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和奴婢有关系。”
虽然尴尬,但是崔妈妈还是把事情的经过和楚清颜说了一下,楚清颜闻言,当下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母妃这是想到那里去了,这么好笑的笑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见。”
崔妈妈老脸一红,“您赶紧进去解释一下吧,奴婢真是罪过。”
楚清颜忍着笑进门,定王妃原本还在为了自己儿子的事情着急,这会儿又看见楚清颜穿成这样子,心下一紧。
楚清颜早就看出定王妃的惊讶之意。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母妃,儿臣不过是换了一身男装,怎么崔妈妈就认不出来了,还说二哥……噗呲。”
楚清颜越说越想笑,想不到这古代人的·1想象力也是这么丰富。楚澜一看就是属于直男中的战斗机类型,怎么会被当成……
定王妃有些责怪的看了一眼崔妈妈,“你也不看清楚一点,怎么郡主都认不出来了?害的我还以为阿澜好那口呢。”
崔妈妈连忙请罪,“可不就是奴婢老眼昏花,该死,该死。”
楚清颜都快笑岔气了,“这是件事情可不能叫二哥知道,不然只怕崔妈妈都没脸见二哥了。”
定王妃此刻缓过神来,也跟着笑,笑够了才停下,问起楚清颜,“不过你今天这身打扮又是怎么回事?去哪里疯癫了?”
“那里是去疯了,分明是去办正经事情了,这才叫上二哥一起。”
定王妃看着她,“你们能有什么正经的事情,说来我听听。”
楚清颜趴在定王妃耳朵旁边耳语几句,定王妃颇有些惊讶的看着楚清颜,“听说陛下招的不少有学之士都没有想出很好的办法来,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楚清颜自然是从寒水灵那里捡现成的,但是这些可不能告诉定王妃,便随便编个理由,“自然是从树上看的,父王书房里不是有一本山河志?儿臣无
聊时候捡来看看的。”
这本书还是楚清颜帮着楚澜整理定王的书房时无意翻到的,正好拿出来挡刀。
定王妃也就没有多怀疑女儿,“只是你的办法真的有效吗?”
楚清颜颇有些无所谓的样子,“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呀,况且母妃又怎么能知道我的办法一定行不通?”
“这可不是小孩子家打闹,你不许胡来。”定王妃见楚清颜的态度,有些不悦,楚清颜也就赶紧闭嘴不说话了。
“你二哥不是和你一起去的吗?怎么这会儿还没回来?”
定王妃问起儿子,楚清颜才想起来说一句,“我回来的时候二哥说有点事情要做,不过这么久了,应该也回来了。”
楚澜从衙门里出来,这会儿正高兴着,又碰巧遇上了夏淳安,便结伴一同走。
“你怎么在这里?可是出什么事情了?”夏淳安见着楚澜在衙门门口,自然是免不了多问一句。
楚澜不想多说,便几句话带过,“就是遇上了几个无赖,将人捉了送衙门来了。”
夏淳安点头,“原来如此。我今天没事,约了几个好友,也是在四方学堂读书的,不如就这个机会,大家也好认识一下?”
楚澜乐意至极,“自然是好,我除了你还不认识几个人呢。”
当下就叫小厮回王府说了声,告知中午不回家吃饭了。
夏淳安不过就是约了寒家兄弟,却不曾想在座的还有秦玉庭和谢子墨。
楚澜有些黑脸,夏淳安不知其中的缘由,见他站着赶紧招呼坐下,“这位便是定王府的二公子了,才刚回来没多久,也进了四方学堂,以后和咱们几个也是一起读书的了。”
“这两位是韩尚书家的公子,这是谢家长房的公子。”夏淳安看着秦玉庭,“这位就不用介绍了吧?”
寒战一听说楚澜是定王府的二公子,也就是楚清颜的哥哥
,当下就热情不少,看的寒礼频频侧目。倒是楚澜,得知对方是寒水灵的兄长,怎么也热情不起来,不过态度也不算失礼就是了。
秦玉庭道一声“二公子”,见对方反应不大,干脆就不说话了。
夏淳安似乎察觉出两人的不对劲来,笑着问道:“三殿下和谢公子怎么有空过来了?”
“我们就是想歇个脚,正好碰见寒家公子,就一道休息了。”
谢子墨难得解释一句,也是因为看出楚澜和秦玉庭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向来问题便是出在女人身上了。
听谢子墨这么解释一句,楚澜倒是有些庆幸方才没有直接走人,不然就落了夏淳安的面子了,以后还怎么好好相处?
