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想死,这么大的事情,奴婢怎么敢跟三王子说谎!”
如意吓得浑身一抖,伏在地上叩首道,“三王子不相信,可以暗暗派人大齐皇宫打听!
真正的长公主是丽妃的独生女儿,从小养在齐王和丽妃的身边,是最得宠的一个孩子!
她从小娇惯,在宫里横行霸道,骄纵的无法无天,连齐王唯一的皇子都望尘莫及!”
莫顿奕昊微微眯眸,冷眼打量着如意,“如意,你知不知道这个秘密说出来,有什么后果?”
如意抬起头来,抿了抿唇颤声道,“奴婢、知道。宫里在传,单于得知长公主是大齐第一美人,指明跟齐王求娶。
如果被单于发现来的不是长公主,而是被打入冷宫十二年的二公主,他一定会认为受到了大齐的羞辱。
说不定一怒之下……会将二公主杀死,率兵攻打大齐!”
“知道你还告诉本王?”莫顿奕昊声线阴沉,眸中闪过一抹凛冽。
他并不惊讶,这个秘密他早就知道了。
安插在皇宫里的探子不是瞎子,已经把消息传递给了他。
莫顿奕昊却没有揭穿,因为看到齐心玉的第一眼,他就有了从未有过的心动。
去大齐皇宫接亲时,站在丽妃身旁的那个才是真正的长公主
。
长公主美则美矣,身上却带着他最厌恶的骄横,尤其是那双带着高傲和轻蔑看人的眼睛,跟曼陀依如出一辙。
如果没有齐心玉,莫顿奕昊不管她是什么样子,直接接回去交差就行了。
至于这个长公主的性子,能不能在父王身边平安的活下来,他才懒得搭理。
可有了齐心玉,情况就不一样了。
他一眼就喜欢上的女人,不但要把她接回大漠,还要娶她做自己的女人!
如意咬了咬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
“奴婢确认了三王子是真心喜欢二公主的,才敢把实情说出来!”
莫顿奕昊声线冰冷,“你说出来,到底想从本王这里换到什么?”
说着,她重重磕头,两只眸子布满了血丝,泣道,“奴婢不是为自己求恩赐。
奴婢死不足惜,只求三王子护佑我唯一的弟弟!他在大齐皇宫做低等侍卫,如果我不听从丽妃和长公主的命令,我弟弟他……”
莫顿奕昊陡然蹙眉,“你是丽妃的人?”
“不止我,还有吉祥!”如意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哽咽道:
“出发前,丽妃将奴婢和吉祥传召过去。
她手里握着我弟弟的命,也握着吉祥同乡小姐妹的命,逼我们在二公主身边做
眼线。”
莫顿奕昊眸中闪过一抹疑惑,“你现在告诉本王这些,难道是丽妃要对心玉做什么?”
如意连连点头,手上在腰间摸了一下,将一个东西递到莫顿奕昊的面前:
“三王子,这是长公主派人偷偷交给奴婢的……驿站里有他们的眼线!”
她手掌中是一个小小的纸包,打开纸包露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无色无味。
莫顿奕昊的脸瞬间冷厉,“那个长公主要毒死心玉?”
如意道,“那人没有说别的,只说明日早膳要我把这个东西,偷偷放进二公主的饮食里,后面的事情就不要我管了。
三王子,长公主一向嫉妒二公主的美貌,她这是要迫不及待对二公主下手了!
奴婢实在没办法了,才跟您说这些!二公主救过奴婢的命,奴婢不忍心害她。
奴婢求三王子救救二公主,二公主活了,奴婢和吉祥的亲人就有危险了,奴婢求三王子保住他们的命!”
莫顿奕昊微微点头,“起来吧!”
如意重重的磕了个头,爬了起来。
莫顿奕昊凌厉的眸光如同天上的鹰隼,沉声道,“如意,你能把那个人认出来吗?”
如意有些犹豫,“那人是在暗处叫奴婢出来的,奴婢看不清他的脸,不过闻到他身上
好像有马厩里那样的臭味儿。”
莫顿奕昊冷声道,“去叫铁乌和铁险过来。”
“是!”如意福了福,退了下去。
莫顿奕昊眸色冰冷,脑海中闪过如意的话。
丽妃和长公主要杀齐心玉,显然不是因为如意说的,长公主嫉妒心玉的美貌。
她们迫不及待,应该是暗线传回去了消息。
这事儿还有更深的一层目的。
不管什么原因,长公主死在莫顿部落就是莫顿部落的责任,大齐以母族的身份来闹,自然能要回很多好处!
丽妃母女恐怕是因为齐心玉被指婚给了他,他对齐心玉的宠爱,让她们慌了,所以决定提前动手。
莫顿奕昊心头闪过一抹冷意,脑海中浮现出齐心玉的身影。
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身世竟如此可怜。
虽是公主,却跟随母妃住了十二年的冷宫,无人问津。
冷宫里的吃穿用度可想而知,怪不得她生的如此瘦弱!
中原人人皆知,大漠匈奴彪悍凶狠,是为虎狼之地。、
她囚禁冷宫十二年第一次走出冷宫,竟然是代替长姐和亲,嫁给凶悍的匈奴人!
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怪不得她虽心地善良,可骨子里带着一股凌厉和执拗,这大概是她十二年来为了保护自己和母妃练
出来的吧?
莫顿奕昊心里的疼惜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齐心玉……
她不是没人宠吗?
本王宠她!
她不是被打入冷宫吗?
待本王做了单于,就带她回大齐,让她亲手将那两个恶毒的母女打入冷宫!
她不是被人害吗?
所有害她的人,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
“三王子!”
铁险和铁乌悄悄推门进来,如意紧跟在他俩的身后。
两人行礼之后,脸色严谨的等着莫顿奕昊的吩咐。
莫顿奕昊抬了抬手,“如意,把之前的话,跟他们两个再说一遍。”
“是!”如意福了福,忙道,“铁险、铁乌两位大哥,有人要害我们公主!”
……
“不是吧?”
听完如意简短的叙述,铁险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咱们都走到大漠了,她们还敢动手?谁给丽嫔母女的胆子!”
铁乌的扑克脸也微微变色,狞眉道,“不管是谁,害长公主的命,只有死。”
铁险低声嚷道,“如意,交给你毒药的那个奸细在哪儿,跟哥哥我说,看我不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如意犹豫道,“奴婢看不清他的脸,但他身上有马厩的臭味儿,一定是在马厩干活的!”
铁险噌的一下从腰间抽出匕首,怒目圆睁,“老子宰了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