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赢了。
其实她也郁闷,这张脸的确有倾国倾城之姿,可也没好看到人见人爱吧……她又不是人民币!
下午,大家简单的收拾东西,陆陆续续的装上马车。
其实他们的东西并不多,齐心玉重之又重的东西就是她的财宝箱和翕候殷的骨灰坛。
倒是村民们不断的过来拜见她这个长公主,拿着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当作分别的礼物送给她。
整个平安县都知道长公主要回宫的事情,很多受了她恩惠的人自发来村子里看她,把自己家养的鸡鸭、种的果蔬当作礼物,不要都不行!
加上县丞和各个有头有脸的人也赶着给长公主送礼,光是礼物就装了好几大车。
齐心玉也就收了,不过她将村子里制作肥皂和酿酒的产业,专门交代给了村长,就当做村子里的营生,赚了钱要拿出一半儿按照人头分给村里的人。
村民们感激不尽,这些可都是赚钱的行当!
每个人都能分到钱,他们可就发了!
齐心玉将平安县的盐业贩卖权交给了薛公子,并付了一封书信,告诉他所赚银两拿出五成来不准动,将来一旦出现瘟疫这类的公共危机,便可拿来还馈于民。
信中,齐心玉叮嘱他要好好读书,日后
通过科考入京为官,以他的品性,将来国主一定会看重他,他也必将是一个为百姓谋福利的好官。
薛公子含泪收了文书,看着书信默默的心酸,他知道玉娘子这是铁了心要走了,他这辈子大概率到死也不会再见到她。
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离去,一别就是永远还要痛苦?
……
第二天一早,如意打开了院门,发现县丞带着众人早已经跪在地上,迎接长公主。
乌压压的人群寂静无声,人人脸上都带着不舍的神色,默默的抹泪。
“长公主出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齐心玉从门中走出,身上还是穿了一件素色的衣裙,神色淡然像是要出门买菜一般。
看门前这么多人都来送她,她也是感动坏了,眼眶湿着让大家起来:
“各位乡亲,心玉感激大家,这几年和各位相邻在一起的日子历历在目,心玉永生难忘!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各位相邻请受心玉一拜!”
她施了一个隆重的福礼,声线哽咽:
“日后若有什么难处,就去找县丞薛大人和薛公子,他们是本公主的好友,会尽力为大家解决困难的!
各位相邻,多
多保重,心玉别了!”
众人哪里受得起长公主的福礼,惊慌的连连磕头回拜,听着她感人肺腑的话顿时哭声一片:
“长公主,你走了,可别忘了咱们平安县呀!”
“对,别忘了咱们这些人,咱们也绝不会忘记长公主的!”
“您以后去了大漠,一定要保重身子……咱们大齐国永远是您的母家!”
“在大漠若是有人敢欺负咱们长公主,咱们就跟他拼命!”
“长公主,一路平安……”
……
齐心玉心酸的不要不要的,泪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来,看着自己住了四年多的地方,心头久久无法平静。
一路到了镇上,十里长街更是人头涌动,无数百姓跪地送行,震撼的场面让齐心玉潸然泪下。
她只是做了一个医者应该做的事情,可这些淳朴的百姓就将她高高的捧到了天上,视若神明一般……
……
几日后,大齐皇宫张灯结彩,一派热闹祥和的气氛。
宁妃早早的在宫门等着,在热闹的厂街中翘首以盼,寻找女儿的车队归来……简直是望眼欲穿。
她等了一个多时辰了,站的双腿都酸软也不肯坐下,根本坐不住!
按宫规,妃嫔除了薨逝是不得出宫门一步的,齐王特许她出宫门迎
接女儿,宁妃这才得以见到了二十多年都没看过的宫外盛景。
“长公主銮驾近了!”
“长公主銮驾近了……”
太监们依次排开守着通道,外面传来了消息就一声声的往里面传。
宁妃激动的浑身都在发抖,还没见到女儿的銮驾,眼睛里已经止不住的开始落泪。
终于,齐心玉骑着一匹胭脂马而来,她的身旁是一个高大威严的匈奴人,匈奴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面若桃花粉雕玉琢的小婴孩儿。
宁嫔瞬间呆住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不停的吸气呼吸,声音颤抖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心玉,心玉我儿……母妃在这里,母妃、母妃终于又见到你了!”
“母妃!”
看到宁嫔,齐心玉的眼泪哗啦一下掉了下来,抬手扬起马鞭促马疾驰,一边哽咽大叫:
“母妃,心玉回来了!”
胭脂马奔到近前止步,齐心玉迫不及待的翻身下来,扑倒宁嫔的面前张开双臂将她抱住,泣不成声:
“母妃!心玉不孝,这么多年才回来看您……母妃,我好想念你啊!”
宁妃更是哭的几乎喘不上气来,死死的搂着女儿嚎啕:
“我的儿啊,你可心疼死母亲了!这几年你去哪儿了,怎么、怎么就突然没了
踪影?
你知道母亲担心你嘛,我的儿……你偶尔才有书信传来,也不说自己在哪儿,可叫我日夜忧心呐!”
齐心玉大哭,“是心玉不孝,母妃,心玉回来了,以后再也不想离开你了……”
两人抱头痛哭,场景惹的四周的侍女和太监都擦眼抹泪的。
“娘……”
莫顿亦昊抱着女儿过来,小季念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俩哭,天真烂漫问道,“她是谁呀?”
宁妃早就看到这个模样可人的小婴孩儿,赶紧擦了眼泪,拍着女儿的肩膀问道:
“心玉,她就是念儿?你信上只说她顽劣不堪,十分头疼,如今一看分明是个可爱的小人儿……”
齐心玉好容易止住哭泣,回头看了女儿一眼,又哭又笑:
“母妃,您可别被她给骗了!她最会装无辜的,让人看着喜欢的不得了,可调皮起来简直能翻天!”
宁妃心疼的瞪了女儿一眼,满脸疼爱的张开手,“念儿,我是你外祖母,过来让外祖母抱抱好不好?”
“外祖母好!”
小季念从小就是街溜子般的存在,自然是不会怕生人的,立刻团了小脸儿笑靥如花,小身子从莫顿亦昊的怀里探过去,笑嘻嘻的说:
“外祖母抱抱!念儿喜欢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