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顿部落的兵士全都是精兵强将,对付这些鬼方兵士自然绰绰有余。
刀兵相见,气势上鬼方族就输了一大截,他们的兵士哪里还敢乱动一下!
铁险和铁烈控制住局面,回头看向齐心玉:
“三王妃,这些人如何处置?”
齐心玉摆了摆手,款步走到鬼方王面前:
“你不问问我的侍女是怎么掉进圣湖的,就要把我们烧了祭祀湖神,那你又何必问本妃抓他们做什么!”
鬼方王脸色一黑,看着将他们团团围住的兵士,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道:
“怎么、怎么掉进圣湖的?这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本妃和侍女对你们的圣湖本就抱有敬畏之心,取水也是小心翼翼,尊重你们的习俗。
可虎拓舒先是带人来抢三王子送给本妃的定情信物,抢不到,又设计诱骗我的侍女跌如湖中。
这些你都不问,上来就要抓人拿去烧了……鬼方王,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讲理呀?”
鬼方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半晌还是不肯退让,“不管什么原因,污染圣湖、触怒湖神就要受到惩罚!”
“好!很好!非常好……记住你自己说的话!”
齐心玉明亮的眸中带着阴冷的气息:
“听说
虎拓舒是你儿子的未婚妻呀?啧啧……真是家门不幸,怎么弄了这么个丧门星给儿子当王妃!”
“你……”
虎拓舒惊恐的脸上顿时露出一股怒气。
“我怎么了?成王败寇,有本事你让你的人打败我!没本事就不要多说话,再敢聒噪,小心本妃割了你的舌头!”
齐心玉瞥了她一眼,冲铁险勾了勾手指头,“把她给我抓过来!”
“是!”
铁险喝了一声,上前一把薅住虎拓舒的衣领子,连拉带拽扯了过去,重重的扔到齐心玉的脚下。
虎拓舒拼命的挣扎哭喊,“放开我!阿爹救命……阿焰哥哥救命……”
“啧啧!”齐心玉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摇了摇头道:
“这个时候叫救命,是不是有点儿晚了?虎拓舒,本妃好好说话你不理,跟我来硬的,害我的人……
也不看看本妃是谁罩的,简直瞎了你的狗眼!既然污染圣湖要死,那要死大家一起死!”
虎拓舒吓得瑟瑟发抖,拼命从她手里挣脱出来,连滚带爬的想跑,“你要做什么!你、你放开我……”
“啪”
一声脆响,齐心玉一把薅住她的脖领子,毫不客气的赏了她一个耳光。
“嘶……”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虎拓
舒是虎拓将军唯一的女儿,又是鬼王王子的未婚妻,在鬼方部落的地位不可谓不尊贵了,谁敢这样对她?
尤其是易伯焰,这一巴掌好像打到了他的脸上似的,心疼又恼怒,骤然暴喝一声冲了过来:
“你敢打我的舒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
“打她就打她了,你能怎样!”
铁险一把将易伯焰拦住,狠狠扭住他的胳膊压在地上,顺便在胸口踏上一只脚,大声骂道:
“小子,你还想打我们家三王妃不成?我给你脸了!”
“阿焰哥哥,救我、救我……”
虎拓舒捂着火辣辣的脸蛋,嘶嚎起来。
“来的正好!”
齐心玉挑了挑眉,拎着虎拓舒的脖领子向湖边连拉带扯,一边招呼铁险:
“铁险,人家的未婚夫要为她出头呢,把他也带过来吧!鬼方王不是说了嘛,不管什么原因,污染圣湖就是一个死!
光死虎拓舒一个,剩一个怎么跟她鹣鲽情深,干脆一起扔进去,成全他们去地府做一对儿鬼夫妻!”
铁险哈哈大笑,抬手将易伯焰拎了起来,向湖边拖去:
“是,三王妃!他们嫌您和吉祥污染圣湖,现在可好了,他们也是两个人污染圣湖,难不成都要烧了祭祀湖神
不成!”
“不要!不要!”
虎拓舒吓得魂儿都飞了,拼了命的挣扎大叫,想要从齐心玉的手里逃脱出来。
齐心玉也是发了狠,死死的扯着她的皮袍,岂是容易让她挣脱的。
把你们扔进去,看看你们鬼方族烧不烧死你们!
要是鬼方王连亲儿子和儿媳都不放过,秉公办理,那她齐心玉就没话说了,大不了咱们一块变烤肉!
“住手!快快住手!”
鬼方王脸色大变,急的连连跺脚,怒吼着冲过去想要阻止。
“噌”
铁烈将直刀横在了他的面前,声线阴冷道,“再往前走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要!不要!”
鬼方王被拦下,那张粗陋的脸上滚落下大滴大滴的汗珠子,声嘶力竭的怒吼:
“三王妃,住手!你扔了他们下去……他们就没命了!”
齐心玉已经将虎拓舒扯到了湖边,就差一头按进水里了,抬头回怼道:
“笑话!他俩的命是命,本妃和侍女的命就不是命了?鬼方王,你不待这么双标的!”
说罢,她毫不客气的抓起虎拓舒的头发,狠狠一扯,将她扔进了湖水中。
“噗通……”
一声闷响,虎拓舒大半个身子扑进了湖水里。
她拼死挣扎,齐心玉
看她屁股还露在外面,又重重的补上一脚,鄙夷道:
“想玩水啊?本妃帮你!”
虎拓舒整个人便钻进了水里。
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爽歪wai!
“不要!”
易伯焰惊呼一声,整个人像是冰封了一般,绝望的闭上眼睛。
“喊什么,还有你呢!”铁险不屑的哼了一声,抬手将易伯焰扔到了虎拓舒的旁边。
“噗通”
落水的声音,犹如一柄刀子狠狠的插在了鬼方王的心口上。
他万念俱灰,两腿一软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完了……完了……”
“砰……砰……”
鬼方族兵士们更是惊恐到灵魂出窍,手中的尖刀纷纷掉落下来,不敢相信的看着这边。
这个三王妃是、是邪神降临吗?
活活将他们的王子扔进水中……简直狠毒到令人发指!
连马背上的单于心头都不觉微微一颤,抬腿踢了踢脚下的莫顿亦昊,皱眉道:
“昊儿,她狠起来……还真是像极了咱们草原上的母狼!”
莫顿亦昊无辜的挑了挑眉,“儿臣也觉得是!”
单于满是横肉的脸上挂起无数黑线,“这种女人不惹就是只小羊羔子,惹到了着实不好拿捏,昊儿,真是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