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漠,别人眼里,他本就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放浪形骸的三王子,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人承受过如此煎熬。
而且再美的女人,也没有一个能让他真正想要亲近。
那晚在夷部所,莫顿奕昊看到骄横叫嚣的齐心玉第一眼,就想要她做自己的女人。
齐心玉穿好了硕大的靴子,才注意到莫顿奕昊的动作。
她本能的低头,透过超大号长衫的领口,看到自己一览无余,不由低呼一声赶紧捂住胸口。
死变态!大色狼!
空气瞬间变得尴尬且暧昧。
莫顿奕昊竭力压制着心头的烦躁,将手臂伸向齐心玉,声线中带着一丝沙哑,“长公主,请吧。”
齐心玉冷漠的无视他的搀扶,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噗通”
硕大的靴子踩住长衫衣角,她两腿一软狠狠跪在地上。
莫顿奕昊只来得及揪住她的长衫。
“咔嚓”
一声脆响,长衫从肩头直接扯到后腰,齐心玉大半个后背一览无余。
消瘦的背部,肌肤洁白无暇,在烛光下仿佛自带一层朦胧的光圈儿,看的莫顿奕昊好容易压下的火气,再一次冲到了头顶。
齐心玉欲哭无泪,老天爷,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求你了,给可怜的孩子一点尊严吧!
“
咚咚……”
门外突然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将莫顿奕昊如同火山喷发般的冲动压了回去。
他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
大漠的男人,从来不会为女人发愁,看上哪个直接掳回去就行了。
可眼前这个女人,他暂时还不能触碰。
不是因为她是大齐的长公主,更不是因为她即将成为父王的妃子,而是莫顿奕昊要顾及他的母妃。
如果要了这个女人,本就过得卑微的母妃,会因为他的受罚被父王迁怒!
到时候那个凶狠的大妃和大王子,一定会在一旁落井下石,母妃的处境将会十分危险。
莫顿奕昊晃了晃脑袋,充血的双眸微微眯了眯,嘶哑的声音阴沉的喝道,“谁!”
门外传来了铁险的声音,“三王子,刺客抓到了,请三王子处置!”
“带进来!”
莫顿奕昊隐去眸中那一丝凛冽,阴沉的脸上瞬间恢复了冷傲的神情。
就在铁险推门的一瞬间,他已经脱下自己的外衣,覆在了齐心玉的身上。
带着体温的衣服,让齐心玉瞬间松了口气。
旋即,一只打手穿过她的腋下,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拎了起来,放在座椅上。
齐心玉手忙脚乱的用莫顿奕昊的外衣将自己裹好,心头一阵咚咚乱跳。
他们抓
到翕候殷了!
刚才自己还在莫顿奕昊面前叫嚣,让他有本事把刺客抓回来,她可以跟刺客当面对质!
这么快就要打脸了?
“砰”
屋门被推开,铁险推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家伙走了进来,“刺客带到。”
刺客低着头,即便是身子摇摇欲坠,还在咬牙强撑着笔直的站立。
门口处光纤昏暗,齐心玉提着一口气,默默的祈祷这人不是翕候殷。
“跪下!”
铁险脸色一狞,狠狠一脚踹在刺客的腿弯上。
刺客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被紧紧的捆绑在伸手,还在兀自挣扎想要起身。
“砰”
铁险一脚将他踹飞在地,愠怒的喝道,“跪好了!在乱动老子宰了你!”
刺客口中涌出一丝鲜血,倔强的从地上爬起来,肩头早已被铁险狠狠按住,动弹不得。
铁险得意的冷哼一声,“三王子,这个家伙藏的好深,幸亏他身上有伤跑不远,还是被属下们抓了回来!”
刺客忽然浑身一抖,蓦地抬头看着面前的莫顿奕昊,“三王子?”
铁险傲娇的哼了一声,“见到三王子,还不老实点!”
眼前那个身材壮硕,脸色冷傲,周身带着一股威严之气的匈奴人,竟然不是单于?
匈奴人部落不是盛传,单于将亲
自前往大齐迎接和亲的长公主吗?
为什么来的只是一个王子?
翕候殷满是鲜血的脸上,露出一抹愕然,浑身剧烈的颤抖着。
一年多前,单于路过大月氏境内,大月氏翕候王设宴款待,当时他在草原上打猎,没有在侧,所以,也没有见过匈奴的单于。
回来以后才知道母妃被匈奴的莫顿单于带走了,他懊恼的追了很远,还是没有追上。
后来传来了母妃被杀的消息,翕候殷下定决心,一定要亲手杀了莫顿单于,为母妃报仇。
自知无法闯入匈奴人的部落为母报仇,翕候殷又打探到了单于将去往大齐迎接和亲的长公主,便单枪匹马追入大齐境内寻机会刺杀。
没想到,来的竟然不是单于!
翕候殷那双晦暗的眸中,闪过一丝绝望。
跟他一起绝望的,还有齐心玉。
看到那张阴冷的面孔的一霎那,齐心玉的心跳就差点停了下来。
翕候殷呀翕候殷,你让我怎么说你!
你就是一猪队友!
发现莫顿奕昊在门外,你不是已经飞身上房了嘛,你倒是跑呀!
还在上面等什么,等着人家来抓你吗!
这下完了,老娘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得想办法救你!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在线等,
挺急的……
齐心玉焦急的眸光划过翕候殷的脸,脑海中飞速的旋转。
得先找个理由,先保住翕候殷的命再说。
“正是本王!”莫顿奕昊似笑非笑的盯着翕候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三番五次刺杀本王!”
翕候殷冷笑一声,喉咙中咯咯作响,“我只恨杀不了你!”
莫顿奕昊颇有兴趣的勾唇,“是吗?你是大月氏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翕候殷冷冷的扫了莫顿奕昊一眼,“要杀就杀,哪儿那么多废话!”
“啪”
不等莫顿奕昊发怒,铁险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了翕候殷的脸上,“尊贵的三王子问你话,不想死就给我老老实实回答!”
翕候殷吐出一口鲜血,那张消瘦的脸上闪过一抹冷意,“有种就杀了我!”
齐心玉看的眉头一跳一跳的,这时又不好开口阻拦,只好咬牙忍着。
心里虽然把翕候殷骂了个狗血淋头,可她明白,当时翕候殷没有及时逃走,是看到了她在被莫顿奕昊为难。
在莫顿奕昊逼的她没有退路的时候,翕候殷从屋顶上打来了一块瓦片,想用声东击西的办法将莫顿奕昊引开。
谁知莫顿奕昊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借着躲闪的机会,肆无忌惮的对她动手动脚!
可恶!