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情?”
夜奕枫侧身一瞥,眸光意味深长,“很想知道?”
这就迫不及待的来帮七弟打探虚实了?
生怕七弟一无所知在这吃亏?
果然还是更喜欢七弟!
穆林夕下意识点头,霎时打了一个冷颤,一时觉得夜奕枫的眼神十分危险。
又怎么了?
不能怪自己太好奇,换谁看见自己夫君神神秘秘都会好奇啊!
难道不能问,不能说?
还是说夫君不想说?
思绪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圈,穆林夕握住夜奕枫的大手,一双美眸透出清澈的愚蠢。
“夫君不想说就不说了,夕儿保证以后不会再提了。”
她诚意十足,时刻不忘表明立场,不给夫君误会自己的机会。
夫君那么聪明,肯定会明白自己的意思吧!
“王妃如此卖力,本王怎么能让王妃空手而归呢?”
这阴阳怪气的腔调,不太对劲。
和她想得完全不一样啊!
“夫君何意啊?”
穆林夕一脸真诚询问,身子往前凑了几分,生怕错过什么关键信息。
气息扑面而来,远远看去,两人仿佛真正亲吻,一时气氛格外氤氲暧昧。
“不必如此!”
夜奕枫恼怒的拉开距离,眸光幽幽的审视着穆林夕,“直说。”
不必为了七弟做到如此地步,不必色诱,不必在他面前也活得这样累。
前世心事重重,终日郁郁寡欢,如今过分热情却不走心,终究还是在逼自己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穆林夕啊,为了七弟付出这么多,可曾为自己活过,为自己想过?
这……
这?
让她怎么说?
夫君的眼神看得瘆得慌,总觉得后脖颈凉凉,小命休矣。
以前也没发现夫君如此难相处啊!
印象中的夫君,是她遇见的人中,最好说话的人,如今很有伴君如伴虎的危机感。
这是被自己伤得太深,所以性情大变?
“我……我不问了!”
迎着夜奕枫愈发凌厉的目光,穆林夕脱口而出,完全没了一开始的好奇心,也忘了最开始的问题。
“当真?”
夜奕枫闻言一怔,食指轻轻摩擦,目光直勾勾盯着穆林夕,嘴角微微上扬,噙起一抹浅笑。
“当真!比珍珠还真!”
穆林夕不带一丝犹豫肯定,一脸真诚之余,恨不得再发个誓自证,生怕夜奕枫不信。
“哦……”
哦?
几个意思?
怎么还很遗憾的样子?
要不哄哄?
穆林夕心念一动,带几分鼓励的凑到夜奕枫面前。
“夫君你说
,夕儿洗耳恭听。”
模样倒是乖巧异常,只是话却像根刺,扎得他很不舒服。
果然还是憋不住,要帮七弟打探了。
“没什么,皇爷爷比较宠本王,恨不得将他认为好得一切都给我。”
夜奕枫手撑着轮椅把手,似乎很烦恼无奈的开口。
这一副很困扰又有一点恃宠而骄的口吻,大概就是甜蜜的负担吧!
穆林夕深以为然的点头,颇为赞同的附和,“哦哦哦……”
夫君确实值得。
她也恨不得把自己认为好的一切都给夫君,可惜连自己的仇都没有报,而且夫君似乎什么都不缺了。
“来人呐!”
“小心刺客!”
声音突兀的响起,鲜血横洒,显眼刺目,凌乱的脚步声将紧张氛围拉满。
穆林夕推着轮椅的手瞬间握紧,眼神飘离,小心的环顾四周。
“这皇宫怎么变得危机四伏?”
自顾自的小声嘀咕完,小心的打量夜奕枫,不太自然的补充。
“夫君放心,夕儿不会离开你半步!”
不过现在的情况,她好像才是那个累赘。
以夫君的能力,这几个刺客还没近身就能轻轻松松解决。
而她就像一个活靶子一样杵在这,只怕会害夫君分心,反而连累了夫君。
“
别怕!”
夜奕枫一手拽着穆林夕掩护在怀,一手一边掷出暗器解决前面的刺客,一边调整轮椅转身掷出暗器解决剩下的刺客。
潇洒帅气的英姿没有看到,满脑子都是夫君短短的两个字在回荡,人一下子木木的。
只是温暖的怀抱来得快,去得也快,当风凉飕飕的刮在脸上,听着金属碰撞声,瞬间回神急呼。
“夫君不必分心护夕儿!”
“噗呲……”
话音刚落,一道扎破血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哪怕身处的环境并不安静,软剑和箭矢碰撞的声音那么让人心惊肉跳,还是清晰听到了扎破血肉的声音。
霎时鲜血淋漓,那胳膊上的那抹血格外鲜红刺目,仿佛扎在她的心头。
是不是她多嘴让夫君分心了,所以才受伤了?
这次大难不死,她一定要好好习武,保护好夫君,不再成为他的累赘。
“有我在。”
夫君的声音幽幽从上传来,让人莫名安心。
他的气息很稳,似乎没有受伤,也没有被干扰。
仿佛刚才的伤,刚才的箭矢只是错觉。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过一辈子一样漫长,前方忽然响起。
“奕王、奕王妃恕罪,属下救驾来迟。”
“刺客已经悉数伏法。”
夜奕枫大手一挥,乌压压的禁卫军就撤了。
当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动作之快,穆林夕眼巴巴杵在旁边还没反应,两道声音紧随其后响起。
“皇儿怎么样了?”
“来人呐!来传御医!”
寻声定睛一看,赵公公搀扶着皇上急吼吼的往这边赶,仿佛真的担心不已,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夫君的腿看。
完了!
这下露馅了。
穆林夕立即扶住夜奕枫,重新坐上轮椅,“夫君怎么样了?”
说着眼泪就要止不住的往下掉,只是和夜奕枫一对视,瞬间止住了。
“死不了。”
这不近人情,冷冰冰,还有几分欠揍的口吻。
是她夫君没错了。
看见皇上的表演瞬间僵住,一张有几分苍白的脸悲怒不得的模样,她心里竟然有那么一点病态的快感。
甚至还挺开心。
穆林夕小心的瞥了一眼夜奕枫,先发制人询问。
“父皇可有头绪,可知这些刺客是何人所派,有何目的?”
“这些都是死士,人全部死绝,无从查起,倒是皇儿这伤,还有腿怎么样了?”
皇上目光意味深长的盯着夜奕枫的腿,恨不得盯出一个洞,心头暗恨,怎么就没死在这?
这一箭若是淬了毒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