光探究,想学他借刀杀人,独善其身,光靠这点本事,还是太天真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