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语已经顾不得那人的身份,只想赶快救活云山。
他刚刚被扎的位置很深,出了不少的血。
沈汐语心都揪到了一起,“云山你再坚持一下,我已经派人去寻找大夫了。”
话音刚落,发疯的男人就大笑出声,“沈汐语今日我没能够杀了你,他日我也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你最在意的人。”
沈汐语只觉得这声音十分耳熟,她分身不暇的抬头,很快就看到他已经往墙上爬,好在白珠和白珍两个人配合默契,用棍子将他打了下来。
等到扯下男人的面罩,众人才看清此人
竟是陈阳沢。
沈汐语捏紧拳头,没有想到他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
她愤怒的朝着陈阳沢冲了过去,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你明明就已经逃脱了抄家的惩罚,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和你没有恩怨,我从头到尾只是想开展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客栈,这是错吗?
竟让你不惜一切代价,来在这里伤害人。”
沈汐语在回来的路上还曾想,陈阳沢既然已经逃脱了,只要他不来招惹,那他们两个人就一笔勾销,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却没想到刚刚回
到客栈就发生了这样骇人的一幕。
沈汐语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如果你能够安安稳稳的逃脱,去换一个地方生存,以你的头脑也不至于一分钱不赚。
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够开一间属于自己的客栈或者酒楼。
你偏偏选择了最愚蠢的这条道路,白珠把他压到县令大人面前,把他的罪行一五一十的说给县令。”
交代完一切后,大夫也被白珍带了过来。
云山的伤口很深,但是并未伤及要害,还是可以治愈的,只是流了很多的血,在治疗的过程
中昏迷过去。
沈汐语想到云山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幕就忍不住的发抖,她依靠在门框,看着地上的那一滩雪,眼神越发的冰冷。
白珍看到这一幕上前安抚,触碰到姑娘的那一瞬间,竟然慌张地将她的手推开,满目惊恐地望着她。
“姑娘,你怎么了?”
沈汐语听到熟悉的声音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方才没听到你的声音,你突然触动我,吓到了,你没事吧?没伤到你吧?”
白珍目光关切,“还是让大夫给你看一看吧,云山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过不了多久就
能够痊愈了,只是姑娘,你似乎受到了更大的创伤。”
沈汐语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我不过是在想为什么他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反倒要来复仇?
从头到尾,我也没有想跟他生意上发生什么样的冲突,只想保全自己。”
白珍眼看她把所有的罪责都拉到自己的身上,走上前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姑娘,你不是常说一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让我们一定要知足。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心想要将这个客栈变成陈家的产业。
想来就是这个执念支撑他做了傻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