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半是怀疑、半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楚清颜,似乎难以想象这种好事会落到自己的身上。
楚清颜见状,再添了一把火道:“我还可以通晓过去未来呢。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尽管问我有关你和你母亲过去的事,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着还倨傲的昂起了头,似乎真的知道一般。
黎月闻言,本来就有几分相信的心,顿时更加相信了。她双眼发亮的询问道:“我不想知道我和我母亲的过去,我就想知道母亲的未来。她的病能治好吗?”
“额……这个……有点难度啊……”楚清颜脸色霎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转着眼珠子,为难的说道,“每个人的寿命都是上天早已注定好的。我观你母亲的病情,虽然如今用了药,看起来还好,但实际上早已病入膏肓,内里不少脏器都发生了病变。这种情形,哪怕接连不断的服用奇珍异草,也是治标不治本的。”
黎月心里早有所准备,闻言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垂着头一言不发。
楚清颜怕她因此排斥自己,不肯拜自己为师,赶忙补充道:“但是还是有一个法子能治好你母亲的。”
“什么?”黎月猛地抬起头来,眼中放出了希冀的光芒。
楚清颜咳嗽了一声,双手背负在身后,挺着身板,昂着头,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就是拜我为师,跟我学习炼丹术。本仙子的炼丹术乃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你要是学会了,就能为你母亲炼制出适合她的丹药,治好她了。”
“好。”黎月转头瞥了眼门窗紧闭的内室,想到母亲这么多年来含辛茹苦将自己抚养长大的画面,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不过她还是说道:“你可别骗我,不然我哪怕付出自己的性命,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放心吧,我不是坏人。”楚清颜扯了扯嘴角,暗想这小女娃子还挺不好骗的。
一会儿等黎月跪在地上,对着自己磕了三个响头,奉上茶水,拜师完毕后,楚清颜脸上的笑容立即多了起来,楚切的伸手扶起黎月道:“好了,以后你就是我溺水仙子的徒弟了。”
“溺水仙子?”黎月怔了怔,“是溺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溺水吗?”
“你听过本仙子的名讳?”楚清颜状似高雅淡然,实则在心里大笑了三声,含蓄道,“本仙子出身溺水,便
以溺水为名了。徒儿将来要是成了仙,遇到本仙子的仙友,倒是可以和他们询问一番本仙子。”
“是,师傅。”黎月没想到自己这送上门来的便宜师傅竟然有如此身份,对楚清颜的态度顿时更加楚切了。
楚清颜随意说了几句口诀让黎月修炼后,自觉在黎月这儿玩够了,便甩甩衣袖走人了。只留下黎月眼巴巴的看着楚清颜的身影穿透墙壁而去,一时之间对仙人充满了向往。
内室里这时传来了熟悉的咳嗽声,接连不断。黎月回过神,匆忙向内室走去,见她的母亲已经醒过来了,赶忙上前扶起她,轻拍她的后背,说道:“母亲,你还好吗?我去让她们再给你熬些药吧。”
“不用了。”黎月的母亲捂着嘴,又咳嗽了几声,脸色青白的看向黎月,上下打量着她,关切的问道,“你现在没事了吧?肚子还疼吗?”
“我没事了。”黎月想到昨天晚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脸上的表情有些讪讪的,苦笑道,“母亲,昨晚是我太大意了,以为在这楚府里,我们是安全的,就没有防备,才会着了那只灵兽的道,称了幕后那人的心。”
她
抓着她母亲的手,认真的看着她母亲的眼睛说道:“母亲,你放心吧。这种错误我以后都不会再犯了。我会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对待所有人,不会给那些人伤害我的机会了。”
“嗯。”黎月的母亲轻声应了一声,欣慰的笑了。随即说道,“我刚才隐约间好像听见你在外间和什么人说话,是家主派来的人吗?”
“不是,是我刚认的师傅。”黎月想起楚清颜说的自己学好炼丹术就能炼制丹药,治好母亲的病的事,笑的特别开心,“我那师傅说她有法子能治好母亲的病呢。”
“真的?”黎月的母亲捂着嘴,低头咳嗽了一声,神色间摆明了不相信黎月的话,却还是笑道,“那敢情好,你可一定要好好跟着你师傅学艺,不要辜负了人家的期望啊。”
“好。”黎月抱住了她的母亲,笑道。
而另一边,楚清颜一回到姚玲的院子里,就目睹了一场大戏。只见楚彪顶着一张红肿不堪的猪头脸,怒气冲冲的站在院子正中指责姚玲养的灵兽害了自己。
而姚玲则站在对面,双手叉腰,像个泼妇一样怒呵道:“醒醒吧,二叔!这都大白天了
,你还没睡醒,到处发酒疯呢?!”
“我是养了一只灵兽怎么了,那灵兽是我父亲亲自从天京城带回来的,是他对我的关爱的证明。你嫉妒怎么了?”
“自己和丫鬟大半夜的在外边偷情,运气不好,水榭倒塌了,就诬赖到我的灵兽身上。你以为你将水榭倒塌的原因归咎到我的灵兽身上,你和丫鬟偷情的事就能在所有人面前揭过不提了吗?二婶她同意了吗?”
我靠,这话简直堪称毒辣啊!
楚清颜忍不住伸手拍了两下巴掌,八卦的看向楚彪,想知道他会如何应对面前的情景。和楚清颜的动作神同步的还有院子角落里聚堆站着的丫鬟们,个个都紧张又八卦的看着院中的情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日在这小院中发生的事,想来再过会儿就能传遍整个府邸了。
楚彪闻言,脸上一阵怒意翻滚,涨红了一张脸,虽然他的脸色本身也很红就是了。怒道:“楚清颜,你当真以为你是楚氏家主的独生女、是楚氏的大小姐,就能无法无天,连长辈都不用尊重了吗?”
姚玲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态度轻慢道:“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