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雪闻言心中警铃大作。
“密道若被火烧,这里面定会弥漫浓郁的烟雾,我们出不去呼吸不到新鲜空气,会被这烟雾呛死的。”
话一落,她就瞧见了一些肉眼可见的白烟飘了出来。
她惊得声音惊骇又愤怒,“这女人就是个疯子。”
褚长宁神色也难看。
如此困境,他竟是束手无策。
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净。
一呼吸后,他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强行运转内力,企图将眼前的铁门震碎。
这铁门却是用玄铁打造的,他就算将全部的内力运转出来也无法动这铁门一毫。
“你疯了吗?”云知雪连忙抓住他的手,一脸担心地看着他的手掌,“这铁门是滚烫的,你的手放上去会被烫伤的。”
褚长宁一点都不在乎,直接将手抽回来,想要去试其他的铁门。
“是我让你置身于危险中,我得想办法救你出去,不能让你与我一起困在这里。”
云知雪眼中透着异样的光,似被他这句话震到了。
就在她心情复杂、头脑快爆炸时,阿七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王爷,王妃,你们在哪?”
“是阿七。”云知雪欣喜若狂,“我和褚长宁在这边
,你在哪?”
转瞬她又看向褚长宁,声音急切地道:“阿七找过来了,我们不会有事,褚长宁,你别再冲动了。”
这话还没有说完,褚长宁右前方的铁门就缓缓地动了起来。
浓郁的烟雾像是找到了藏身之地,争先恐后地飘了进来。
云知雪被这些烟呛住,猛地咳嗽起来。
褚长宁伸手捂住她的鼻子,直接将她抱入怀里,迅速瞄准机会带她离开这里。
两人一离开这密室,就听得轰隆隆一直响。
“不好,这密道要塌了。”阿七脸色一变,“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阿七说着就往前面带路。
他之前带着一群武功不错的侍卫跟着褚长宁,中途遇到了毒虫,就慌不择路地往其他方向跑。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发现褚夫人房间里的那一条暗道只是其中之一。
于是他派人去探索暗道,就着急地寻找着褚长宁的踪迹。
他一路闯关斩将,就瞧见了被火油燃烧的地下宫殿。
他确定褚长宁两人被困在这里,就到处找机关。
然而机关很简单,他一找就找到了。
看到褚长宁带着云知雪浑身狼狈地出来,他吓得脸色发白。
不过密道要塌了,他不好询问情况,就迅速往
来路走。
褚长宁带着云知雪跟上去。
两刻钟后,他们就通过密道跑了出来,却发现密道外面竟然是长宁王府的下人房。
褚长宁声音阴冷入骨,“阿七,将我们先前留下的眼线全部杀了,至于王府上下的密道,也尽快找人去填了。”
“属下遵命。”阿七立刻带着人去抓那些眼线。
褚长宁为了找到褚夫人,一口气也不歇息,就召集王府上下的侍卫,让他们将整个王府翻一个底朝天。
结果一无所获,褚长宁当场就急得吐出了一口鲜血。
云知雪吓得脸色发白,人也迅速去搀扶住他,“青黛敢那么说,褚夫人一定就在王府,我们现在找不到,很有可能是太着急了才走入了盲区。”
“你别太紧张,先放松一下,等地下的那些密道全部清理一遍,说不定我们就能够找到褚夫人了。”
褚长宁认为她说得有道理,直接动用自己暗中的势力去挖掘填了密道。
看着长宁王府上下都陷入了人心惶惶的紧张中,云知雪也帮不上忙,便打算回去等着消息。
然而她突然疼得浑身发抖,额头直冒冷汗。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褚长宁瞧见她的情况有些不对劲,立刻抓住了她,让
她将全部的力量靠在自己的身上。
“是皇帝喂给我的毒。”
熟悉的疼痛感如同骨头一寸寸断裂,让云知雪疼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但这十分熟悉的疼痛,却让她又惊又讶。
不过一会,她想到自己服下的解毒药丸,脸上不禁带出了一份苦笑。
“我的解毒药丸激发了它的毒性,它现在爆发了。”
忍着浑身的疼痛,她一字一顿犹如从牙缝里挤出来。
“你送我回去,我要回去。”
“你现在这情况回去有什么用?”褚长宁眉眼间凝聚着急,“我帮你请顾烨安,让他为你瞧一瞧。”
为了不让云知雪熬不过这痛,直接用牙齿咬舌头,他飞快地点了她穴道,帮她减缓疼痛,然后抱着她回房间。
云知雪又急又慌,可每一寸肌肤上所蔓延的疼已经远远超过了之前所感受的疼。
她就算被点了止痛穴,也能感受到那令人绝望的疼痛。
“打晕我……求你。”
费尽全部的力气说出几个字,云知雪再也承受不住那折磨人的痛,脑袋一歪就晕了过去。
褚长宁的心猛然一慌,“云知雪!来人,快去把顾烨安请过来。”
急匆匆地抱着云知雪回房间,他身上的伤口再一次裂开,
鲜血直接往外流。
但他无暇顾及自己,只一门心思照顾着云知雪。
顾烨安匆匆赶过来,一进房门就闻到一股浓郁刺鼻的血腥味。
他的心跳了跳,目光却迅速往常的方向看去,结果却在地面上看到了一大滩血迹。
他惊得脸色发白,声音发抖,“褚长宁,你不要命了吗?”
褚长宁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开口:“你赶紧过来替云知雪瞧一瞧,她毒发了,很难受。”
顾烨安听他只关心云知雪,连自己都顾不上,脸上迅速爬满寒霜,眼神凌厉如刀,“我看你是想去阎王那里等她,才这么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一边说着,他一边扔了一瓶金疮药给他,就立刻替云知雪诊断。
确定她体内的毒素很复杂,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解,他咬了咬牙,就用银针封住云知雪各处感知。
然后又将自己制作的解毒药水喂给她,希望这解毒药水可以帮她缓一缓情况。
“她的毒是皇帝下的,其中有一位毒草是月见草,你有印象吗?”褚长宁胡乱地给自己上了药,就开始询问顾烨安。
“月见草?这不是几十年前就被皇家毁掉的毒草吗?”顾烨安吓坏了,“怎么还会有?难道皇家是故意毁掉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