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夫人拉着孩子紧追不舍的问道。
云遥江藏不住事,巴拉巴拉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褚夫人。
褚夫人闻言面色一沉,赶紧让身边的丫鬟把褚长宁请了过来。
“母亲叫儿子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他语气淡淡的问。
“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知道?”褚夫人实在是忍不住这口气,一上来便是一通教训。
“是说云知雪吗,母亲是怎么知道的?”
褚长宁并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在褚夫人开口以后,先问的竟然是她如何知道的这件事。
这让褚夫人更是面色铁青,“长宁,你要是真对这女子有什么心思,劝你最好赶紧放弃。”
她从一开始就只是把云知雪当成冲喜的工具。
眼下也只是想着把云知雪的孩子过继到褚长宁的名下,但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正儿八经的把云知雪当成自己的儿媳妇。
“母亲多心了,我是不可能对云知雪生出半点心思的。”
他一口否决了褚夫人的想法,褚夫人半信半疑,“那你为什么要派人监视她?”
褚长宁无奈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她不像是寻常女子,所以才多加提防了一些。”
他的话让褚夫人放心了许多。
“过继的事我想了想,也没必要太过于勉强,
实在不行的话,也就算了,毕竟那孩子自己也不愿意。”
褚夫人是当真没有想过这么好的一件事情,所有人都在推辞,就像是看不起褚家一样。
“这便再好不过了。”
可真的从褚夫人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他反而有些说不出的不悦。
在两个人商量完事情以后,褚长宁便回去了。
褚夫人叹了一口气,知子莫若母,看他这副模样,她心里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事情不会朝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
阿七被云知雪找到的时候还有些蒙,以为她找自己是因为褚长宁的事情。
“阿七,你能帮我一个忙吗?能不能按照这张图纸把我想要的轮椅做出来?”
云知雪这两日一直都在琢磨轮椅的事。
毕竟他中了毒,出行不便。他如果不能出门,自己只能陪着他待在府里。
“轮椅是什么?”
阿七茫然的看着云知雪。
云知雪一时半会跟他说不清楚,只能含糊解释道:“反正这个东西能让你家王爷不用站起来就能出门。”
阿七还是有点不明所以,云知雪只好把图纸凑到他的面前,给他讲解。
两个人一时半会离得很近,这一幕正好撞进踏进院子里的褚长宁眼里。
云知雪低眉垂眸的样子十分的
温婉,是褚长宁从没见过的样子,这让褚长宁的目光顿时一冽。
一个箭步走近两人,储长宁眼底沉淀着暴风雨将来的阴鸷,“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云知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转头看着储长宁,没好气地道:“自然是有事相商。”
闻言,储长宁心底莫名划过丝丝不悦。
不待他开口,云知雪便吩咐阿七尽快把成品做出。
阿七不敢耽搁,迅速离去。
储长宁见状,锐利的目光如同深渊寒冰,“你倒有几分手段。”
“他是一心为你。”云知雪一听就懂,可不愿他误会阿七,“工匠手速快的话,明日你就能见分晓。”
工匠?是要给他做东西吗?储长宁微蹙眉头,“既是如此,我不妨等着。”
次日一大早,阿七就将做好的轮椅抬到储长宁面前。
这时储夫人也在,看到轮椅,瞬间就明白它的作用。
“这是谁想出来的?”
“是王妃。”
云知雪?储夫人有些惊讶,片刻后看着储长宁,一脸感叹。
“没想到她对你这么有心。”
她是不喜欢云知雪。
不过云知雪若是愿意留在长宁王府,真心实意地和她儿子过日子,她也不妨对她好些。
如此想着,储夫人当下就命人送一些东西给
云知雪。
收到一连串的布匹、首饰,云知雪十分的诧异。
知道是因为轮椅之故,她眸色微微一转,便去找储长宁,邀请他出府散心。
储长宁怀疑她的目的,眼眸紧锁住她,似要看透她的目的。
但此刻储夫人对云知雪的态度有所好转,也希望储长宁能出去散心,就替她答应下来。
两人带上阿七很快出府,来到热闹的大街上。
这时云知雪才告知储长宁,她要去顾烨安医馆的事。
“此等小事……”储长宁眼眸骤然一冷,“有人跟着我们。”
“是盯着你的眼线吗?”云知雪下意识问。
没得到回答,她也不慌乱,而是做出一副羞涩欢喜的模样,为储长宁介绍着周边摊位的东西。
如此一来,两人就像寻常的夫妻,在街上逗留许久。
等眼线被糊弄着甩掉,云知雪让阿七推着轮椅,便前去顾烨安的医馆——妙手堂。
然而顾烨安此刻并不在妙手堂,云知雪几人等了好一会,才等到他回来。
“不好意思,是我耽搁了。”
顾烨安满脸歉意地向云知雪拱手行礼,这才神情忧虑地道。
“也不知为何,近日城中有很多女童无故昏迷,我出诊了几个,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奈之下,只能把她们
带回来,希望能和其他大夫集思广义,找出问题。”
他话一落,几个药童打扮的人就抱着昏睡的女童进来。
云知雪扫一眼,转瞬目光落在女童的胸口处。
“这是……”她上前一步替女童把脉,然后皱眉道,“先把她们带进后院的房间,我等会替她们检查一下身体。”
女童安置好,云知雪便打发掉药童,利用实验室里面的仪器扫描女童的胸口。
发现女童被取了心头血,且体内还有残余的迷药,她又惊又怒:“是谁这么残忍?竟对这么小的孩子下如此狠手。”
“怎么了?”顾烨安听到声音连忙询问。
云知雪走出去,将女童情况告诉他。
“小孩心头血能做什么?”顾烨安心有疑惑。
储长宁眼神微冷:“不管这血用来做什么,伤害无辜小孩,就是罪大恶极的恶徒,该绳之以法。”
“说的没错。”云知雪十分赞同他的话,“不过此事得从长计议。”
话毕,她看一眼天色,觉得不早了,便让顾烨安多注意一下昏迷的女童,带着储长宁回府。
不想他们才出现在街口,就有人将目光若有似无地落过来。
这次不用储长宁提示,云知雪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脑子极速转动,眨眼间就有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