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点金刚钻,她能随便捅大妃的马蜂窝?
堵她的话早就准备好了!
“本妃不管你什么草!这些低贱的东西,只有奴婢才吃!”大妃开始上纲上线:
“单于,你就是太宠着她了!看看把她惯成了什么样子,真是一点儿也不吧你放在眼里……”
莫顿亦昊不软不硬的回道:
“何况王妃心系父王和大妃的身体安康,以中原药食两用之物,为二位调理身体,是她的一片孝心!
大妃不奖就算了,为何还如此咄咄逼人?”
“本妃咄咄逼人?”
大妃冷冷哼了一声:
“你这个王妃,仗着你父王的宠爱,说话行事肆无忌惮,你管教不善本妃替你管教,还嫌本妃咄咄逼人!”
眼看着两人要顶起来,单于无奈的摆摆手:
“好了!这是他们中原人的吃法,偶尔尝试一下新鲜也未尝不可……大妃何必为这等小事生气呢!”
“单于……”
单于偏袒,大妃岂肯善罢甘休,还想说些什么。
总之就算惩治不了齐心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她也得找茬儿让齐心玉不痛快!
“父王!”
齐心玉比她嘴快,拦住大妃的话:
“在我中原的药典记载里,败酱草有清热解毒,祛瘀利湿之功效!
父王一路奔波
辛苦,又常食烤肉这等上火之物,加上大漠风沙大天气干燥,体内极易阴虚火旺。
儿臣才斗胆进献败酱草,一来为父王爽口解除油腻,二来调理身体……儿臣只是一心尽孝,难道也有错吗?”
说着,她还红了眼眶,泪光盈盈的看着单于,委屈的跟什么似的。
“尽孝?”
大妃鄙夷道,“那个什么草就算能吃,也是低贱之物!你给单于用这东西,分明是存了藐视之心,实属大不敬!”
齐心玉心头暗暗叹了口气,女人果然不能轻易得罪!
尤其是婆婆,看你不顺眼起来,挖空了脑袋也要处处针对你……
更何况她这个婆婆可算是正经的顶头上司,给她穿小鞋来那是不遗余力呀!
“父王身为单于,请父王品尝民间食物怎么能叫大不敬呢!”齐心玉双手抱拳高高举起,一脸正色道:
“那是父王在体察民情,品尝民间疾苦与民同乐,鼓舞百姓是为天子之表率!”
“哈哈哈……”
单于脸色大悦,放声大笑:
“玉儿,你这张嘴实在是能言善辩,吃个野草都能被你说出花儿来!虽是恭维,可父王怎么就那么喜欢听呢!赏!”
“单于!”
大妃幽怨的瞪了单于一眼。
“噢,记赏!记赏
!”单于拍了拍大妃的手臂,哄劝道:
“好了,你老是跟这个孩子生什么气呀!我肚子饿了,快快陪我用膳才是!
你们退下吧,再聒噪下去,父王和大妃吃的都不安生!”
“是,儿臣告退!”
齐心玉和莫顿亦昊相视一笑,齐齐行礼退了下去。
……
“呼……”
出了土屋,齐心玉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怎么?”莫顿亦昊的手臂已经环了上来,“刚刚还伶牙俐齿的,为何突然叹气?”
齐心玉抬手做了一个擦汗的姿势,“真是伴君如伴虎呀!动辄得咎,感觉脑袋像是别在裤腰带上似的……”
“父王已经对你够宠爱了,你还把他当作老虎?”莫顿亦昊微微勾唇。
齐心玉翻了个白眼儿给他,“我说的是那只母老虎!”
莫顿亦昊,“……”
普天之下,也只有齐心玉敢这么形容大妃了。
“昂……昂……”
说话间,不远处的马群传来一阵嘶鸣声。
“哒哒……昂……”
黑暗中,一匹高头大马烦躁不安的跺着蹄子,使劲儿甩动脑袋,鼻子里烦躁的喷着气。
“吁!吁……”
大王子的不悦的喝骂声传来,“老实点儿!吁……”
齐心玉心头蓦地跳了一下,看向莫顿亦昊。
“大王子,小心点儿!”
几个侍卫围着马匹大声吆喝,一边劝阻大王子,“这匹胭脂马还没有认主,性子暴躁凶悍,别让它伤了您!”
“还没认主?”
大王子一边躲着马匹,大笑起来,“那正好了!本王正缺一匹上等马匹呢!
这胭脂马着实不错,以后就归本王所有了!”
“胭脂马?”
齐心玉倒吸一口冷气,“莫顿,我的胭脂马!”
莫顿亦昊连忙拉起她的手,沉声道,“走!”
……
“快,扯住缰绳!”
“来人!快来人把它围住!”
侍卫们一通乱喊,叫来了几个兵士,将狂躁的胭脂马团团围住。
“拿本王的鞭子来!”
大王子在一旁喝道,“性子如此刚烈,倒是上等的好货!不过本王倒要看看,是你的性子烈,还是本王的鞭子烈!”
一个侍卫立刻送上了鞭子。
“啪”
大王子抬手一甩,鞭子凌空甩出一个响亮的鞭花。
“昂……嘶……嘶……”
胭脂马嘶鸣一声,两只黝黑的眸子里露出惊恐的神色,拼命的挣扎被侍卫拉扯住的缰绳。
“吁……”
大王子喝了一声,抬手狠狠一下抽在了马儿的脊背上。
“昂……”
胭脂马痛的浑身一抖,高高的抬起前蹄痛苦的
嘶鸣。
齐心玉心都碎了,拎着裙角一路狂奔,连声冲大王子喊道,“住手!你给我住手!”
“啪”
话音未落,又是一鞭子,狠狠的打在了马屁股上。
“昂……”
胭脂马痛苦的四处乱跳,蹄子胡乱的跺着想要冲出众人的包围。
无奈侍卫和兵士们手持直刀,对它大声的吆喝,“哟……吼吼!”
胭脂马几次想要冲出去,都被他们手中的刀逼下,如同一只发狂的困兽,不安的跺着蹄子。
“哈哈哈……”
大王子开怀大笑,用鞭子指着胭脂马骂道,“还敢跟本王子犟!再不听话,本王打的你皮开肉绽!
来人,把缰绳拿过来,本王要让它跪着认主!”
“吁……”
侍卫小心翼翼的靠近烦躁不安的胭脂马,试图牵扯它的缰绳。
“嘶……”
胭脂马岂是那么容易屈服的!
它鼻子里重重的喷着白气,使劲儿甩动脑袋将侍卫撞开,腾起前蹄重重的踏上去,驱赶眼前的危险。
侍卫被撞开之后立刻双手抱头灵敏的打了个滚,躲开胭脂马的践踏。
胭脂马踏了一个空,又懊恼的长嘶一声,向人群中冲撞。
匈奴人擅长和猎马,一边持刀将胭脂马逼退,一边发出恐吓的吆喝声,“呕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