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一腔温情被打散,楚清颜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在内心吐槽还能不能让她好好吐露真情、收买人心了。
许是有人守着,楚清颜没法集中精神胡思乱想,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再次睁开眼只见房间里光线大亮,已然是第二天清晨了。
楚清颜看向脚踏,那里已经没有了楚唯小小的身影,脚踏上微尘不染,仿佛昨天那个半夜出现在她房里的人只是她的错觉。
“这个小屁孩……”
楚清颜扯了扯嘴角,起床唤来丫鬟洗漱打扮。她可没忘记,她今天还有事想做呢。
早膳后,楚清颜在丫鬟的搀扶下,慢腾腾的去了大堂。她脚背上的伤口敷了药,经过一夜的时间,已经消肿了,只是内里的骨头还有些裂痕,需要多几日才能恢复。
于是,当楚彪和二夫人得知楚清颜昨日和白公子出去游湖,回来的时候险遭横祸,幸存归来,在大堂里坐立难安的时候,就见楚清颜在丫鬟的搀扶下,袅袅婷婷、一步三摇晃的走了过来,看起来特别弱不禁风。
二夫人当机立断,舔着一张脸上前,关切极了,“我可怜的黎儿,怎么好端端的就糟了
这么大的罪。大哥刚才还说你受伤了,你伤到哪儿了?”
这贱丫头的命怎么这么硬,都这样了还不死。
二夫人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楚清颜恰巧看见,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我若是回不来,岂不是如了二婶的意?”
“你这话什么意思?”二夫人脸色一变,“我不管怎样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认为我对你不怀好意?”
“是不是真的不怀好意,你自己心里明白。我这人向来眼里揉不得沙子,也见不得别人将我当成傻子。”楚清颜绕过二夫人,慢腾腾的走到楚雄韶身边坐下,言行之间毫无礼仪。她不是圣母,不会在别人差点害死自己的情况下,还对那人笑脸相迎。
二夫人被楚清颜的行为气了个昂倒,哆哆嗦嗦的指着楚清颜,希望楚雄韶能教训她。
偏偏楚雄韶宠溺女儿,没有在意楚清颜的无礼,只关切的问楚清颜:“脚好些了吗?”
楚清颜连连点头,见二夫人还装模作样的怒视自己,和楚雄韶诉苦道,“爹,我昨天本来就不想去游湖,如果不是二婶非逼我同白公子出去,我也不会受伤。”
楚雄韶被楚清颜这么一提,想起昨天发生的事,看着二夫人的眼神立即蕴含了一丝杀意。他的妻子早死,女儿便是他的一切。他决不允许有人欺负他的女儿。
“大哥,我是冤枉的。我真不知道那个白公子约黎儿出去是为了害她啊。”二夫人被楚雄韶的眼神看的心惊肉跳,急忙解释道。
楚雄韶收回了目光,安抚楚清颜,“黎儿,你放心。伤害你的人,爹都不会让他们好过的。爹已经让
也是他眼瞎,被那白公子的表面功夫迷了心神,居然没发现那白公子心怀鬼胎。幸好黎儿没有出事,不然他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爹,你真好。”楚清颜冲楚雄韶撒娇,“我和那个白公子无仇无怨的,他肯定是受人指使才想害我。你可千万要将他背后的人揪出来,抽皮扒骨、碎尸万段啊。”
楚清颜意有所指的看向二夫人,看到二夫人抖了个哆嗦,满意了。
跟在楚清颜身后进来的楚唯这时才开口,“父亲,我觉得昨天那个白公子应该不是本人。”
“嗯?”大家齐刷刷看向楚唯。
楚唯头一回被这么多人集
体注视,削瘦的小脸上红了红,低垂着头说道:“我以前见过白公子,他的气质比较清冷,话也不多。但昨天那个总让我觉得有点奇怪,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不但身形高了一点,性格也不大对。”
楚雄韶摸着下巴思考了会儿,没有说话。
二夫人挺了挺一身肥肉,阴阳怪气道:“大哥,我们家这位二少爷看来挺看好那位白公子的,事情都摆在眼前了,还在为那位白公子说话。”
她恶意道:“我说他该不会是想洗白那位白公子,好让白公子一击不中再来一次,要了黎儿的性命,独霸我们楚家吧?”
楚彪抬头,面容谦逊,“夫人,不要胡说。小唯是大哥的收养的孩子,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万一呢?这种事谁说的准?”二夫人和楚彪夫唱妇随,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要我说,像这么大的孩子,我们就不应该收养。万一养出了个仇人来怎么办?”
他们昨天就弄清楚楚唯的身份了,知道他不是楚家的血脉后,松了口气,便起了一定要将他赶出楚家的想法,不论付出何等代价。
本来听闻楚唯跟着楚清颜去游湖,
她还暗自高兴了会儿,庆幸自己不用多费功夫就能一箭双雕了。不想他们两个竟然平安回来,还让楚雄韶对自己起了戒心,可算气坏她了。
她直言道:“大哥,这年头人心难测,你还是将这个孩子从哪儿来,送回哪儿去吧。”
楚清颜不干了,先不说楚唯是系统留给她的支线任务,就说楚唯昨天救了她,她刚对他表示了认可,她就不能让二夫人将人赶走。她一拧眉头,不赞同道:“二婶,小唯昨天才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你这话就别说了吧,太让人寒心了。”
“就是。”楚彪顺着楚清颜的话附和,“小唯昨天救了黎儿,你现在谴责他心怀不轨,太诛心了。”
二夫人脸色大变,怒瞪楚彪:蠢货,你才诛心呢!老娘累死累活的到底是在为谁谋划啊?!
楚雄韶不想再看这一室闹剧,一锤定音道:“小唯是我认下的孩子,是这个家里的二少爷。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再说了。”
说完和楚唯道:“不管那个白公子是真是假,是不是想害死黎儿,以后我们楚家都不欢迎他。你以后也不要在我们面前提起他了。”
二夫人被气的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