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顿奕昊这家伙,不会是为了给她置办寝具,闯入镇上的大户人家,洗劫人家小姐的闺房吧?
匈奴人也太野蛮了!
齐心玉心头一阵鄙夷,但不知怎么的,满满的罪恶感中又带着一丝暖意。
吉祥长长的打了个哈切,将被子拉在身上躺下,口齿缠ian起来:
“娘,吉祥要睡觉了,娘也快睡吧。”
齐心玉心不在焉的脱下外衣,躺在吉祥的身边,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
“三王子!”
“三王子……”
半夜时分,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停了下来。
守卫的兵士们赶紧过来牵马,莫顿奕昊翻身下马,将鞭子随手扔给兵士,快步走向齐心玉的马车。
“三……”
铁乌上前刚要说话,就被他挥手制止。
铁险赶紧将铁乌拉远了一些,悄声道,“小声点!把长公主吵醒了,三王子骂死你!”
铁乌的扑克脸不着痕迹的冷了一层,压低声音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铁险长长的打了个哈切,黝黑的脸上显出一丝疲倦的神态,摆手道,“别提了,东西太难找了!”
铁乌不禁蹙眉,“找不到就劝三王子早些赶回来,铁险,漏夜赶路,你不是不知道危险!”
铁险一脸鄙夷
,“劝?你劝得了你劝,我反正不敢说话!嫌我办不好,明天你陪三王子去啊!”
铁乌脸色一沉,“明天还去?”
“那么多东西,一天找的完嘛!”铁险郁闷的叹了气,拍了拍铁乌道:
“我赶紧去睡会儿,你好好守着吧!”
铁乌眸中闪过一抹阴翳,点头道,“去吧。”
……
莫顿奕昊轻轻的掀开车帘,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齐心玉沉睡的小脸。
他微微蹙眉,伸手将吉祥身上卷着的大半块被子扯过来,帮齐心玉盖在身上。
“娘……”
吉祥睡梦中呢喃,翻身八爪鱼似的抱住了齐心玉。
齐心玉微微动了动,似乎有些不舒服。
莫顿奕昊一脸不爽,回头冲铁险打了个呼哨。
铁险还没躺下就噌的一下跳了起来,脚不沾地的跑到莫顿奕昊的面前,压低声音道,“三王子,有何吩咐?”
莫顿奕昊冲车厢里的吉祥挑了挑下巴,“把她给我弄走。”
“啊?”铁险一脸懵逼,“弄哪儿去?”
“爱弄哪儿弄哪儿!”莫顿奕昊嫌弃道,“弄进你的帐篷生娃娃去!”
铁险呲牙一笑,“那长公主不劈了我啊,我可不敢!”
“少废话,快点!”莫顿奕昊冷哼一声。
铁险赶紧上
前,掀开吉祥身上的被子,抓住她的双脚直接拖出来抱在怀里。
吉祥不舒服的挣扎了两下,嘟囔道,“困,困……娘不要吵。”
铁险撇了撇嘴,抱着她走向如意的车子。
“冷……娘,冷!”吉祥冻的打了个哆嗦,微微睁开眼睛,竟看到铁险那张吓人的脸,不由惊叫一声,“啊呀!”
铁险恨不得立刻捂住她的嘴,横眉竖眼的瞪着她,呵斥道,“闭嘴!吵醒了长公主,老子杀了你!”
吉祥浑身发抖,捂着嘴呜呜的哭了起来。
铁险满脸黑线,吓唬道,“不许哭!再哭就把你扔进帐篷给我生小娃娃!”
顿时,吉祥像只被老鹰抓住的小鸡般,吓得连声音都哭不出来了。
……
莫顿奕昊满意的钻进车厢,帮齐心玉盖好被子,一手支着头卧在她的身边静静的看着。
她熟睡的小脸有着白日没有的娴静,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红润的双颊仿佛诱人的果子,让人忍不住想凑过去亲上一口。
她一只手枕着脸颊,枕头下是修长的脖颈,单薄的双肩,被子下更是显出一个优美的轮廓。
车辆里全都是她的气息,莫顿奕昊怎么闻都闻不够这种淡淡清香,胸口仿佛燃气了一团火焰,几乎压
抑不住的想将她搂进怀里狠狠的吻住。
齐心玉翻了个身,手臂搭在了莫顿奕昊的身上,轻语呢喃,“吉祥……”
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莫顿奕昊的身子瞬间酥了一下。
软软的声音,更像是一只没有骨头的手摸在他的心坎儿上,还轻轻的挠了挠。
霎那间,莫顿奕昊体内的洪荒之力几乎冲破天灵盖,差一点就翻身将她压住。
他强忍着波涛汹涌的冲动,咬牙将她的手从身上拿了下来,放回了被子里。
齐心玉似乎感知到些什么,微微的睁了睁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人影,似乎不是吉祥……
莫顿奕昊?
她太困了,脑海中只是闪了一下,就又陷入了睡梦之中。
莫顿奕昊暗暗松了口气,屏住呼吸直到她睡沉了,才小心翼翼的起身,恋恋不舍的从车厢里钻了出来。
因为强行克制,身上早已出了一层大汉,额头上几滴汗珠儿顺着脸颊滴了下来。
莫顿奕昊走到一堆篝火前坐下,烤着炽re的篝火凶狠的喘气,胸口剧烈的起伏。
没想到忍耐对一个女人的冲动,竟然是这个世界上最艰难的事情!
他的帐篷旁边有三个帐篷,里面住着十几个女人,只要他想,可以随时召一个
来陪侍。
可就算那些女人脱了衣服躺在他的兽皮床上,莫顿奕昊也没有丝毫的兴趣多看她们一眼。
他从来没有像对齐心玉这样,一次又一次强迫自己忍耐。
其实就算要了她,父王也不会太过在意。
父王的女人太多了,根本不会在乎一个边陲小国的公主。
他会随便找个理由杀了她,然后跟大齐国君知会一声,长公主因病暴毙,谅大齐国君也不敢说什么!
而他这个三王子,最多就是被父王呵斥一顿,打几鞭子罢了。
但莫顿奕昊根本舍不得碰她,一想到她满脸惊恐,泪水噗噜噜掉下来的样子,他的心就好像被砍了一刀似的疼。
铁乌坐了过来,默不作声的递上水囊。
莫顿奕昊仰头就灌,咕嘟咕嘟一气喝了半袋水,才摸了一把嘴角,将水囊扔给了铁乌。
铁乌收好水囊,沉默的烤着火。
莫顿奕昊打量了他一眼,淡淡勾唇,“铁乌,你就不想跟本王说些什么?”
朝夕相处多年,莫顿奕昊熟知两人的脾气,他有话要说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铁乌轻易不说话,一旦说话,就说的如同大漠的石头般坚硬。
铁乌和铁险一样,都是他从俘虏中救回来的,多年来一直跟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