夏淳安本想接着这个机会在多和秦玉庭说几句话,可惜秦玉庭并不打算给这个机会,直接叫了谢子墨起身,“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先走了。”
夏淳安“哎”了一声,被寒战拉住,“你叫他们做什么,人家这会儿忙着呢。”
寒战这么一说,夏淳安倒是想起来最近经常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了,当下又把伸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多谢寒二公子提醒,我竟忘了这么一回事,幸亏没有莽撞。”夏淳安坐下,“不过阳城是闹得沸沸扬扬的,最近朝中的官员都没得休息,听说都在为了水灾而费神呢。”
“可不是嘛,听说原本事情也不算大,可这谢询一直隐瞒不报,这水灾便越发难控制起来,我听说三皇子还跟着他那舅舅掺混在一起呢。”
寒战知道点小道消息,见着在座的都是熟悉的人,便直接说了出来。“陛下此次震怒,就连谢贵妃跪在御书房门前,也是一面也未曾见到,想来三殿下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浴室台那边纷纷送书弹劾呢。”
“谢询不过就是谢家的庶子,若不是谢子墨的父亲去得早,哪里轮得到他来
谢家指手画脚的,可如今谢子墨啊,还没能力坚守谢家家,恐怕谢询这颗棋子还废不得。”
谢询是庶出在京城的圈子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甚至不少人都在拿这件事做笑料,本朝嫡庶分明,尊卑有别。
若是谢家嫡系已经没了孩子,让一个庶子继承谢家还说得过去,可谢家长房还有一个谢子墨,怎么着也轮不上谢询这么一个庶出子来继承。
这话虽然大家都知道,可寒战这么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便是有些不合规矩了,寒礼向来恪守着这些条条框框的,一听见二弟的言语有些出格,便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
寒战顿时就明白过来,大哥这是在提醒他说话有些过了,连忙笑道:“酒喝多了便有些醉了,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还望诸位莫要见怪。”
“本就都是同窗,也是关心一下最近的事情,我们听听也就是了,不会往心里去的。”夏淳安这话就是在安寒家两兄弟的心了。
“多谢夏兄。”寒战喝了一口酒,“这酒倒是真烈,最近京城的难民是越来越多了,听说朝廷搭建了几个那民营可是都不够收留这些难民,京城也有几家富户开设了粥棚,可是这僧多粥少,都不太够啊。”
“阳城的水灾倘若再得不到治理,只怕京城的难民还会更多。”夏淳安接了一句,“听说户部的赈灾款已经拨了下去,交由太子殿下去办了,难怪最近总看不见他。”
楚澜:“如此看来,陛下还真是器重太子殿下做这件事情,办成了太子殿下的地位和名声岂不是更稳固了。”
“太子殿下始终是嫡出的长子,陛下自然偏爱一些。而且太子殿下这次已经找到了整治水灾的方法。”
夏淳安喝了两杯酒,话匣子也打开了,“听说那方法确实精妙,陛下看了都龙颜大悦,连声说好,我昨
日回家,父亲同我说了一声,也不知是哪位谋士竟能想出这样的好办法来。”
“这件事情我倒是在家听父亲提起过,太子殿下倒是不曾透露那人是谁,只说是府上的一位门客,我倒是有些好奇,想借着什么时候去会一会这个人。”
寒礼说不好奇是假的,陛下贴出布告,那么多天都没有人献上一个万全之策,这突然就有人冒了出来,而且这方法还被陛下采纳了,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想得出来。
“听说太子府上门客众多,奇人异士,博学多才者想来也有不少。”楚澜“哗啦”一生的甩开了手里的扇子。“有机会倒真想去拜访一下。”
楚澜面上平静,心底却是乐开了花,也不知道妹妹听到这些人这么夸她心里是何感想。
“说起来明日便是开堂讲学之日,听闻这次谢子墨也要一同到四方学院读书了。”寒礼在学堂里也受到了严夫子的器重,经常帮忙整理文书文册什么的,这次竟然也看到了谢子墨的名字。
“哦?这倒是稀奇,谢子墨不是从八岁起就入宫做了三皇子殿下的伴读,怎么如今反倒又跑到这小小的四方学堂来和怎么做同窗了。”
夏淳安调笑一句,“这个谢家公子据说有晏殊之才,可是因为从小身体不好,所以不大和京城这些公子来往,我虽说过几句话,却不太相熟。”
“看举止谈吐确实不俗,可比他那个不中用的叔叔要好多了。”楚澜向来都是有什么便说什么,再说他方才观察谢子墨,也确实看出这个人不简单。
其余三人都笑了,却无人在开口说什么,四人喝到下午这才散了席。
楚澜满身酒气的回了家,不敢叫定王妃知道,一进门便钻进了自己的屋子里,洗了澡沉沉睡去,就连晚饭也没吃。
第二天又起了个大早,今日是四方学堂入学之日,楚澜不敢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