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句话就彻底坐实了白婉儿神志不清的病。
白婉儿气炸了,整个人费尽全力挣扎不让太监把自己带走。
“我没病,陛下,这是云知雪故意中伤我。”
然而皇帝明摆着更相信云知雪,哪里会听她辩解,直接挥手让太监快速把她带下去看病。
“给她请医术最好的太医,然后让宫女好好照顾她。白婉儿,你好好养病吧,皇后这边,你就不用担心了。”
白婉儿听到这儿瞬间产生了吐血的幻觉,“陛下,我冤枉。”
她声音又高又尖,皇帝压根就不听,太监们见皇帝很不耐烦,就迅速把她拖了出去。
等人走了,整个大殿恢复平静,皇帝这才假模假样地问了几句皇后。
“皇后这几天怎么都没个动静?总不能是缠绵病榻了吧。”
“她身子骨没有这么差呀,莫非她当真要因为妒忌故意和朕过不去吗?”
说到妒忌这个字眼,皇帝脸上写满了嫌弃和厌恶。
“朕是皇帝,应该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皇后作为朕的结发妻子,应该贤良大度,哪能妒忌其他的妃嫔。”
听皇帝这么说,云知雪没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垂下眼睛,不让皇帝看到她眼眸深处的无语。
“皇后并不是因为陛下后宫进了新人而气晕,而是痛心白小姐的行为。”
“陛下,皇后做得不错,你莫要因为别人的一句闲言碎语,就对皇后不满。”
皇帝想到白婉儿接连为自己送了三个美人入宫,皇后作为她的亲姐姐不知道这事还好,一知道了,岂不是觉得自己被妹妹背叛了。
一下子想明白了,皇帝一点都不愧疚,反而在心里埋怨白婉儿做事没有扫好尾巴,让皇后逮到了她。
“原来是这么回事,哎,白婉儿也是一片忠君之意,皇后被气到,也实在是有些小心眼。不过你说得对,皇后晕倒一事跟白婉儿有关,跟朕没关系。”
“等皇后醒来后,朕一定好好说一说白婉儿,让她们姐妹缓和一下关系。”
说到这儿,皇帝自以为自己是个好丈夫,也看过了皇后,便连一呼吸都不愿意多留迅速离开凤仪宫。
他离去匆匆,仿佛前面有什么美色正在勾搭他,让他巴不得把腿变成八条腿迅速赶到美人面前。
云知雪瞧见他极速离开的身影,把目光落在皇后身上,不由露出几分同情。
“摊上这么一个爱好美色的丈夫,你这皇后以后的日子怕是更难了。”
只是同
情归同情,碍于白婉儿这么一个恶毒又擅长找麻烦的人。
云知雪可没有为皇后分忧的心思,反而开始认真地为皇后把脉,想要早点治好她,自己能早日出宫。
很快云知雪就把完脉,为皇后写下药方开始为她治病。
她这边专注地为皇后治病,被送回房间却越想越生气的白婉儿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全部砸碎了。
看着满地的狼藉,她大口地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道:“是我医术不如人,才让你钻了空子。既如此,那你也怪不得我了。”
她眼神危险地眯了眯,就把今晚发生的事写在信纸上。
然后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把云知雪描绘成一个可恶又嚣张的加害者,委屈巴巴地提示郝蓉儿该想个办法对付云知雪了。
郝蓉儿收到信,气得直跳脚,“云知雪,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可恶。你当真觉得你是王妃,我们就没有办法对付你吗?”
“哼,我姐姐或许顾及到你的身份,不敢出手对付你,我也没有那个脑子能给你找麻烦,可高大哥就不一样了,他一定有办法让你付出代价。”
说到郝芙儿的未婚夫,自己极为信赖的高大哥,郝蓉儿有了极大的自信。
于是次日
她写了一封信,把郝芙儿被所谓的朋友出卖,而被皇帝强行占有的事添油加醋地写在了上面,随后以郝芙儿贵妃的身份命令侍卫快马加鞭地送到高耀手中。
高耀在之前就收到了郝芙儿的信,他早就准备了几十辆马车的东西前来向郝芙儿提亲。
因此侍卫一出京城,就在郊外的官道上撞上了他。
侍卫把信交给他,什么都没说就迅速赶回京城。
高耀心里疑惑,不过看到信上面有郝家的印记,他还以为是郝芙儿给自己写的信,满怀希望地打开。
然而把内容一看完,震惊、愤怒、压抑、屈辱、火气冲天等复杂情绪一起,他整个人都被气得额头青筋暴起,脸色狰狞又可怖。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心肠歹毒的女人,可恨啊。”
“芙儿,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老天爷,你是瞎子吗?为何不用雷劈死心肠歹毒之人,反而助长她的气气焰,让她害了芙儿。”
高耀愤怒之下气吐了血,之后不管不顾地加快速度进京城去见郝秉礼。
然而郝秉礼因为孙女已经成为贵妃的缘故,不敢见他,也愧对他,所以拒之不见。
高耀从
他这态度越发肯定云知雪仗势欺人,才让郝芙儿受了委屈,郝秉礼这个祖父都无法为他做主。
他顿时就对云知雪恨之入骨,然后回高家在京城购买的宅院,开始给郝蓉儿写回信。
他为高家的名义收买了侍卫,就开始打听云知雪的事,试图从这些事中找到一个突破口,让云知雪万劫不复。
收到他回信的郝蓉儿,则是立即将好消息告诉了白婉儿。
“高大哥已经到京城了,他收了我的信知道姐姐的事,比我更愤怒,你瞧,他已经打算对付云知雪了。”
郝蓉儿说到这话还把信交给白婉儿看。
白婉儿扫了一眼,一脸兴奋地道:“高耀有才子之名,又对你姐姐情根深重,你姐姐受此委屈,他一定会想尽办法为你姐姐出气。”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按兵不动,不然很容易让云知雪察觉到我们的想法,从而想办法让王爷帮她一把。”
郝蓉儿深以为然:“云知雪这么嚣张,靠得就是夏宁王,没了夏宁王给她撑腰,我一根手指头就能够把她给摁死。”
白婉儿嘴角微弱一撇,似不屑此话,面上却赞同道:“云知雪给我们提鞋都不配,你姐姐与她做朋友,也是昏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