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你快说,石头能烧出什么值钱的东西呀?”老六憨憨笑着,追问。
念儿故作神秘,“你们听说过玻璃没有?”
“剥梨?”
众人面面相觑,“梨又不是酸橘,怎么能剥?那要削!”
“石头能做梨?我读书少大当家你不要骗我!”
“梨怎么剥?”
……
念儿,“……”
这群老六!
“不是吃的那个梨,是玻璃!”她挠了挠头,“噢对了,娘说玻璃在这里叫做琉璃!琉璃你们见过没有?”
“琉璃那东西老贵了,俺们怎么见过!”
众匪嗤声道:
“以前我给地主做长工的时候,地主家就有个小的琉璃盏,听说值老鼻子钱了,那可是宝贝!”
“没见过……咱们连饭都吃不起,上哪儿见那稀罕物件去!”
“我听说琉璃可好看了,透过琉璃能看到手,像水一样清亮。”
……
众人连猜带蒙,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念儿点头道,“咱们捡回来的这石头,就是可以烧出琉璃的东西,你们不知道吧?”
“别闹!”
老六哈哈大笑了起来,“石头能烧出琉璃,我就是真傻我也不信啊!”
“大当家的,你不是说胡话吧?哈哈哈哈……”
“这石头哪儿像是琉璃了!”
……
看
大家不信,念儿也不急着辩解,只是勾起了小唇角冷笑道:
“你们不懂我不怪你们,毕竟我娘研究的东西,常人是不会懂的……就连我也是追着她问了好久,才知道原来琉璃是用石头烧出来的。”
“你娘?”
众匪惊讶的看着她。
“嗯,我娘!”念儿傲娇的说,“我娘会的东西可多了,她说她做的东西可以在天上飞,她做的车比可以比马跑的还快,她还说……”
齐心玉若是知道了,一定要把白眼儿翻上天了:我只是说我那个时空有飞机和汽车,并没有说我会做!
念儿却一脸的大言不惭,艺术夸大了一丢丢而已,反正娘也听不到她吹牛皮。
“你娘是天上的神仙?会做那么厉害的东西!”老六哼哼道。
念儿拍了他一巴掌,“我娘说会做就是会做!反正她告诉我用这种石头加上纯碱、石灰石,就能烧出琉璃!”
众匪继续发傻:
“纯碱?是什么东西?”
“石灰我知道,那叫白灰,可咱们这儿没有呀!”
“火碱我倒是知道,刷锅、烧制皮子都能用,纯碱是什么?”
……
念儿也是无语了,怎么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她满山追兔子的时候,被一块石头
绊倒,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娘给她看过的石英石。
念儿顿时将追兔子的兴趣转移到找这种石头上,没想到这座山上到处都是这样的石头。
不止如此,在崖壁上还有石灰石,念儿的小脑瓜子顿时亮起了一盏灯,忽然就想到了娘在纸上写的化学反应方程式……
这不就是做琉璃的材料嘛!
她要做琉璃!
只是纯碱不好找,娘都还没有做出来呢,念儿却不甘心,想着缺一样材料说不定能烧出半透明的琉璃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
“诶呀你们就别管什么东西了,按我说的烧就行了!”念儿不耐烦的摆摆手,指着小山一样石英石道:
“六叔,你们把石块打碎,越碎越好!”
“啊?”
这可是一个大工程量啊,老六直咧嘴。
“求求你了,好不好嘛!”念儿眼睛骨碌一转,开启撒娇模式。
那双黑黝黝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谁受得了这个!
老六脑袋一热,一叠声的说,“打!打!来,全都给我砸石头!”
一时间,叮叮当当的声音响彻云霄,所有人都抡圆了胳膊砸石头。
砸了一小堆碎石头,砍柴的人也回来了,念儿就让他们往小山洞里点火,然后将碎石英石块和石灰石,一起扔进了熊熊的
大火中。
然后她悠哉游哉的在外面看着,乐此不疲,直到二当家的把山民们驱赶回去,回来看到她在玩火儿,脸顿时黑了下来。
“小丫头,你玩什么不好,偏要玩火,山上是能随便玩火的地方吗?”
“是啊,万一把林子少了,咱们以后住光秃秃的山呀!”
大当家的也跟着帮腔,本来看她散银子心里就郁闷,可银子毕竟是人家的,他也不好说什么。
念儿挑了挑眉,“二当家叔叔,三当家叔叔,我可不是玩火,我是在烧制琉璃呢!”
“琉璃?”二当家一脸茫然,“琉璃乃是和玉石并称珍宝的稀罕物件,你一个小丫头会烧那个?”
“小丫头,你会烧琉璃?”
二当家身边一个年岁略大的土匪满脸惊讶的站了出来,惊奇的问道。
他上山当土匪前,就是一个制陶匠,制陶是一把好手,也见过制陶的顶级师傅烧制过琉璃。
不过,琉璃是珍贵的宝器,顶级师傅烧制琉璃都有自己的秘方,旁人无从而知。
念儿歪头道,“是呀……会一点儿?伯伯,你也会烧制琉璃吗?”
那人讪讪的咧嘴,“我、我倒是不会,不过我见过人家烧制琉璃……可这是极其高明的手艺,你一个小娃娃怎么会的?”
烧制琉璃的材料可是秘而不传的,所以他才震惊。
“老张,你信她的话!”二当家无语的责备,“你烧了二十年的陶瓷都不会烧琉璃,她会才怪!”
“我真的会呀!”念儿一脸的不服气,“我娘教过我的,很简单。”
“简单?”老张嗤的一声,“一听你就是个外行,我真信了你的邪,差点以为你真会烧制琉璃!”
被质疑,念儿能吃这个哑巴亏?
她从石头上跳了下来,一手叉腰道:
“这有什么稀罕的,你不会不见得我不会!不就是用石英,石灰石和纯碱烧制的吗,有多奇怪!”
“纯碱?是什么……”老张满脸愕然。
他想到烧制琉璃的师傅,会偷偷买一些材料回来,藏着不肯让别人看,不过他曾经偷看过用过的纸包,上面沾着一层白面子。
那东西滑溜溜的,用唾沫沾一下就会很烫,还烧手,舔一下舌头都能烫秃噜皮。
难道……那玩意儿叫纯碱?
念儿不屑道,“纯碱你都不知道呀?真笨!不就是碳酸钠喽!”
“叹,酸,那……啥?”老张一脸懵逼。
念儿满脸黑线,“听不懂啊?不怪你,我娘起的那些名字本来就很奇怪。”
“你娘?”老张已经崩溃了,“你娘是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