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
两人异口同声的喝道。
爽翻了!
身后有两个威风凛凛大靠山帮她出气,这滋味儿真是爽翻了!
她抱起双臂,淡淡冷笑,“跪吧,这三个头,本王妃受的心安理得!”
休密琪浑身发抖,那张美丽的脸上带着一抹绝望,怎么也不肯下跪。
泪水顺着脸颊不停的流淌下来,她不甘心!
单于满眼心疼的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休密琪,责备道,“昊儿,你这么凶做什么,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三王妃,给父王一个面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齐心玉挑了挑眉,唇边闪过一抹冷笑,“儿臣遵命!”
暂且放过你,以后有你求本姑娘的时候!
……
一场宴席闹的如此不欢,众人草草吃了一些东西,就散了。
翕侯殷幽深的眸子满是眷恋,看齐心玉离开,忍不住撑着手杖,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
莫顿奕昊送廿胡次妃回寝殿,早就防了一手,让铁险和铁乌送齐心玉回房。
“世子请止步!”
铁乌挡在翕侯殷的面前,将他拦住。
翕侯殷微微眯了眯眸子,“本世子有话要跟三王妃说,你让开!”
铁乌扑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道,“三王妃要回寝殿休息,有什么事情
明日再说。”
翕侯殷满脸不甘,眼神阴翳的看着铁乌,“让开!”
铁乌抱起双臂,铁塔一般岿然不动。
翕侯殷想要强行越过他,无奈行动不便,几次都被铁乌挡了个严实。
他脸上一片铁青,只好大叫道,“心玉!心玉!”
刚刚迈进房门的齐心玉,隐约听到翕侯殷的叫声,回身想要出去看看。
“欻……”
铁险又挡在了门口,笑嘻嘻的看着她,“三王妃,怎么了?”
齐心玉微微蹙眉,“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
“没有啊!”铁险一脸的镇定,“我在你身后都没听到,三王妃你听错了吧?”
“心玉……”翕侯殷的声音再次传来。
齐心玉撇嘴道,“现在听到了吧?让开,我要出去!”
铁险嬉皮笑脸的挡着她,耍赖般道:
“哪有人叫,嘿嘿……三王妃一定是听错了!您还是早些就寝吧,明日又要启程,还有很远的路要赶呢……唉呦!”
铁险话还没说完,耳朵就被齐心玉揪了起来,呲牙咧嘴的叫道,“轻点轻点!疼……”
齐心玉毫不客气的扭着他的耳朵,“你再跟我说没听到,本王妃把你的耳朵拧下来!
让开,我要去见翕侯殷!”
铁险一手捂着耳朵,一边
可怜兮兮的讨饶:
“属下是奉三王子之命护送王妃回寝殿,三王妃不要为难属下……”
“三王子让你护送我回寝殿,让你拦着我见翕侯殷了?”齐心玉皱着鼻子哼道。
“没、没有……”铁险结舌道。
有他也不敢说啊!
“切,那你还不让开!”齐心玉嗤道。
铁险死活不肯让,呲牙咧嘴的堵着门口,“三王子交代不要节外生枝,为保王妃安全,您还是别出去了!”
齐心玉恨恨的松开手,“你这么听三王子的话啊!”
铁险揉着耳朵嘟囔道,“那当然了!属下可是三王子最中心的部下!”
齐心玉冷笑一声,“那你们三王子最听谁的话?”
铁险不由一怔,“三王子……能听谁的话?他也就只听你的话罢了!”
“那不就结了!他听我的话,你听他的话,那你还不是约等于要听我的话!走开!”
齐心玉一把将他推开,霸气的走了出去。
“嘶……”
铁险一脸懵逼,搓着耳朵使劲儿想想,好像没毛病。
嘶……疼!
三王子,你家母老虎能不能管管!
“心玉!”
看到齐心玉的瞬间,翕侯殷阴沉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齐心玉摆摆手,让铁乌让开,上前道,“世子,找
我有什么事吗?”
翕侯殷扫了铁乌和铁险一眼,微微抿唇道,“确有很要紧的事情找长公主帮忙,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齐心玉从他阴沉的眸底看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便道,“好,随我回房谈。”
铁险和铁乌互相看了一眼,连忙跟在两人身后,随着他们进了寝殿。
“坐。”齐心玉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打量了翕侯殷一眼道:
“多谢世子在宴会上出手相帮,世子有什么话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为之。”
翕侯殷紧紧握着茶杯,心头踌躇半晌,缓缓道:
“心玉,这件事我本不该多事,只是我实在不忍一个女人像我母妃一样……想了很久,才决定来求你相助。”
齐心玉微微蹙眉,“你是说休密琪?”
翕侯殷重重点头,“宴席散去之时,我听到父王传旨,要休密琪今夜为单于献舞……”
“哈哈……”
齐心玉不出意外的笑了出来,随手挠了挠鼻子,不咸不淡的道:
“不好意思,没忍住。那不是很好吗,你又不喜欢她,她被单于收了,正好解决了你的麻烦!”
自己都羊入虎口了,还跟我刚呢!
呸,活该!
翕侯殷一脸苦笑:
“她今日做的太过分了,这是她的
不对!只是心玉,我之所以来求你,是不忍心看她走我母妃的老路……”
翕侯殷虽对休密琪无感,却因为她的命运即将像母妃一样,走上一条死路,而产生了共情。
当年他救不了母妃已经是毕生的憾事,今天让他眼睁睁的看到同样是事情发生,心头怎能不动容!
齐心玉冷冷勾唇,“路是她自己选的,就算跪着她也得走下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我让她跑去宴会上跳舞,挑衅我的,你求我做什么?”
翕侯殷眉头深蹙,哀求道,“她是活该,可是……心玉,只有你能想办法帮她脱离苦海……”
“打住!”
齐心玉摆摆手,冷冷打断了翕侯殷的话:
“她非要一头往单于的怀里扎,我能有什么办法?世子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你要是说这个,那咱们没什么好聊的,本公主一路奔波,身子早就乏了,世子还是请回吧!”
翕侯殷心头颤了颤,消瘦的脸上一片苍白:
“心玉,我知道你生气……”
“我不生气,哈哈,我是赢的那个,我有什么好生气的!”齐心玉打了个哈哈,嗤道。
翕侯殷紧紧抿唇,哀求道,“心玉,念在我们生死相交的份儿上,能不能想办法救救休密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