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白珍珠姐妹心里就很是不服气。
都是没名没分住在苏府的,比起那来历不明的姜悦,她们姐妹可是文县令送进府里来的呢。
哪怕目的不纯。
“苏公子的意思,府中上下要拿姜姑娘作主母?”
白珠又酸又恨,心里尤为不服气,率先问出来。
以为苏锦宸就是暗示,并不会明示,这样她们就可阳奉阴违,私下想法子拿捏那姜悦。
未想苏锦宸竟然唇角微微上扬,轻轻颔首。
“正是,姜姑娘便是苏府主母,是府里的女主子。”
她不是想远远离开自己吗?那就给她安个名头,看她如何说。
想到此处,苏锦宸面上的笑竟然真切了几分。
他眼里带笑,丝毫不顾及面前听到他话的人有多惊
讶,有多不甘,接着方才的话。
“不仅如此,姜姑娘腹中尚且怀着小公子,你们二人且仔细伺候着,若是惹了姜姑娘不高兴,哼。”
最后那声轻哼听得白珍珠姐妹缩了缩脖子,忙道:“是,不甘,奴家定小心伺候姜姑娘。”
不管二人心里是怎么想的,苏锦宸也没心思去琢磨,更没心情去瞧她们黑不溜秋煤球一样的尊容。
沉默半晌,见二人还未离开,眉梢一动,面色不耐,“怎么?还不快去?”
白珍方才动了心思,这会儿也不看妹妹什么脸色了,忙上前一步,殷切将托盘放下。
“公子,这可是奴家亲自为您煮的补药,对身子千好万好,您可一定要趁热喝。”
苏锦宸眉宇间闪过隐忍与厌恶,但又不欲与二人纠缠多说
。
“放下即可,你们二人速去伺候姜姑娘。”
白珍再是不甘,也只能屈膝福身应是。
白珠拧眉瞧了白珍好几眼:姐姐怎么不等着看自己眼色行事?她莫非要独自接近苏公子?
疑心一起来,白珠便想着这事,也不着急在苏锦宸面前献殷勤了,福身与白珍一同离开。
出了院子,她便一手将白珍抓住,拽着绕到水亭阁对面的亭子里。
“哎呀,你放手!抓疼我了!”
白珍挣扎着半天,直到白珠松手,才挣脱开,揉着自己的手腕瞪着妹妹。
“你拉我过来做什么?”
“姐姐,你方才想做什么?可是想着独自亲近苏公子?”
白珠深深盯着她。
白珍挑挑眉,揉着手腕转身看向远处的水亭阁。
“妹妹,苏公子方才说,姜姑娘有孕在身,这可是亲近苏公子的大好时机。
我想过了,你我二人若是一同接近苏公子怕是难上加难,但若是分别亲近,还有一线可能,所以我们不妨各自行事,只要成了一个,活的,可是我们两个人,妹妹说呢?”
白珠眉头皱得很紧,盯了白珠的背影半晌,心里也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
不过没想到的是,向来以她为先的白珍,竟然也有想要与她争抢的一天!
她当即笑了,“姐姐说的是。”
话落,人便当先朝水亭阁跑去,“我便先行一步了,姐姐。”
白珍瞪眼半晌,咬牙追了上去。
水亭阁。
沈汐语刚拉开门,抻了个懒腰,正想出去四处溜达。
谁知就见白珠拎
着衣裙急冲冲而来。
“姜姑娘,您身子重,可不能这般大的动作,您这是要去哪里?前日才着了风寒,可吹不得风,快快,奴家扶您进屋躺着去。”
沈汐语一脸茫然地被白珠扶着坐回床上。
接着白珍也满头大汗跑进来,直接跪地上给她脱了鞋子,“姜姑娘怎能下床呢?可得小心身子!”
沈汐语眉头轻锁,不理解。
只见白珍珠姐妹你瞪我我瞪你,互不相让,一会儿问她渴不渴,饿不饿,一会儿又问她要不要吃糕点瓜果。
还打了水给她擦洗双手,将她作残疾人般伺候。
沈汐语顿感毛骨悚然。
“停!停!停!”
“你们这是做什么?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白珍珠姐妹一愣。
“公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