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眨眼间,几个侍卫就眼睁睁地看着云知雪支撑不起褚长宁,带着他一起摔倒在地面上。
褚长宁重重压在云知雪身上,不仅将她的身躯全部覆盖,薄唇还压住了她的脸颊。
感受到白皙又光滑的肌肤在唇瓣上有所体现,褚长宁立刻用双手撑着地面,隔绝自己和云知雪之间的距离。
“我双腿动不了,不能让你直接出去。”褚长宁发现如此一来,两人之间的姿势暧昧异常,立刻红了耳朵,随后朝着旁边的侍卫喊了一声,“还不赶紧过来扶本王。”
侍卫们立马行动起来,云知雪趁这机会迅速从地面爬起来,拍一拍身上粘着的泥土和草屑。
“幸好昨日下了一场雨,我们所在的地方又是泥土松软的草坪,不然就这么一摔,我的骨头铁定会摔断。”
她说这一句话时,脸颊特别红,红得能滴出血来。
只因他们会摔倒,完全是因为褚长宁说话时炙热的气息擦过了云知雪的脸颊,再加上褚长宁又紧紧地依靠着她。
她感觉到一股压力的同时,心底也滋生了一抹异样旖旎想法。
以至于她忍不住软了身躯,然后没力气支撑褚长宁,带着他一起摔在了地上。
褚长宁反应还快,双手紧紧护住
了她的头颅和脖颈,没有让她最脆弱的地方受到伤害。
可也因为这样,褚长宁的薄唇就碰到了她的脸。
她要是在那时头往上挣扎一下,就是有可能和他亲到了。
幸好她心慌,头往旁边转了。
“咳咳,几位侍卫大哥,你们帮忙把王爷扶进房间吧。”
丢下这一句,她避开褚长宁看过来的视线在前面带路。
等回到房间,云知雪再三感激一下侍卫,就拿了一些赏钱给他们,“今日要不是有你们,我还不知道怎么把王爷带回房间呢。”
侍卫们哪里肯接赏钱,连连推却过后,把整个房间扫一圈,确定没有藏人后,这才离开。
“我们还要追查贼人呢,王妃好生照顾王爷吧,王爷这边若有什么事,王妃可以尽情吩咐外边的人。”
侍卫们很快离开。
云知雪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就跑出去把褚长宁丢在草丛里的外衣拿了进来,然后把它烧毁。
看着它成了一团灰烬,云知雪便看向褚长宁,见他如墨的瞳孔倒映着自己,心瞬间紧了紧,口中却问:“你之前出去做什么了?”
褚长宁俊美的脸庞浮上一层寒霜,“皇帝不让我管难民的事,也不让我出这个院子,但我想知道过程怎么样了
,便特意乔装一番去皇帝那边查探情况。”
“没想到皇帝把事情交给礼部尚书后,一直纵情声色,那感觉就好像他是色鬼转世,不把扬州城的美人睡尽,他是不愿意离开扬州城了。”
云知雪心头一阵恶寒,“他这是彻底暴露本性了吗?还是觉得你被困在了这院子里,他就能够高枕无忧了。”
“谁知道他脑子里装了什么浆糊。”褚长宁语气讥诮。
云知雪有些诧异,主动握住他的手。
感受到她纤纤玉手的温度,褚长宁在短暂的惊愕后,目光不由落在她脸上。
然后视线往右挪,挪到被他嘴唇碰过的地方。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有些痒,痒得让他控制不住地伸出手去触碰云知雪的脸颊。
云知雪被摸了一会,才猛然拍了他一下,“不许占我的便宜。”
褚长宁用手抵住唇,轻轻咳嗽一声,“我是看到你脸上有些脏,这才帮你擦了一下,你别误会。”
一听这解释,云知雪的脸红了红,“是吗?那你可以告诉我呀,干嘛对我动手动脚?”
褚长宁心浮涟漪,面上却极力维持平静,“好。”
闻言,云知雪眼眸中波光流转,便脸红红地道:“下不为例。”
话毕,她清了清喉
咙,就把自己在外面看到的事说出,又问:“你的人是不是也在外面赈灾?”
褚长宁没有隐瞒,简单地说起自己的安排,“皇帝开了口,礼部尚书又接受了此事,我的人装成普通的富商贡献了不少粮食和药材出来。”
“现在他们以富商的身份在救灾,只要皇帝不再作妖,这场灾事就能平复下去。”
听到这里,云知雪笑着说:“我现在有很多钱,不过扬州城的富商似乎被前任知府吓到了,目前为止只有一个人愿意跟我做生意。”
“而且他给的分量还不够大,我就想跟你合作,从其他繁华大城多购买一些粮食过来。”
褚长宁直接给了一块玉佩给她,“你带着这玉佩去找影一,他会尽全力帮你的。”
把玉佩接过来,云知雪轻声道谢,从第二天开始,她就经常跑出去救助难民。
褚长宁不能出院子,却能从她口中知道难民的情况,确定近半个月下来,难民的情况得到了改善,还有一部分人准备回洛阳城了,他也跟着放下心来。
这时皇帝似乎终于享受够了美人,就打算启程去行宫。
前去行宫的前一晚,他亲自举办了一场酒宴。
在宴会上,皇帝喝了几杯酒,就要把身边享用
过的美人送几个给褚长宁。
“朕身边的佳人一个个都生得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长宁王,你来瞧上一瞧,要是有看得上的,可以挑选几个带回去。”
褚长宁在瞬间的惊愕后,心底涌起一股难言的怒火。
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他?
皇帝这是想羞辱他,还是在试探他?
简直是欺人太甚!
“陛下,臣双腿已废,此生只能与轮椅为伴,哪里还敢耽误其他的女子。”
褚长宁压着怒火,目光淡然平静地在宴会上所有人的面前,暴露自己的不堪。
“连美人也无法享受,长宁王,你这一生实在是有些可怜呀!”皇帝心里掠过一丝阴霾,“不过朕怎么听说你在以毒攻毒,准备刺激自己的双腿,让它好起来。”
褚长宁眼神微冷,语气却依旧平静,“家母出事没多久,就有一位太医替臣把脉,他给了臣一个以毒攻毒的建议。”
“臣待在院子里,不能向陛下请安,自然就把心思放在了双腿上,可惜这办法没用,反而让臣的身子骨越发不好了。”
皇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有时候,人得认命,要是不认命,后果如何,谁也无法预料。长宁王,你觉得朕这话说得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