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医士在他身边忙碌,又是诊脉又是灌药,还是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
大妃换了一副哀哀欲绝的脸色,哭的跟泪人似的,全然没有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
看到齐心玉过来,脸色阴沉的莫顿奕昊立刻上前,“心玉!”
“父王情况如何?”齐心玉忙问道。
“到现在,那些医士还查不出父王中了什么毒,束手无策!”莫顿奕昊声线阴沉,拉过她的手道:
“心玉,你会中原的医术,快来看看……”
“齐心玉?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到齐心玉,大妃冷厉的眼神中带着一抹警惕的神色,上前将两人拦下。
齐心玉眉头一挑,“父王中了剧毒,我自然是来给父王诊治的!”
“就你?”大妃冷哼一声,倨傲的扫了她一眼:
“你为单于诊治?笑话!连这里的宫医都束手无策,你算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东西用不着你管!”齐心玉毫不客气的回怼,“让开,不要耽误我为单于诊治!”
“单于危在旦夕,你竟在这里胡闹,成何体统!”大妃被怼,立刻怒火冲天的喝道:
“来人!”
顿时,殿外冲进来几名侍卫。
大妃颐指气使道,“把她给我拖出去,省得她在这里
添乱!”
侍卫就要上前,莫顿奕昊脸色阴翳的吼道,“我看谁敢!全都给我退下!”
这里的侍卫早已被大妃换成了自己人,哪里肯听莫顿奕昊的命令。
几人唰的一下将齐心玉和莫顿奕昊围住,冷声道:
“三王子,大妃有令,属下得罪了……”
说着,两个侍卫就要上前抓人。
莫顿奕昊眸色骤然一厉,抬手掐住了一个侍卫的脖子,不带对方有所反应,咔嚓一声脆响便掐断了侍卫的脖子。
“三王子,你要造反嘛!”
大妃着实没想到莫顿奕昊如此心狠手辣,连她的侍卫都敢杀,脸上一阵惊恐,尖声叫了起来:
“来人!来人!三王子意欲谋反,给本妃拿下!”
“哗啷啷……”
侍卫们应声从腰间抽出直刀,对准了莫顿奕昊和齐心玉。
莫顿奕昊抬手将齐心玉挡在身后,唇边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敢用刀对着本王,你们都不想活了!铁乌……”
“是!”
铁乌应声而至,身后跟着几个气势汹汹的兵士,高声禀报:“启禀三王子,门外的侍卫已经全部拿下!”
兵士们上前就缴了侍卫的直刀,将他们驱赶出寝殿外。
大妃踉跄一步,浓眉倒竖怒目圆睁,暴怒的指
着莫顿奕昊:
“三王子,你、你果然要造反!说,你是不是早就有了夺位的意图?”
莫顿奕昊冷冷哼了一声,“父王刚刚中毒,你就换掉了守们的侍卫……大妃,想夺单于之位的,恐怕是你吧!”
“你……”大妃风韵犹存的脸上一阵铁青。
齐心玉从莫顿奕昊的背后溜出来,鄙夷道,“不止如此,我都说了我精通医术,大妃还横拦着竖挡着,不让我为单于治疗……
大妃是怕单于死的慢,还是怕被我救回来,坏了你的好事?”
“放肆!”
被两人一语道破,大妃怒不可遏,脸色一阵狰狞:
“莫顿奕昊,齐心玉,你们两个实在是放肆!本妃是单于的大阏氏,夫妻情深,本妃怎么会害她!”
齐心玉嗤的一声,“那几个宫医无能,你却拦着我这个医术高手,大妃,你这点小心思,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话音甫落,三个宫医齐刷刷的看向齐心玉,冷汗顺着脸颊劈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也太高了!
齐心玉感受到六道幽怨的目光,不觉暗暗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误伤!误伤!
大妃咬牙切齿的瞪着她,还在狡辩:
“你会医术?你若
会医术,怎么会让自己的脸毁掉,变成一个丑八怪?
你行事古怪刁钻,善于欺上瞒下,莫顿奕昊又妄图夺取单于之位,说不定你是来帮他害单于的呢,让本妃怎么相信你!”
哟呵!
被人揭穿老底还能如此颠倒黑白,齐心玉真是大大的服气!
“脑子是好东西,以后出门记得带上!”齐心玉嘲讽的瞥了她一眼,
“我要害单于,还用等到现在,巴巴的跑到你的眼前来害?有点脑子好哇!”
“你……”
大妃又是一阵语噎,她以为滴水不漏的话,竟然被轻易击破!
说是说不过这个该死的女人的,大妃索性蛮横的挡在两人面前,咬牙切齿道:
“本妃不跟你争辩!为了单于的安危,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近前!”
“大阏氏,不好了!不好了……”
几个宫医忽然乱作一团,惶恐的叫道,“单于的呼吸……没、没了!”
莫顿奕昊深邃的眸中瞬间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眼神中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父王死了……他心头涌起巨大的悲伤之情,身形微微摇晃。
齐心玉脸色也是一变,焦急道,“快让开!”
“单于都死了,本妃就是莫顿部落唯一的掌权人,你们两个敢对本妃
放肆……”
大妃唇边勾起一抹阴仄的冷笑,厉声喝道。
“啪”
只可惜,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滚开!”
齐心玉狠狠打了大妃一个耳光,将她打的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敢打我?”
大妃捂着脸,眸中充满了震惊的神色,“我杀了你!”
“你敢!”
莫顿奕昊拦在抓狂的大妃面前,怒声喝道,“再敢上前一步,我便杀了你!”
齐心玉才懒得理她,三步并作两步扑到单于的床前,先是在他的颈动脉上探了探脉搏,脸色越发沉重。
脉搏微弱到几不可闻,鼻息也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了。
单于双唇青紫,牙关紧咬,俨然已经在死亡的边缘上徘徊。
先不说他中了什么毒,只要脉搏还有些许的跳动,人就还有救!
齐心玉立刻撩起裙子跳上床,二话不说垮过单于的身体,以半跪的姿势压在他的身上。
“呕……”
宫医们都看傻了,这个三王妃……她、她这是要做什么?
她不是要救人吗?
跳到病人身体上怎么救?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救人的方法,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三王妃还是单于的儿媳妇……
这也太毁三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