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雪听完褚长宁的话,想到事情发生时郝秉礼对郝芙儿所说的话。
她不由心生感叹:“郝秉礼要是在当时就把话说明白,或许郝芙儿也不会伤心了。”
褚长宁见她情绪不太高,便说:“你们不是好姐妹吗?等你们见面的时候,你可以把此事告诉她,这样一来,她能感受到郝秉礼对她的一片疼爱之心,也不会再伤心了。”
“我倒想呀,可她没有给我送请帖,我怎么去见她?”云知雪叹了口气,“更何况那事还没结束多久,我就去找她,她心里只会越伤心。”
“还不如等她心情好一点,将这件事情忘得差不多了,再去找她呢。”
郝芙儿现在正是惶恐的时候,除了郝蓉儿这个妹妹可以陪在她身边,宽慰着她,其他人去接触她,都会让她心生不安。
更何况郝芙儿并没有亲自邀请云知雪,所以她不好主动地去找郝芙儿。
褚长宁听出她的意思,想到郝芙儿所经历的事,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握住云知雪的手,以温度给予她一份安慰。
“既然不打算去找她,不如送一些礼物给她。”
“用礼物告诉她,你一直都在关心她在意她,或许这
样一来,她也能尽快放下心中的事。”
云知雪心思一动,连忙采纳他的建议行动起来。
如此半月过后,郝芙儿总算是调整好情绪给她发了请帖。
云知雪一收到请帖,当下就带着云遥江去郝家。
“半月下来,你的气色好了不少。”
云知雪仔细地观察一下郝芙儿,见她气色还算不错,这提了半个月的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
“我的未婚夫给我写了回信,他已经动身前来京城了。”郝芙儿脸上一片绯红,“等他到了京城,他就会向祖父提亲,到时我就能嫁给他了。”
原来是因为心上人要来了,难怪今日的郝芙儿看起来特别高兴。
云知雪勾唇浅笑道:“等你们婚期商定好,我就给你送一份大礼。”
“你这半月已经送了很多礼物给我了。”郝芙儿想到收到的那些礼物,就忍不住发笑,“王妃娘娘,你该不会是把夏宁王府给搬空了吧?”
云知雪听出打趣之意,挑眉笑道:“那点东西对夏宁王府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哪里就能把夏宁王府给搬空了。”
郝芙儿闻听此言,脸上笑意也越来越浓。
她正欲开口,还想说一些打趣的话,
让云知雪的心情也越来越好。
郝蓉儿在这时匆匆地跑了进来,“姐姐,杨姐姐给我传信了,她也到了京城,如今就在京城最有名的悦来酒楼等着我们呢。”
她说到杨姐姐时,眼角眉梢都是一份兴奋。
郝芙儿更是高兴得站了起来,“杨姐姐竟然也来京城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都不提前告诉我?”
郝蓉儿一听她这么问,嘴角微弱地撇了一下,“我也是刚刚收到了杨姐姐的信,我又没有提前知道这事了,哪里能早点告诉你。”
“是姐姐错了,蓉儿,你就原谅姐姐吧。”郝芙儿一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生气了,连忙放柔声音向她讨饶。
郝蓉儿对她轻哼一声,就把信拿给了她,“杨姐姐是今天才到的,姐姐要是想见她,现在就可以和我一起出去。”
郝芙儿笑道:“我自然是要见她,蓉儿,你先去换一身衣服吧。”
郝蓉儿知道她是有些话不想让自己听见,特意把自己赶走,只对云知雪说。
虽然心里有些不高兴,但她也知道郝芙儿是为了自己好。
她当下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她一走,郝芙儿就把视线落在云知雪的身上,
语气温和地道:“杨姐姐是和我齐名的才女,她的父亲是礼部尚书杨铮杨大人。”
“不过她从小跟着母亲生活在金陵城,并没有怎么居住在京城。她如今回到京城了,我想应该是她要出嫁了。”
云知雪一点就透:“她的夫婿人选还没定下吗?”
郝芙儿摇了头:“杨姐姐的母亲心高气傲,根本就看不上金陵城的才子。此次杨姐姐回到京城,定会把目光放在京城的贵公子中。”
“我和妹妹虽然来了京城许久,也举办了不少宴会结交了不少朋友,可关于那些贵公子,我们姐妹依旧不怎么了解。”
“杨姐姐若是想要得到一位好夫婿,恐怕就要拜托王妃娘娘帮忙了。”
云知雪也不怎么了解京城的贵公子,不过郝芙儿都已经拜托在了她头上,她自然得帮这个忙。
“我会帮你留意的,放心吧,只是在这之前我想去见一见那位杨小姐,如果她能说出她想要的夫婿人选,或许我们也不用大费周章了。”
郝芙儿正有此意,当下邀请道:“请王妃娘娘和小国公随我一起去悦来酒楼吧。”
半个时辰后,云知雪带着云遥江就到了悦来酒楼。
她们母
子两人刚刚坐下,窗户外的街道就传来一片喧哗之声。
“好奢华的马车呀,这马车里的主人是谁?怎么身后带着这么多人?”
“你没看到那马车上的印记吗?那是承恩公府的人,承恩公府知道吗?那是皇后娘娘的娘家。”
“皇后的娘家?不是说在乐华城的吗?怎么突然来京城了?”
“皇后就在京城,他们怎么就不能来京城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好奇马车里的主人是谁?如果是皇后娘娘的父母,他们是绝不可能带这么一点人的。”
“说的也是呀,这马车里的人是谁?怎么都不露一
众人议论之余,好奇心也越来越重。
云知雪听了一耳朵,也忍不住生出一份好奇心。
她抱着云遥江来到窗边,往下方看去,就看到一辆奢华的马车从城门口的方向缓缓而来,而马车在身后有着不少护卫。
他们的穿着打扮看起来就像是将士,给人一股肃杀的感觉,令人不敢直视。
“承恩公府?白家人。”郝芙儿走了过来,盯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好一会,这才有所猜测地道,“如此大张旗鼓,莫非是白婉儿?奇怪,她怎么会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