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江歪一下脑袋,像是在认真思索褚夫人的话。
不过一会,他就疑惑道:“可是前几天……”
褚夫人生怕他会说出惊人之言,让自己在褚长宁夫妇面前闹笑话。
她立刻把他抱在怀里,轻拍他的后背阻断他的话,“我想起来了,你别说。”
见她脸红气喘,云遥江脑子里胡乱的想着,褚夫人不想让娘亲她们知道她也会吃醋吗?
自以为想明白了褚夫人的心思,云遥江双眼亮晶晶地回:“夫人,您放心吧,我不说了。”
云知雪一听差点没将笑憋住。
为了掩饰自己看透了褚夫人和云遥江之间的官司,云知雪连忙转移话题。
“夫人,我和王爷在扬州城日子过得可惨了,如今回到了京城,您可得给我们好好补一补啊。”
褚夫人早就做好了准备,一听云知雪的话,她忙让管家把晚膳端上来。
“我早就吩咐厨房准备了,现在已经到了酉时三刻,我们赶紧用晚膳吧。”
饭毕,褚夫人什么都没问,直接抱着云遥江回房间。
她心中很清楚褚长宁与云知雪一路舟车劳顿,回到家里需要好好休整几天,所以她很体贴地给两人留歇息时间。
褚长宁一眼
就看透她的心思,心情很是沉重,“娘的一片好意,我怕是要辜负了。”
皇帝所需的药材还要他去找,他就算回到了家里也不能歇息一会。
云知雪握住他的手,抬眸看着他,含笑道,“那方案我瞧过了,上面有一些药确实很难得,不过我这里有一些,可以拿出来交给太医,让他们不再为难你。”
褚长宁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眼眸里流淌着令人失神的情愫,“这么好的药哪能都给他?”
面对他温柔的眼神,云知雪只觉心脏漏跳几拍,呼吸开始急促。
她忙抽回自己的手,慌乱地看着其他方向,嘴角上扬道:“我那实验室很特殊,药能源源不断,生生不息。”
褚长宁掌心没有了云知雪柔软的手,心里有些失落。
一听完她的话,他略惊讶道:“如此神物,当真令人惊叹,但此等神物不能被别人知道,不然你会遇到数之不清的危险。”
“你不会保护我吗?”云知雪故意问。
褚长宁将她整个人装入眼底,嗓音低沉又动听,“拼尽一条命不要,我也会护你周全。”
云知雪心口一阵狂跳,目光也不由紧锁住褚长宁。
似乎是褚夫人今日提及的‘我
们一家’这几个字太美妙了,亦或者是褚长宁刚才似承诺的话太顺耳。
云知雪的心脏急速跳动着,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心间蔓延。
然后汇聚到她的脑海,让她枉顾理智直接扑进褚长宁的怀里,踮起脚尖切实地环住他的脖子,虔诚又急切地吻上了他的唇。
双唇接触的那一刹那,褚长宁只觉自己的心跳似与云知雪逐步同调,亲密异常。
一呼吸后他双手紧抱住云知雪,像着迷般反攻过去。
云知雪很快就被吻得七荤八素,软在他的怀里。
等感受到褚长宁的手已经不自觉在她身上游走,她顿时红得如煮熟的大虾,浑身好似着了火无法从他怀里解脱,又想溺毙在褚长宁的怀抱里。
但被一阵风吹拂了全身,云知雪理智也逐渐回笼。
她一想到自己主动吻了褚长宁,褚长宁又似乎被她点了火,整个人像火山一样恨不得将她融化。
她大脑空白了一瞬,随后不自觉咬了褚长宁的唇瓣。
感受到唇上传来的痛,褚长宁轻抽冷气,但抱住云知雪的力度更紧,仿若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不和她分开。
只是今晚的氛围虽好,云知雪身上的女子气息强势侵入他的
五官,让他差点不能自拔。
然而云知雪一时冲动后清醒过来,整个人就有了退缩之意,他就算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也不愿意用男子的力道去压制她为所欲为。
他自打认识到对云知雪有了别样的感情,就将她牢牢地放在了心尖上。
她是他心里的珍宝,他愿在一个极为美好的夜晚与她彻底心意相通,然后将她吃干抹净。
他视若珍宝般轻吻云知雪的嘴角,随即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嗓音嘶哑道:“时辰不早了,你得好生歇息了。”
发现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又松开了自己,云知雪眸色迷离地看他一眼。
猝不及防和他晦涩如漩涡、能将人魂魄吸进去的眼神交汇,云知雪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烫了一下。
她啊一声,双手捂住脸颊,旋即露出一条缝,盯地面一瞬,就羞得直接跑回房间藏起来,“褚长宁,你占我便宜。”
被倒打一耙,褚长宁深邃的眸子里漾出一抹笑意,“今晚是我不对,抱歉。”
听他将此事揽过去,背靠着房门蹲下的云知雪耳根发热,脸颊爆红,“你太过分了,你赶紧回你房间去,别出现在我面前。”
伸手拍着脸,云知雪
又羞又恼,今晚的褚长宁是挺诱人的,可他又不是什么香饽饽,她怎么就经不住诱惑,直接扑了上去。
难道她已经喜欢他喜欢到恨不得和他亲密接触了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云知雪脑袋都快羞炸了。
她才不是那种恨不得和心上人时时刻刻连在一起的小女人。
她今晚做出了这么大胆的事,绝对是今天的氛围太好了,褚长宁又是她喜欢的人,她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如此在心里循环反复念叨,云知雪竖起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
听到褚长宁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的神色温柔,有着令人心动的情意在其中流淌。
然而今晚来了这一出,她躺在床上辗转反复,都睡不着。
反而一闭上眼睛,褚长宁强势的侵略,灼热的气息就像一场润物细无声的雨,在她的脑海中密密麻麻的下着,让她脸庞的红意一直蔓延到耳根处。
“该死的褚长宁,都是因为你。”
一夜难眠,反倒被陆陆续续的春梦折腾得不轻,云知雪注意到天亮的那一刻,就直接坐起来,一脸嗔怪地捂住脸。
“都天亮了,我怎么还在想昨晚的事,褚长宁要是知道了,岂不是要得意?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