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齐心玉一个巴掌打了过去,脸色阴狠冷厉,“本王妃的话还没说完,你抢什么!”
一巴掌,将那人打的鼻血直流,唇角也溢出一抹血渍,噗通一下倒在地上。
齐心玉甩了甩手,“最讨厌别人抢话,没教养的东西!”
铁险都看傻了!
三王妃……还有这么手重的时候?
看齐心玉急了,莫顿亦昊抬手将她的手拉了过来,轻轻的握着,“对付这种人,你怎么能亲自动手呢,小心手疼!”
铁险,“……”
老大,这个时候咱就别秀恩爱了行吗?
齐心玉不解气,又狠狠踢了那家伙一脚,“把解药拿出来,本王妃还能赏你个全尸,不然我让人把你碎尸万断,扔出去喂狗!”
俘虏闷哼一声,连连哀嚎惨叫,“真的不是奴才!奴才是冤枉的,冤枉的啊!”
莫顿亦昊冷冷的哼了一声,“三王妃已经给你机会了,再不从实招来,本王立刻砍下你的脑袋!”
俘虏颤抖着嚎叫起来,“大家都是杂役,都在后院干活儿,三王妃你有什么凭据说是我做的?
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拿不出什么解药!我是冤枉的!”
他爬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脸上的惊恐和绝望并不像是装出来的,倒真挺让人心头
起了一丝怀疑,难道错怪他了?
莫顿亦昊微微眯了眯眸子,看向齐心玉,语气有些迟疑:
“心玉,杀几个杂役不要紧,若是弄错了人,浪费了救铁险的时间……”
齐心玉摆摆手,“就是他了!装的很像啊,奥斯卡怎么不给你颁个最佳表演奖?”
“为什么?”莫顿亦昊好奇的问道。
齐心玉冷冷一笑,“女人的直觉。”
跟你们说什么微表情,你们也不见得听懂,我也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唇舌解释,索性就这么说吧!
“噗……”
铁险喷了一口,看外星人一般看着齐心玉,“三王妃,你这、这也太草率了吧!”
“本王相信!”莫顿亦昊不悦的瞪了铁险一眼,目光阴翳的看向那个杂役:
“王妃已经给你一次机会了,你自己不珍惜,就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
来人,给我砍掉他的一只手!”
“是!”
铁险连忙应了一声,拎着刀上前。
“救命、救命啊……”
杂役的眸子里真真实实的闪过一抹惊慌,怪声大叫起来。
“砰”
铁险上来就是一刀,只听咕咚一声,断手掉在地上。
那杂役嗷的一声惨叫,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泼水!”
齐心玉冷声喝道,“不交出解药,死对你来说,都是
解脱!”
“哗啦……”
一盆冰凉的水泼了上去,杂役睁开眼睛,痛的浑身抽搐,口中还在喃喃的辩白,“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饶、饶命……”
铁险有点绷不住了,忙道,“三王妃,这家伙砍了手都不肯认,会不会不是她?
要不我砍另外几个人的手试试,说不定就有招供的了!”
“砰”
一个俘虏吓得两眼一翻,也晕了过去。
莫顿亦昊的眸中闪过一抹焦急和无奈,低声道:
“心玉,刺客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他们不敢出卖主子,否则被扣住的家人全都要遭殃……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
暗人刺客在训练的时候,都会经历残忍的折磨,让他们对自己任务失败后,所受的惩罚有所预计。
一般来说,被打的皮开肉绽,甚至砍断手脚,只要咬死不认就会洗脱嫌疑,好歹留下一条命来。
只要能活下来,主子都会赏赐重金,让刺客带着家人离开,从此隐姓埋名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所以,刺客被抓的结局,要么是死,要么硬抗过去获得自由。
因为刺客手中握着救铁乌的解药,不能杀,但又逼问不出来,莫顿亦昊不觉心急。
“砍手,只是小惩大戒而已!”齐心玉冷冷的勾起唇角,脸
色阴翳的让人心底生寒:
“砍手的痛都能忍过去,真是条汉子!看在你是条汉子的份儿上……来来来,本王妃让你试试逆裂之痛!”
“逆裂之痛?”铁险惊讶道,“什么意思?”
齐心玉缓缓从头上拔下一根发针,在口边随意吹了吹,声线阴冷道:
“我们中原的医术,善于用针!针可救人,也可毁人!”
浑身颤抖的杂役,布满血丝的眸中极快的闪过一抹不屑。
砍手他都能忍过去,在身上扎几针,又算得了什么!
他不知道这个三王妃,是如何从几个杂役中一眼就找出自己的,但作为刺客,早就做好了受刑和赴死的准备,他能怕一根针?
笑话!
齐心玉敏锐的捕捉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神色,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
她拿着针缓缓走到那人身边,淡淡道:
“别小看本王妃手里这根针,将它刺入你的穴位,可以让你的经脉倒行逆施,每一寸肌肤都痛不可当……
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车裂?那种痛,就像一个人被放在火上炙烤,然后将他活活车裂!
所以这种刑罚叫做逆裂,这次不是我给你机会,是你自己给自己机会……”
说着,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缓缓将杂役耳边的散发拨开,柔声道,“
这是第一针,好好享受啊……”
不知为何,看着那枚小小的发针,杂役心头原本的不屑,瞬间变成一股巨大的恐惧。
他竭力强撑,浑身不停的颤抖,控制不住的哀求狡辩,“不要、不要……三王妃饶命,真的不是我!”
齐心玉冷笑一声,将发针刺入了他耳边的听宫穴。
空气瞬间一滞。
杂役身子一紧,骤然死死的绷直了起来。
他缓缓张开嘴巴,发出无声的嘶喊,两只眸子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绝望,脸色狰狞的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直到几秒钟后,杂役双唇剧烈的颤抖,发出蚊子一般的声音,“我招!我……招……”
针扎入耳旁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就像触电一般,针刺刀割般的痛哭迅速向全身扩散。
正如齐心玉说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架在火烧灼烧,身体里的血液像是在倒流一般,血液经过的每一处都像是刀子划过,撕lie……
“噌”
齐心玉将发针拔了出来,随手仍在一边,冷冷嗤道,“还不错,能忍三秒钟!”
杂役瞪着血红的眼睛,全身早已被汗水浸透,像看到恶魔一般看着她。
他不知道三秒钟是什么概念,但是针刺入身体开始,他就进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